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解釋之意的陸豐,率先走進了客棧,劉殷也只好跺了跺腳跟進去。
翌日。
清晨的陽光剛剛開始撒向大地,因為現在還是冬季的原因,所以此刻已經過了寅時。一些需要工作的雜役,慵散地伸著懶腰。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所以早上顯得格外的冷。
香兒好像寒暑不侵一樣,穿著單薄的外衣,站在客棧門外的街上玩雪。
“香兒,你大清早不好好睡覺,怎麼跑出來玩雪了?”劉殷與香兒睡在一個房間。由於起床後沒有看到香兒,所以才會出門來尋找。
香兒伸了伸俏舌,回道:“香兒出生在禁區之內,沒有玩過雪。”
呃?劉殷怔了好久,才想起來,香兒是一位生長於禁區之內的妖族。原來,她出生在禁區,而不是洪荒。怪不得,別人妖族最起碼也有點戰鬥技巧,而香兒卻沒有。最厲害的一招,就是迷惑別人,但卻沒有一點殺傷力。想來也是,禁區本本就是禁止修煉妖法的,香兒又怎能例外呢?
“劉殷姐,你這是幹嘛?”香兒本來在地上胡亂地抓著雪玩,但突然間見劉殷蹲在自己的旁邊,然後也開始抓起雪來。但好像不是在玩,而是在製造什麼藝術品。因為看上去,堆積的雪有條有理,根本就不像自己這樣隨意。
“你那是扒拉雪,哪是玩雪。我來教你怎麼玩!”劉殷邊說邊堆積起來,不一會的功夫,一個漂亮的雪人就這樣誕生了。
“哇!”香兒目瞪口呆地看著雪人,簡直難以置信,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一些美麗的白雪,竟然可以造就出一個“生命”!
“這是什麼音樂?好難聽呀!”就在香兒欣賞雪人的時刻,突然街邊上長長地拉起了長隊。打頭的是一排樂隊,他們以吹號與喇叭為主,然後接著就是一些身穿白衣,哭喪著臉的傢伙。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每個人都是淚流滿面,有的大喊大叫。總之,場面悲傷之極。
接下來,就是一個香兒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長長的,大概有一人多長。如果再縮小一點,好像是劉殷姐給自己買的化妝品盒子。
劉殷抬起頭,見狀嘆了一口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問世間,有多少人真的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別說是世俗之人,就是像她這樣的修真者,又有幾個真能做到不老不死?萬中無一,長久而又寂寞的修真之路,讓很多修真者,迷失了方向。甚至,還會讓很多人,忘記他們當初為何來修真。
這是一個明顯的喪葬儀式,香兒沒有世俗界混過,自然不瞭解。但是身為土生土長的人類,劉殷怎能不知這是一件喪事兒?
於是,劉殷也沒有回答香兒的話,而是想直接把香兒拉回客棧去,離這種不吉利的儀式遠一點。誰知香兒不樂意了,看來這妖族跟人族一樣,時間久了,混熟了,誰都有些脾氣。
“劉殷姐,你拉我幹什麼呀。我可是音樂的行家,我喝歌可好聽了,比這聲音強百倍。你不告訴我算了,我自己去問。如果他們願意,我可以給他們唱更好聽的歌。當然不是免費的,這樣我們還可以掙點盤纏。”香兒可倒真是會打算,只是這算盤扒拉錯位了。
劉殷一陣苦笑,你可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就在劉殷汗顏之際,一個不注意,真就讓香兒衝了過去。只見,香兒當街把喪葬隊攔了下來,同時還大聲喊道:“你們的聲樂太難聽了,不如僱我給你們唱歌吧,我的歌聲很好聽。我只需要一兩銀子”
因為陸豐把香兒的尾巴,會經世人帶來困擾,所以特意囑咐香兒,要把尾巴塞進褲子裡。如果是夏天,也許還藏不住。但冬天嘛,誰都會穿得多一點。所以香兒那比較窩囊的褲子,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是,香兒這麼一鬧,哀樂立馬停了下來。所有人頓時石化當場,就連劉殷好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今天是怎麼了,弄的什麼事兒這是!
這時,一個憨厚的中年大叔走了出來。對著香兒那精緻的小臉說道:“小姑娘,你多大了?”
香兒歪了歪頭,尋思著。這賣唱與年齡有關係嗎,莫非他們覺得我小,不相信我的實力?那我就往大了點說吧,反正告訴他們我一千兩百歲也不會有人相信。說多說少都是撒謊,不如說個容易讓人接受的年齡。
“我十九歲!”香兒俏皮地伸了伸香舌,成為了在眾哭喪的人群之中,唯一一個能笑得出來的人。
那中年大叔看了看香兒,心道:這丫頭什麼都不懂,恐怕這是喪禮她都不知道。看她的年齡,最多不超過十五歲,怎麼可能是十九?十九歲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