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小命兒。”
眾女齊露訝然之色。
風行烈怕韓柏無意中露口風,同眾人打個眼色道:“看完戲再說!”全場驀地靜了下來,憐秀秀上場的時間又到了。
先踱出臺來唱的是京師著名的小生任榮龍,無論唱功做手均達一流境界,外型亦不俗,自也迷倒不少人,但總缺了憐秀秀那種顛倒眾生的魅力,臺下觀者又有人繼續交談,發出一些嗡嗡之聲,不過比起剛才已靜了很多。
莊青霜的小嘴湊到韓柏耳旁道:“我們決定演了戲後往後臺探望憐秀秀,韓郎你快給我們想辦法!”說完又專注在戲臺上,這任榮龍總算有些吸引力。
韓柏別過頭去看雲素,見她垂下眼,數著手中佛串,似乎在唸著佛經,訝道:“雲素小師傅不是來看戲麼?”
雲素睜開美目往他望來,眼神清徹而不染半絲塵俗雜念,淡淡道:“當然是來看戲,只不過和韓施主看的方法有分罷了!”韓柏想起忘情師太,問起她來。
雲素答道:“她和莊宗主及沙天放老前輩坐到一塊兒,同蒼松前輩和他的兒子媳婦都來了,希望能幫上一點忙。”
她說話總是斯文溫婉,使人很難想象她發怒時的樣子。
韓柏看得心癢起來,忍不住道:“你看戲的方法是怎樣的?是否視而不見呢?”
雲素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呢:小尼剛才正思索著戲臺上和戲臺下的分別。”
韓柏大感與趣道:“那又怎樣呢?”
雲素有點怕了他好奇灼熱的眼神,垂下目光平靜地道:“戲臺上表達的是把現實誇大和濃縮了的人事情節,使觀眾生出共鳴,忘情投入了去。”
韓柏靜心一想,道:“小師博說得很有道理,但對小弟來說,現實裡發生的事要比戲臺上更離奇精。可是憐秀秀仍那麼吸引著我,而現在這扮演才子的小子卻使我覺得看不看都不打緊,可見臺上吸引我的仍是“人”這因素,所以使我想到沒有表演品類比人的本身更偉大,像憐秀秀那種色藝,本身就是最高的藝術品了,代表著人們憧憬中最美麗的夢想。”
雲素訝然往他望來道:“施主這番話發人深省,難怪一個出色的藝人身價這麼高了,八派弟子里人人以能見到憐秀秀為榮呢!”韓柏正經完畢,又口沒遮攔起來道:“小師傅剛才進場時,是否也有很多人望著你呢?”
雲素若無其事道:“當然呢:誰都奇怪出家人會來趁熱鬧吧?”
韓柏衝口而出道:“就算小師傅不是出家人,怕人人都會呆盯著小師傅呢!”雲素皺起秀眉道:“韓施主:小尼是出家人哩!”韓柏碰了個軟釘子,卻毫無愧色,瀟笑道:“對不起:或者是小師傅那麼青春動人,使小弟很難把小師傅當作是忘情師太她老人家那類的修真者。”
雲素對他愈來愈出軌的話兒毫無不悅之色,點頭道:“這也難怪施主,執著外相乃人之常情,那晚不是人人都把你當作了薛明玉嗎?相由心生,不外如是。”
韓柏忍不住湊近了少許,嗅著她玉潔冰清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天然幽香,輕輕道:“可是小師傅的慧心卻知小弟並非壞人,是嗎?”
雲素想起當晚的情況,露出一個天真純美的笑容,微一點頭,垂下目光,繼續去數她的佛珠。
韓柏識趣地不再搔擾她,注意力集中到戲臺上去。
這邊的戚長征坐好後,先往小玲瓏微微一笑,嚇得後者忙垂下頭去,畏羞地怕他會找她說話。
戚長征大覺有趣,同小玲瓏道:“玲瓏兒怕我老戚嗎?”
坐在小玲瓏旁的谷倩蓮探出頭來,瞪了他一眼道:“不準欺負小玲瓏,否則我不放過你。”
戚長征攤手作無辜狀,苦笑道:“為免誤會,不若小蓮姐和玲瓏兒換個位子好了。”
小玲瓏窘得小臉通紅,扯著谷倩蓮的衣角急道:“小蓮姐啊:老戚沒有欺負人家呢!”谷倩蓮“噗哧”一笑,橫了戚長征一眼,挨回椅背繼續和虛夜月暢談女兒家的心事,不再理他門。
戚長征對小玲瓏非常疼愛,不想她害羞受窘,轉過去看薄昭如,剛好這明言獨身的美女高手正瞧著他們,目光一觸下,兩人都自然地避開眼神,裝作欣賞著戲臺上的表演。
這時臺上任榮龍扮的小生,正和他那由女子反串的小書僮,來到一座廟宇裡參神,而貪婪的廟祝卻纏著他籤香油,任榮龍顯然相當窮困,大唱什麼拜佛最緊要誠心那類的歌詞,就是不肯探手到袖內取出鋃兩。
戚長征看得笑起來。
清昭忍不住道:“戚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