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田不一帶來一個這麼陌生而又有意思的人,想來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不防聽聽看,也許還會有些油水可撈。示意兩人坐下後,孫擇坐在主座,抿了一口茶,開口道:“雖然孫謀身在市井,但修真界之事,也有耳聞。修真之士為求長生,苦修自身,一般沒有大事恐怕沒人會在這等小鎮出沒。想必陳老此來,不是簡單的串門兒吧?”
陳忠誠呵呵一笑,道:“孫老大真是快人快語,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沒錯,貧道來城角鎮的確有事,但跟孫老大無關,只是派內公事。”
“那什麼事情與我有關呢?”孫擇臉色一沉,問道。
陳忠誠並沒有直言,而是轉頭看了一眼田不一。
田不一會意,站起身來,說道:“孫老大,我們這次前來,其實是為您而來。昨日我們在鎮東,巧遇謀事,對您實是不公。實在看不入眼,於是今日慕名而來,向你訴說一件大事。不然,恐怕孫老大被屬下人出賣,還要幫別人數銀子。”
哼!孫擇用力拍了一下扶手。道:“我孫謀人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對屬下絕對是說一不二,從來沒有虧待過任何人。怎麼可能會有屬下出賣,還幫人家數銀子的事?”
看到孫擇的表現,陳忠誠暗地裡笑了一笑。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孫擇久居高位,性情也變得沒有以前那樣謹慎。心智與修練一樣,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孫擇雖然混事多年,但也享福多年。久久沒有遇到這種心計之人,必然防守空虛,容易誘導。
田不一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便添油加醋地繼續道:“孫老大您別急,聽我慢慢說。”
“說,快說!”
“您不知道。這幾天城角鎮真是風雨交集,魚龍混雜呀。除我們青銅派之外,崑崙派也有弟子來到了此處。”這話說得很有技巧,“我們青銅派”,完全的把自己當成了青銅派中人。說時,還瞄了一眼陳忠誠。見陳老沒有異議,便繼續說道:“那崑崙派仗著自己修真大派的名聲,說什麼要為民除害。專找像咱們這種人開刀,我都已經被教訓過一次了。要不是我們青銅派高人陳老相救,怕是以後沒機會來見您了。”
“哼,那些修真道士,真是閒得沒事幹了,吃飽撐的。”孫擇深吸一口氣,冷靜一下,不讓自己太過生氣。
但聽田不一繼續慫恿道:“不錯,他們就是吃飽了撐的。但我被教訓的時候,卻發現貴屬下馮鐵山與他們相互交集在一起。而且,還很熟的樣子。所以我想,這事兒肯定不會太簡單了。”田不一點到為止,說到此處,並沒有繼續深說。把一切的幻想,都留給了孫擇。
不過孫擇卻不上道,想了想,道:“哼,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是馮鐵山找來的崑崙派大仙,來找我晦氣吧?”
田不一看了看孫擇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好。轉頭望向陳忠誠,示意相助一下。
陳忠誠會意,深沉地道:“孫老大,實不相瞞。雖然崑崙派與我們青銅派均屬名門正派之列,但他們卻都是虛偽小人。成天把為民除害的標語掛在嘴上,但他們真的為民除害了麼?他們的所作所為,無非是打一打流氓,殺一殺地痞。對付了那些小角色也就罷了,這一回竟然動到了孫老大這。”
“什麼?他們要動我?”孫擇聽到這時,終於沉不住氣。
“這還用說嘛,他們接近馮鐵山自然是多想了解孫老大你的所作所為,然後找出所謂的證據。最後就是把你除之而後快,並通告天下,他們又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大善事。想想孫老大你多冤呀,你不也是為了生活,為了子女後代嘛。”
孫擇聽了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滿口喘著粗氣,道:“馮鐵山,枉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要背叛我。”
陳忠誠見差不多了,於是起身道:“我們青銅派出山到這來,就是為了此事。崑崙派打著為民除害的幌子,竟做些破壞陰陽,有背自然之事。我們青銅正義之士,怎麼能坐視不管?”
孫擇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陳忠誠,道:“陳老可有良策?”
陳忠誠微微一笑,道:“那崑崙派偽道士法力比貧道高強,打架自不是對手,但我們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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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擇宅邸門外
“韓師傅,就是這裡了。我跟您上崑崙山,怎麼也得跟孫老大打個招呼。平時他待我不薄,要不聲不響的走了,太不禮貌了。”馮鐵山指著孫宅大院的門說道。
“你還沒拜師呢,你還是場面一點,叫韓真人吧。”韓大偉雖然對馮鐵山印象良好,但畢竟此人年齡過大。人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