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知道的人物。尤其是女孩子們,誰不知道這個有名的美男子文武全才,而且人品極好。
不到午時,宣德門的廣場早已戒備森嚴,從刑部通往宣德廣場的大街早已崗哨林立,京城中十萬禁軍嚴陣以待,佈下天羅地網。
盧多遜坐著綠呢大轎,心裡七上八下,這是搞什麼名堂,讓自己監刑,卻又沒有說是什麼,而黃國臣的人卻忙忙碌碌,難道有什麼詭計?
想起昨天楊業的話,盧多遜心裡稍微踏實一點:“盧大人,您千萬拿穩,秉公辦事好了,六郎,。。他也會拿穩的,您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毀了前程。老夫已經嚴令天波府,明天禁府一天,任何人不得擅離半步”
六郎心裡明白今天怕不會有什麼好事,一早上,獄卒都在唧唧咕咕,切切私語,還有人來量自己的身材。不過他並不多想,暗自下定決心,任你千招萬式,我自成竹在胸。。。
一個姓羅的老獄卒走過來,輕輕對六郎說:“爺,您。。。是好樣的,不過,這回。。。是。。唉,別說了,爺,給您吃了這個吧,這叫虞美人,聽說大食國叫罌粟花,吃了它,一會兒,您不會太痛苦。。老朽是。。瞞著上面,偷著給您弄來的”
六郎看了一眼那白瓷茶碗裡的虞美人,淡淡的笑意浮現在臉上:“用不著,謝謝你的好意”
瞿天雄看看幾個得力的手下:“這一回,要做得天衣無縫。。。萬無一失。。。”
人群哄的一聲,像炸開了鍋的馬蜂,蜂擁著擠到宣德廣場的前面,要不是有禁軍彈壓,早就擠到刑臺上了
女人的尖叫聲響成一片,大人們忙不迭地捂住自己小孩的眼睛。
六郎覺得眼前是黑色的,他看不清自己周圍的人,只看見一團團的馬蜂蹤在自己被拉成一字形的大腿旁,指指點點,“真的吆,杏花。。。真是通敵”“果真和契丹公主睡過,砸死這個臭不要臉的”“皇上對楊家也太寬容了,證據確鑿,就該凌遲處死,還磨蹭什麼?”“長這麼帥,心這麼黑。。。
劈頭蓋臉的爛菜葉,臭雞蛋,石灰面,甚至。。還有大糞汁,當這些東西砸在他一絲不掛的身體上,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六郎咬破的下唇已經沒有了知覺。黃國臣看看呆若木雞的盧多遜,只好自己出馬,大聲喊道:“諸位百姓,靜一靜,不要激動,陛下說了,犯人雖然投敵證據確鑿,但是念其畢竟有過舊功,當今萬歲慎刑仁慈,只是小懲一下,給他留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黃國臣看看仍在發呆的盧多遜:“這個是從波斯國學來的,是他們教育品行惡劣之紈絝子弟所用,楊犯除了私通北遼郡主,還屢次狎妓嫖娼,造成軍心混亂,更惡劣的是曾率軍兵糟蹋民女,造成多人失蹤,晉州民女班婕紓被逼為娼,自盡身亡,此等禽獸不如之人。。”黃國臣看看四周,鴉雀無聲的人山人海,都屏住呼吸注視著。他一揮手,刑吏抬上來一根碗口粗細的大木槓,在木槓正中,有一根豎立的手腕粗細的木棍,削得十分光滑,頂端是園頭,大約一尺來長,接著劊子手們抬來鐵球,鐵鏈,一桶驢皮膠,還有一笸籮鴨子毛。眾人不知道要做什麼,寂靜無聲地看著。
黃國臣心中焦急,難道要引蛇出洞,竟然無效?“來人,給楊犯嚐嚐波斯國坐木槓的苦楚”
六郎的心咚地一下,好像突然停止了跳動,他看著那根醜陋的木棍,心中甚至希望自己立刻死去,木槓被移到自己的身體正下方,那木槓上的光滑的、檀香木的棍子像一柄利劍直立著。盧多遜看著成大字型綁在刑架上的六郎被吊索緩緩地往下放,突然漲紅了臉,大叫:“住手”
行刑的軍兵停住了緩緩下放的繩子。黃國臣拍拍盧多遜的肩膀,“老盧,別這麼激動,我去看看犯人這個時候是不是想招了”
黃國臣來到六郎面前,用手裡的判筆托住六郎的下頜,往上一抬:“怎麼樣?六爺,看看你身下的這根棍子,它一旦進入你的身體,可就不是棍子了,是毒蛇!滋味不好受啊,要不就把皇上要的東西交出來吧,老夫冒著殺頭的危險去給你求求情,免了你坐木槓,怎麼樣?”
六郎蒼白滿是汗水的臉上呈現的是憤怒,他睜開眼睛對視著黃國臣似笑非笑的目光:“黃大人,你身為刑部,這是法外私刑。。。”
“嘿嘿,你還把自己當作朝廷命官?對付朝廷命官不許動用私刑,但是對付十惡不赦的投敵犯人。。。什麼好用就用什麼。”黃國臣說罷,悄悄貼近六郎的耳邊:“大將軍,你不是騎馬很習慣麼?今天讓你騎木驢,不過,嘿嘿,這個可比騎木驢難受多了,說老實話,這玩藝兒,不光波斯有,這不就是我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