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的門開啟,一個佝僂的背影走出,下身穿著一條毛褲,外面披著一件軍大衣。顯然,這是二虎的爸爸。他,不是趙紅兵和小北京要攻擊的物件。
“誰呀,這麼晚敲門”這個佝僂的背影走向了門房的大門。
當二虎的爸爸臨近大門時,趙紅兵和小北京齊齊從近3米高的房頂躍下,掀開二虎家的主房的門簾子就鑽了進去,趙紅兵在前,小北京在後。
這時,他倆已經對二虎家有了初步的判斷,扔了四塊瓦片都沒有人有反應,足以說明二虎家今天晚上沒有任何準備。而二虎可能在的房間,一定是房間西面是其它兩間之一。因為剛才亮燈的東面的房間,顯然是二虎爸爸所住的房間。
趙紅兵快速撞開了西面房間的門,順勢一個前滾翻竄到了炕前,小北京緊隨其後,順手拉開了房間的燈,然後單膝跪地,一隻手託槍,一隻手扣著扳機瞄著炕。兩個人的動作極其連貫,一氣呵成,毫無紕漏。
炕上空無一人。
他們緊接著又以同樣的方式撞進西邊第二個門,炕上同樣空無一人。
他們從進入第一個房間到發現第二個房間也沒有人,前後加起來不超過10秒。
後來小北京說,趙紅兵一個前滾翻竄到炕前是為防備等他拉燈的一剎那有人從炕上翻起。如有人在那一剎那起來,趙紅兵將一擊將其制服。而他單膝跪地持槍瞄準是為防備炕上睡著兩個及以上的人。別說那天炕上沒人,就算是有五個六個持槍的人,也會敗在趙紅兵和小北京的手下。
趙紅兵和小北京隨後快速竄到剛才亮燈的東邊的那間房間,以同樣的方式進入了那見房間。
這次,他們發現,床上半躺半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倆。
小北京一揮手,趙紅兵和他一起出了房門,走到了院子裡。他倆都明白,二虎今天沒回家。他倆畢竟不是土豆,他們肯定不會對二虎的親人下手。
據說從他倆到二虎家門口的那一刻起,兩人就沒有一句語言上的溝通和交流,全是靠眼神和手勢。
在院子裡,他們迎面遇上了走路顫顫巍巍的二虎的爸爸。
“你們是誰?”二虎的爸爸還順手抄起了頂門的門槓。
“市刑警隊的”小北京從容的回答。
“來我家幹什麼?”
“你養了個好兒子”
說完,趙紅兵和小北京開門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院子裡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二虎的爸爸,二虎的爸爸還真相信了趙紅兵和小北京倆人是刑警隊的。因為,他自己的三個兒子究竟啥樣他最清楚,現在二虎是他三個兒子中唯一一個沒正在蹲監獄的。
後來曾經有人因為這二人在二虎家撲空這件事兒挪榆過趙紅兵和小北京:“二位向來冷靜,怎麼這次沒看好就下手?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趙紅兵和小北京各回答了一句。
“當天我的酒還沒徹底醒,我實在等不及了”趙紅兵說“奇襲就在於一個奇字,再者說,就算抓不到二虎本人,也要給他精神上極大的摧殘,讓他知道,我們想去他家要他的命,是探囊取物。”小北京得意的說。
二人出了二虎家門,還很有禮貌的把鐵門關上了,曾經的解放軍戰士,和土流氓的素質就是不一樣。
“可能是四兒和費四他倆也打傷了二虎的不少嘍羅,他們一定去了醫院,咱們挨家去醫院找人。今天晚上找不到二虎,以後就難辦了”趙紅兵說。
趙紅兵和小北京剛剛離開衚衕口約30米,準備走上正路叫車,一輛打著刺眼強光的三輪摩托迎面駛了過來,速度還不慢。
“丫真操蛋,打什麼大燈啊”三輪摩托迎面開過以後,小北京忍不住罵了一句。
“小申,你看!”趙紅兵低聲對小北京說。
這輛三輪摩托停在了二虎家的衚衕口,摩托車後門開啟,下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一瘸一拐,根據走路的姿勢判斷,一定是二虎。
趙紅兵和小北京回頭快步朝三輪摩托車走過去,距離約15米的距離,二人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倆知道,十五米的距離,已經進入了小北京獵槍的有效射程。但走得太近,如果二虎等人也有槍,那麼小北京的槍法優勢就無從體現了。
“二虎!”趙紅兵喊了一嗓子。他喊這嗓子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提醒二虎,而是為了確定眼前的這個瘸子究竟是不是二虎。與此同時,小北京已經做好了射擊的準備,就等二虎答應。
“哎,誰呀?”二虎轉過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