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畢幹,那就一定會投降了。”
我聽完朱諸的話兒,當即就拍手叫好起來,同時心中也極是佩服朱諸的慎密。經過這一段的接觸,我發現朱諸也並不是就智計高明到了什麼地步,只是他卻極能把握人心,兵法有云:“攻心為上”大概朱諸便是得到了其中的三味了。想起來也真是這樣,只要能夠把握到了對手的心思,其實又需要什麼兵法,敵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算中,那勝負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暗自慶幸朱諸已經成為了我的幕僚,不然若是讓旁人得到了他,那我真是無形中又多了一個可怕的敵人。同時,我又想到了師父,師父從前教我的都是審時度勢的權謀之術,比較起來和朱諸的全然不同,兩者之間的孰高孰低,真是讓我一時間也難以得出一個論斷來。不過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隻要朱諸和師父都站在我的身邊,我又何愁大事不成?
“師父會站在我這一邊麼?父王對他”
心念只是微微一動。我頓時暗自吃了一驚。因為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和父王對立的位置,而且心中所想地“大事”也實在是大逆不道——“莫非——我一直暗藏在深處地野心就真的如此巨大麼?”
不知道究竟呆呆的坐在原地思索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轉眼看見朱諸正在靜靜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之中含有一絲訝然和好奇的意味,大概之前我沉思之時,臉上的神色有了一番變幻,所以使得他感覺到懵然不解了,這或許是我首次令他把握不了我的心事吧!
我朝朱諸微微一笑,說道:“耿炳文若是肯降。那倒也算是個好事兒,只是事後他那十萬人只怕我們也不能養活。”
朱諸露出些恍然的神色,或是以為我先前所思量地是這件事兒,便道:“殿下不需要擔心,到時候只需要給這些降兵派發五貫錢,將他們散回家就是了。”
我暗自一算,按照我大吳的兵餉來說,每個士兵一個月就五十文而已。朱諸所說的五貫錢便等於五百文,而十貫錢是一兩銀子,那十萬人也就需要五萬兩銀子才成,實在是一個大手筆了。回想了一下眼前的情形。我不禁眉頭一皺,有些擔憂道:“那荊州府衙的庫中也就只有兩萬兩銀子不到,朱兄要發這麼多的銀子下去,雖說倒是可以讓那些降兵心服了,可是一時之間我又要到哪裡去籌這些銀子出來啊?”
“殿下不必擔心,銀子的事兒其實好辦之極!”
說時,朱諸壞壞的一笑,讓我頓時心中一跳。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麼陰溼地辦法來。
朱諸大概感受到我疑問的眼光,解說道:“殿下想想,雖然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可是荊州乃是大城,城中的那些紳商又怎麼會沒有?”
“什麼?”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我還是被朱諸地“辦法”驚得站了起身來,“莫非朱兄想要——想要——”
這時候,我實在說不出一個“搶”字,畢竟一向有著皇家貴胄尊嚴的我實在作不出搶百姓的事兒來。
朱諸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殿下猜得不錯,我正是有意讓那些商紳‘籌備’這一筆錢銀。”
“籌備?”
我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也虧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兒來,不過我也知道荊州因為倚著長江的水路,城中的商人極富,這數萬兩銀子大概也是湊得出來的,因此索性也就順水推舟了:“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兒就交給朱兄來辦了,還望朱兄小心謹慎一些,莫要惹出什麼讓我軍聲譽受損地事兒就是了。”
我把這麼一件不討好的差事交到朱諸的手中,朱諸好像也完全不在意一樣,欣跌的答應了一聲後,就徑自出去做事了。
自從這些日來帶兵日久,我越來越摸得了一些訣竅,每過一兩日我就必會到兵營之中走走逛逛,因為我發現這樣將士們就能對我有著極大的親近感,士氣也會更高。在安排了荊州的知府出城為我送信的事兒後,我又帶著幾名侍衛來到軍營之中,看望這些天來受傷的將士。
走過了東門的幾個營帳,正要接著往南門行去,卻突然聽見一陣吵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我轉頭望去,卻見有幾名士兵正合力扭著一名士兵,嘴上大聲的罵著那名士兵,也不知道究竟是為的什麼事兒。
“這是什麼事兒?去把人叫來,看看是什麼事兒。”
我招來了那陪在我身邊的這一營的統領,對他說了一句。
那統領應聲過去把那幾名士兵一起叫到了我這邊,那幾名士兵一見到我,立即就不敢再罵什麼了,只是他們卻仍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