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都與楊天無關。他口中噴出了大量的鮮血,手指本能的在草坪上扣著,挖出了半米多深的小坑。無意識中的他,手指頭上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白骨。
他昏迷著,喉嚨處的喉結卻依舊在動彈著。
一天後,風嘯帶著人找到了這裡,將依舊昏迷不醒的楊天抬回了別墅。
兩天後,楊天依舊昏迷不醒。
四天後,昏迷
一個月後,昏迷
戰事
“思敏”楊天緩緩的睜開眼睛,淡聲說道。他的語氣中已經不夾雜任何人間感情。眼神空洞而犀利,面頰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微微上扯的嘴角上,浮現出來的已經不是往常的邪笑,而是一抹冰冷的殺意,看一眼都會感覺到如同掉入冰窟中的冰寒。
他身上的疼痛感已經消失,唯獨留下心中尖銳的如同撕裂般的痛楚。他已經連笑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
沒有人能明白楊天心中的痛楚。陳思敏就是她心目中的一盞點燃的燈光。現在,燈滅了,在他心中的黑暗中只剩下一抹微弱的燈光。那一抹微弱的燈光讓人心碎,伸手抓不到,只能遠遠的看著。
“哥,你醒了。”就在這時,蘇菲兒抱著楊小龍走了進來,安靜的坐在楊天身邊,淡淡的說道。但是,只要是明白人,都能看到她眉角間的痛楚,以及語氣中的憂傷。只是,他在努力壓制自己的痛楚,表現出來的只是淡淡的,一如平常的安靜。
楊天心中又是一痛。
他機械般的扭過頭,靜靜的看了一眼努力表現出堅強的蘇菲兒。那已經冰冷的心脈突然多了一處柔弱。是的,陳思敏沒有了,他還有蘇菲兒,以及出生不久的孩子。
他依舊有責任,如果連他都倒下了,那蘇菲兒怎麼辦?還傢伙怎麼辦?以及,天門怎麼辦?
蘇菲兒慢慢的依偎在楊天懷中,堅定的說道:“哥,思敏我們都還在呢。你要堅強的活下去,我們一起找到思敏。好嗎?”
楊天突然喘了一口粗氣,將楊小龍從蘇菲兒懷中接過來,俯下頭在他的額頭山峰吻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小龍,咱們的命運都被人註定了?你願意嗎?”
“你給小孩子說這些,他懂啊?”蘇菲兒嬌怪道。
可是,就在蘇菲兒話音剛落,卻奇異的看到楊小龍睜大了眼睛,眨巴了一下眼珠子,然後又緩緩眯上了眼睛。
“看,他懂了,他聽明白我的話了。”楊天臉上劃過一抹暖意,淡聲說道。說完,他又緊緊將蘇菲兒攔在懷中,堅定而又緩慢的說道:“我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堅定一個信念,好好的活下去。總有一天,我要這命運由我們自己定,要那諸佛,全都煙消雲散。
楊天不知道,當有一天這句話成真的時候,諸天神佛會怎麼想?這一天,會來臨嗎?
就在這時,風嘯帶著月翔和徐峰走了進來。看到楊天已經醒來,兩人臉頰上明顯的展露出興奮和激動來。看他們一副匆忙之色,怕是這段時間累積了太多的事務。
朝他們擺擺手,楊天淡聲說道:“你們在會客廳等我一會,恩,將所有高階將領都召集回來,我有要事宣佈。”說完,他將楊小龍遞給蘇菲兒,又俯下頭在蘇菲兒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次沉聲道:“我去處理公務了,你照顧好小龍。”遲疑了片刻,他接著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帶你一起閉關修煉。我要馬上提升修為。”
雖然那天楊天昏迷了,但是他心中卻非常明白:卻幫他搶陳思敏的應龍和嬴政根本就不是慈航道人的對手,恐怕是凶多吉少。現在,他無所依仗,只能靠自己不斷的苦修,才能有所希望。
可是,何時才能使慈航真人的對手呢?楊天心中一酸。應龍修煉了上萬年,都不是慈航的對手,何況是自己呢?那豈不是說,萬年之後,他還無法和陳思敏見面。
“不管你是真人還是佛,我都不會放過你。”楊天揮著拳頭,冰冷的說道。
會客廳中,坐滿了天門如今的高階將領們。除過還在外面率兵作戰的風二、申恆以及月光他們幾人沒有趕回來之外,其餘的人都來了。
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中,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楊天淡淡的說道:“長話短說,你們彙報一下軍情吧。”
徐峰乾咳了一聲,朝著楊天拱拱手,沉聲說阿斗:“嶺南一戰,我們大獲全勝。四大家族聯軍死傷過半,我們的傷亡為一百零三人。”停頓了一下,他淡笑的點點頭,接著說道:“至於花家家主花非花,他已經率領殘餘部隊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