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峙著,將緊張的氣氛推到了最高點。從菲裡身上散發出來的如同野獸般的危險氣息讓整個房間都溢滿黑暗,站在他對面的米那公主以及不遠處的挾持莎娜的兩個武士都不由自主地想跪下來膜拜他。除了他們,連裝昏迷的莎娜也差點破功。哥哥耶!如果不想你的寶貝妹妹窒息的話,就收斂一下殺氣吧!
“你想殺了我嗎?我可是月揚帝國的公主,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米那公主拍下他的手,揉了揉發疼的下巴,蒼白著小臉顫抖地說道。她的大腦不受控制,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沒頭腦的話。話剛說完,她就想自打嘴巴。因為這句話透露了兩個資訊:一,她米那公主怕死,是一個膽小鬼;二,她米那公主是一個白痴,所以說出這種白痴話來。她恨恨地瞪著菲裡,真想將他毀滅掉,真想把這張俊顏摧毀掉。他總是讓她失態。讓她受辱。在他面前,她無法保持一國公主應該擁有的姿態和頭腦。為什麼三番兩次侮辱她?難道是因為她對他太好了嗎?想到這裡,那張妖媚的臉蛋開始扭曲,她揮了揮手,對兩個武士說道:“請莎娜小姐吃點甜品,好好地招待她。”
兩個武士高聲應道:“是,公主殿下。”他們揮著武器,揚著猙獰的笑容刺向莎娜。就在他們的武器要靠近莎娜的脖子時,菲裡大聲吼道:“住手。”兩個武士條件反射地停下手中動作,轉過頭看著米那公主。見她點了點頭,他們才終止行動。
米那公主得意地笑道:“你終於想清楚了?”看來這個女人很好用呢!如果以後菲裡不聽話,可以用她來脅迫他。
菲裡冷哼一聲,淡淡地看了一眼莎娜,眼中閃過心疼的神色。他回視米那公主,道:“你不用試探了,我不會同意娶你。像你這種女人,配得上本少我嗎?還有,如果莎娜少了一根頭髮,身上多了一道傷痕,我會讓你這位高貴的一國公主嘗一嘗被卑賤的人踐踏的滋味。”說到‘公主’‘卑賤’‘踐踏’三個詞語時,菲裡的頭上彷彿長了一對惡魔角,看上去是那麼邪惡。
米那公主恐慌地後退幾步,扶住旁邊的柱子,強裝鎮定地說道:“你竟敢威脅我。”他向來說到做到,如果她真的動了這個女人,他真的會這樣做的。怎麼辦?但是這是一個好機會,不能讓它錯失。突然。米那公主看著菲裡的胸前,眼神閃了閃,笑道:“我原本還在想,菲裡學長怎麼變得這麼溫柔,竟和我說這麼多‘大’道理。原來,不是你變溫柔了,而是你今天無能為力。”
菲裡聽著她的話,撫了一下胸前,感受著手中的潮溼感覺,道:“原來被戳穿了。”以他的個性,一旦進入這扇大門,他就會出手。但是今天他沒有這麼做,不是因為他顧及這位公主的臉面,而是受了重傷的他無能為力。原本打算順利地接走莎娜,以後再和她算帳,如今被戳穿,事情變得複雜了。此時,他的實力是全勝時期的十分之一,想要帶著莎娜闖走,難上加難。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養傷。今天米那公主派人去找他。說邀請了莎娜入府,想讓他也出席。他猜想,莎娜與米那公主無親無故,怎麼會接受她的邀請,這其中必然有問題。來不及細想,更沒有機會安排人手,他只朝管家暗中示意,就跟著來人走了。他相信管家的聰慧,肯定懂得他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輕重,想必不敢私自闖入公主府院。更何況,這座府院並不是米那公主所有,而是鏡易王子的未來府邸。
前不久,國王陛下把這座府院賜給了鏡易王子和貝蒂小姐。因為兩人婚事暫停,所以這座府院也暫時空著。米那公主不過來這裡借住,並不是這裡的主人。
他的人馬,應該已經在外面等候。不知道此行的領隊人是誰,有沒有隨機應變的腦子。菲裡深深地擔憂著。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處境,因為那個女人沒有膽子對他怎麼樣。但是她極有可能會利用莎娜威脅他,也會誤傷她。
如今他受傷的事情被米那公主發現,他處於下風。失去威懾力,他的警告變得很蒼白。但是,就算一切都對他不利,他也絕對不會同意她的條件。讓他娶這個女人,還不如娶一頭母豬。母豬至少聽話,這個女人又蠢又無知。
怎麼樣才能讓她放了莎娜呢?菲裡的大腦飛快地轉動著。
米那公主見菲裡終於變幻了臉色,心中有了成就感。從他進入這扇大門起,他一直佔據主動,把她壓得死死的。現在,她終於扳回一局。
另一側。被吊在那裡的莎娜動了動手指頭,裂了裂嘴角。她好想打一個呵欠,更想把這個白痴公主咔嚓了。以她現在的姿勢,實在太累了。本來打算在這兩個蠻漢動手時,她就出手,卻被菲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