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殼,又是膿又是血,瘦得象鬼,白得如紙。。。就算英武絕倫有啥用,不是還要人伺候吃喝拉撒。。。哪有半點男人的尊嚴?傻子才嫁這樣的。。。”
六郎覺得胸悶無比,好像無數巨石壓了過來,眼前金星亂舞,忽然一片清涼覆蓋在額頭上,讓他神志猛然清楚,低沉體貼地男音在耳邊響起:“六弟,你覺得好些麼?”聲音很陌生,六郎費力地睜開眼睛,一片金燦燦的光芒立刻映入瞳仁。金色的王子冠下神采奕奕的雙睛,修剪整齊的微微鬍鬚,一張圓滾白胖的面頰,正俯身看著自己。
“六弟,你讓人好生擔心啊,尤其是竹竹,自從父皇尋到你回返京城,竹竹就不思茶飯,天天鬧著要出來接你。。德芳王兄費勁氣力才攔住她。。唉,水靈靈的一個人變得憔悴不堪,要是她看到你現在這樣,不定會哭死!”
六郎的明亮深邃的雙睛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長而彎曲的睫毛攏在一起,視線穿過趙恆金晃晃的王子冠看向竹蓆搭成的天棚,彷彿穿過了那裡飛上了萬里藍天。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冷峻而淡漠。乾裂沒有血色的嘴唇緊閉著,對趙恆的話沒有一絲兒回應。
賽花一大早就起床了,招呼茗香楚楚梳妝打扮,收拾停當,不放心地再次親自察看了昭圃,仔細檢視臥室裡的火盆,暖爐,藥鍋,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