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笑著打趣他說:“是不是睡糊塗了,你看看窗外,都華燈初上了,還早呢?”
張平說清楚自個過去就行,放下電話後往窗外看去,果然如米蘭所說,已經是晚上了。不禁覺得有些古怪,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對時間沒有掌控的,回想起來,似乎正是吃過那枇杷果之後,迷迷糊糊的就想犯困,接著還做了一個香甜的春夢,居然就這麼睡了一大覺,要不是電話鈴聲,說不定自己還在打著呼嚕呢。
難道是因為那枇杷果?當真古怪。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張平再行運功審視自身,從裡到外都沒什麼異常,也就暫且將此事放下,收拾一下,準備出席米蘭準備的接風宴。
接風宴簡單而大方,米蘭的老公喬振宇容貌俊朗,一副書生氣質,倒是很健談,與張平一見如故,聊得很是開心。期間說起關於政壇上的一些事情,張平發覺這個喬振宇肚子裡面卻是有貨,但是從臉龐上卻總是偶然能看到一些鬱悶之色。心裡好奇,在話裡行間試探著詢問一二。
可能是因為喬萍的關係,喬振宇對張平並沒什麼防備,倒有些像是撞上了能傾述的物件,和張平聊起自己工作上的一些不開心,張平這才知道了一些關於喬振宇的事情。
喬振宇來到福州已經有了十個年頭,但是職務上卻依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初級幹部:福州市環保局副局長。不知是性格原因還是什麼,喬振宇頗有些書生意氣,並不甘心附和一些令他作嘔的勾當,也正因為此,遭到了上上下下的排擠。這讓他顯得很是憋氣。
米蘭曾經暗示他動用自己喬家的關係,但喬振宇卻對這樣的經營不屑一顧,斷然拒絕。時至今日,知道他喬振宇就是京華城裡老喬家的一份子的人,寥寥無幾。自然在仕途上有些不怎麼順心順意。
不過好在他們兩口子都是恬淡之人。米蘭是市政府檔案科的人,一向對政治沒什麼興趣,每天只是擺弄那些古玩收藏,而喬振宇卻也有些看破塵世,淡然處之。就這樣,整個市政府都不知道,就在他們的嘴皮子底下,居然還隱藏著一個老喬家的人。
張平聽著喬振宇胡亂侃著,不停舉杯相碰。看來喬振宇的確有些煩心的事情,不管不顧喝了不少酒,到得後來還小小的撒了一把酒瘋,讓人忍俊不住。
米蘭尷尬的致歉道:“真不好意思,本來為你接風,結果變成了這死傢伙耍酒瘋的地方。”
張平不介意的擺擺手,說道:“沒關係啊,我很欣賞喬姐夫的風骨,而且這般爽朗耿直,說實話很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不介意的話,回頭我可要經常上你們家裡叨擾叨擾哦。”
米蘭不禁喜笑顏開:“好啊,那敢情好。我看你們兩個聊起來也真的蠻投機的,再說了,順便我還能向你這位大賭王學習一些知識,可不能藏私的哦。”
一路幫著米蘭將喬振宇送回家中,張平還順帶著看了幾件米蘭的藏品,讚歎不已。而他的佛珠手鐲,自然也脫了下來讓米蘭欣賞個夠。把玩良久,約好後天招標大會上再會,這才告辭而歸。
回去之後,已是子夜時候了。有下午那一覺打底,張平並沒什麼睡意。想起白日那導遊說的種種詭異,張平不禁來了興趣,悄無聲息的重新來到了開化寺門口,站到那株枇杷樹跟前。
這大樹已經有了年頭,繁密的枝葉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響。張平只覺得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陰氣瀰漫在枇杷樹周邊。當即運用天眼,定睛觀瞧下發覺整株大樹的確陰氣很盛,最陰森的地方就是它的樹幹根部。
張平的神識探入到樹幹之中,順著樹幹往下深入。其上所附著的陰氣越來越濃郁,沿著根部約有兩三米深處,突然撞到了一堵實物之上,貌似一層木板。
張平暗自加大真力,準備透視木板。但是神識撞到那木板之上,卻覺得頭腦嗡的一聲,卻是有些冰冷刺痛的感覺,知道有些不對勁,趕忙將神識收了回來。心中暗想:“這麼深的地方居然有一層神識穿不透的木板,這是什麼所在呢?方才那種陰冷的刺痛感,無疑證明這正是陰氣的來源處。但是為什麼會釋放出如此陰氣,而且枇杷樹會將這股陰氣吸收,日積月累下慢慢的有了一些靈識,更是本能的會藉機吸取一些陰人身上的陰氣,壯大其身。如果就這麼下去,恐怕將來,難免會有什麼枇杷精出現。呵呵
張平天馬行空的想象著,對那下面的木板更有興趣。但現在卻並非動手的好時機,只能等待機會了。
夜晚的開化寺一片寂靜,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偶爾出現的蟬鳴聲,還顯得有些生氣。張平悄無聲息的翻過院牆,進到了開化寺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