大石上的蕭長生忽然開口。
那人四處看了眼,斜睨了一眼蕭長生,不滿道:“為何這次見面要在這裡?太危險了。”
蕭長生鼻中一哼,鄙夷地看了眼那人,“看你那聳樣,這裡是洞簫峰峰底的絕谷,你還怕什麼?”
“哼,你倒是說的輕巧,今曰八大宗門匯聚琴宗,琴宗那些老不死的保不準心血來潮會來這裡,見了你倒沒什麼,可要是看到我”
“別廢話了,他找我做什麼?”蕭長生冷冷打斷那人,冷眼看著他。
“這次宗比,七大宗門少說也有四家是衝著琴宗來的,他要你見機行事,等總比結束之後就行動。”胎記男正色說道。
“詳細點!”蕭長生一陣不耐煩。
“棋宗這次來的是相長老,隨同的十多人都是涵養力七級後期的文曲星高手,雖然打著比賽的旗號,但此次棋宗在比拼時會下狠手,準擬一次姓解決琴宗的幾個峰主”
“那琴宗那幾個老不死呢?”蕭長生再次打斷,“幾個峰主算個屁,那幾個老東西才是關鍵。”
“這個你就不用艹心了,一切都在相長老的算計中。”胎記男神秘一笑。
“哼哼,一切都在算計中?那有沒有算計到牧羊人迴歸了?”蕭長生緊緊盯著胎記男,沉聲道。
“什麼?你是說那個聲樂一脈的牧羊人?”胎記男顯然對琴宗的事情知之甚祥,聞言大驚。
“沒錯,回去告訴相長老,沒有萬分的把握,就別擅自行動,那牧羊人不像是傳說中受了重傷的模樣,實力估計至少也是聖人級別。”蕭長生並不知道牧羊人是何等修為,只是猜測。
“嗯,這的確是大事”胎記男皺眉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蕭長生緩緩閉上眼睛,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下過大石,也沒有站起身來。
“你”胎記男為之一滯,“蕭長生,雖然你名義上是我的兄長,但你可別把我當你弟弟一樣使喚,惹急了我,哼哼”
閉眼端坐的蕭長生緩緩睜開眼,斜睨著胎記男,半晌,這才微微嘆了口氣,“他好嗎?”
“噗!”胎記男嗤笑一聲,“任你自認為多厲害,還是被他捉摸的一清二楚,他早就知道你會問及他,哈哈,託你的福,他好著呢”
聲音尚在,人已遠遠遁去,眨眼間消失在密林深處,許久之後,蕭長生這才站起身來,遙望著遠處,默不作聲。
虛壺空間中,狄舒夜有點焦急的看著天拍水,在那胎記男離去之後,他早就想動手了,可天拍水卻始終不許,此時更是一門心思的感知外面的蕭長生,不再理會狄舒夜。
“水爺爺,我等不及了!”狄舒夜一陣急怒,說了一聲便要竄出虛壺空間。
“慢著,仔細感知!”天拍水忽然出聲。
狄舒夜一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釋放出來精神力,注意起蕭長生來。
這一集中精神力,他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只見一直遙望遠方的蕭長生體表鼓盪著一股股玄妙的氣流,氣流時而化作五道平行的細線,時而化作橫豎交錯的筆直線條,平行的細線顯得比較模糊,但橫豎交錯的筆直細線卻清晰異常,顯得詭異之極。
“那是什麼?”狄舒夜低聲問道。
“那是五線譜和棋枰,他是琴棋兼修,而且棋宗的功法明顯要比本身琴宗的修為更強大這就對了,怪不得當初我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有點怪異,原來是琴棋兼修。”天拍水喃喃自語。
“琴棋兼修,而且棋之一道比琴功法更加強大?”狄舒夜心頭一震,蕭長生的實力他時刻注意著,早就知道如今的蕭長生是七級初期的音師,如果他真的修煉棋宗功法,而且修為比七級初期更高,那自己還真不好對付。
“你如今涵養力雖然達到了七級,最強攻擊或許面對文曲星後期的高手都能有一戰之力,但你有把握殺死他嗎?”天拍水看向狄舒夜,沉聲說道。
狄舒夜沉默,沒錯,在焚神谷中得到火鳳凰贈送的鳳凰翎,他實力大增,若是面對文曲星初期,僅修煉琴宗功法的蕭長生,他自信可以打敗他,甚至能殺死他,可是蕭長生不僅僅修煉了琴宗功法,就連棋宗功法都修煉了,甚至要比琴宗功法更厲害,狄舒夜有信心一戰,但不敢保證能殺死蕭長生。
棋宗功法向來都是走極端,防禦極強的是棋宗,攻擊力最強的也是棋宗,若蕭長生修煉的攻擊棋譜,那倒也是罷了,但他若是修煉的是防禦棋譜,那狄舒夜完全沒有能力殺死他。
“難道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