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兵騙下來幾個,就能空手奪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上面又吼叫起來:“姓穆的,你死在下面啦?” 六郎立刻哎哎吆吆的哼唧起來,上面的遼兵顯然不耐煩,隨著絞索的吱吱扭扭聲,下來了一個全副武裝的遼兵獄卒。
那個遼兵剛一落地,就覺得自己身子已經凌空飄起,好像浮在半空,沒等他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已經被堵上了嘴巴。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厲聲說:“你要照我說的回話,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那個遼兵被捏住肩井大穴,痛不可當,只好頻頻點頭。
“哈胡例, 你在下面幹什麼?快把犯人押上來”
“千總,這個犯人病得不輕,我得把他背上去。。你們送下來點火燭,這裡黑咕隆咚,什麼也看不清”
“他真病了?那把鐐銬開啟”上面丟下來開鎖的鑰匙,接著火燭和引火用的火折。六郎翻掌將那個遼兵點了昏穴,拖著他來到暗河洞口,用鑰匙開了自己手腳上的殘餘鐵鐐,轉身點著火折和引火之物,將那隻放下來的大筐也點燃,烈焰蒸騰,只瞬間就形成一條火龍,濃煙滾滾。
井上石屋裡的遼兵突然被沖霄而上的濃煙嗆得劇咳不止,大火的烈焰也已經從井口裡躥了出來。遼兵們短暫的驚詫之後,紛紛去找水救火,水潑進百尺井,火沒有熄滅,不多時,就聽一聲巨響,百尺井塌方了。
幽州行宮,皇后的寢帳,簫綽臉色陰翳。 直視跪在面前的耶律休哥
“什麼?穆雲漢被燒死了? 那五個嫌疑奸細也被埋在百尺井?” “皇后娘娘,屬下無能。 不過這個字跡經過熟悉宋營的多人仔細辨認,確實是楊業第六子楊景楊延昭的真跡”“楊業的第六子據說十分能幹,可是已經被大宋官家廷杖處死於午朝門外,他難道沒有死,而是潛入了我大遼?”“這是臣下妄自揣測,當然我大遼銅牆鐵壁,要真是如此,我們讓他有去無回!”
六郎渾身溼透,被料峭的春風一吹, 一直哆嗦, 他拿了兩塊堅硬的石頭,互相碰撞摩擦,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蹦出了幾絲火花落在乾草上。 乾草遇火,立刻燃燒了起來。 六郎坐在火堆旁烘烤,稍覺暖和,回頭看看那個蜷縮在地上,被自己點了穴的遼兵,也凍得瑟瑟發抖。 過去一把將他提起來,拉到火堆旁。
那個遼兵在篝火的烘烤下,也漸漸緩過氣來, 六郎解開他的啞穴,問道:“小兄弟,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個遼兵睜大惶惑的眼睛說:“你不殺我? ”“為什麼要殺了你?”“殺人滅口,這不是你們漢人常說的?”“你已經是我的俘虜,沒必要再壞了你的性命,想必你也有妻兒老小?”“大爺,你真是我的再造父母,我姓蕭,叫殘星。 好歹在休哥將軍這裡做著個小頭目”“嗯,蕭殘陽是你什麼人?”“那是我的堂兄,大俠你知道他?”“在南邊,他是三大劍客之一,還有他的未婚妻子仍舊流落南朝,我怎麼不知?”“你姓楊?”此言一出,六郎嚇了一大跳,臉上卻強自鎮定地說:“我姓穆,你不是知道了麼?”“嘿嘿,知道堂哥這些底細的,堂哥說了,南朝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曾和他多次煮酒論英雄的楊無敵三公子,楊晃楊延慶” “噢,是這樣,很可惜我不是。” 六郎笑著說。“來,殘星,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西京大同府外的須彌山上有很多很多的佛像,都是北魏鮮卑人所建。 每一座洞窟裡的大佛栩栩如生,但是佛洞裡卻空無一人,因為兵荒馬亂,沒有遊人上山拜佛,這廢棄的北魏鮮卑氏的皇家佛龕現在只好靜靜地矗立在淒冷的風雨中。
山腰處一個很隱秘的佛洞叫做紫光洞,幽深黑暗,因為在山陰,沒有陽光,卻經常有淅淅瀝瀝的陰雨,這裡長滿了青苔。 紫光洞外是一處依山而建的狹小山路,只容一個人走過,一腳寬的石階上長滿了青苔。偶爾從石縫裡蹦出幾朵零散的雛菊,頑強的生長開放。小徑的盡頭是一座石橋,成拱形橫過狹窄的山谷,橋下一條奔騰的山溪,清澈見底,鵝卵石和游魚清晰可見。 此刻一個身穿遼兵服飾的人獨立在石樑上,負手閒立,儒雅挺拔。 身後一個青衣小道童, 手掩雙面,似乎在暗暗啜泣。
“你哭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 ‘遼兵’轉過頭來。 嘻嘻笑著“看,你都替我發過喪,我不是仍然好好站在這裡?”“六郎,我求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那個小道童扭過頭來,眼裡淚光瑩瑩。“重陽,說過了,我是湛瀘營的締造者,不能看著部下進行最危險的任務,自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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