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扇面肯定是揭裱的最上層,因為縱觀整張扇面,我也沒有發現由於揭撕而產生的浮毛。”
揭裱之法?!
“蕭~!”聽到蕭浩庭的解釋,吉布森動容道:“照你的分析來講,這幅扇面就比臺北故宮博物院的那幅還要珍貴了?”
“嗯!”蕭浩庭瞥了眼唐寧,見她雖然嘴角微揚,強顏歡笑,但已經面無血色——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是什麼樣的原因促使她一定要在彼此間分個高低呢?這麼倔強的女人,蕭浩庭還是第一次碰到。
蕭浩庭眉頭微皺,續道:“不過,我也只是知道表面的東西,背後的故事恐怕也只有唐小姐自己才清楚。今天這事兒,也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就拿揭裱技法來講,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可以達到如此鬼斧神工的境界了!”
“想聽故事也容易!”
既然被蕭浩庭說出扇面的背景來歷以及真假,唐寧反倒有種輕鬆的感覺,她向來不是小氣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拿把價值遠超一千萬的雍正御筆親書的行書七言絕句扇來送人。和蕭浩庭打賭,也不過是不蒸饅頭爭口氣!
有故事聽,吉布森第一時間舉起手來,響應道:“想聽!我想聽!”言行舉止間沒有絲毫老教授應有的沉穩,但最讓人佩服的,也就是他這股“較真勁兒”!
事情經吉布森這麼一“攪和”,蕭浩庭也樂於自在,他知道,唐寧在關鍵時候賣的這個關子,無非是想讓他和詹筱媛收下扇子,但這麼貴重的東西,實在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收下。。。。。。
但,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猜不中。
唐寧眸中黠光一閃,對吉布森嫵媚笑道:“教授~!故事一定要講的,但筱媛姐和。。。姐。。。夫他們倆要是不收下扇子,我這賀禮就送不出去了。那我鬱悶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情講故事呀?這樣吧!你幫我勸勸他們唄?”話鋒一轉,把吉布森拉到了幫手說客的位置。
“嗯。。。這。。。”可憐的吉布森,沒想到要求聽故事也能惹來麻煩。他已經從蕭浩庭的分析中,瞭解到扇子的貴重程度。要是能收下,蕭浩庭早就接受了。。。這個忙不能幫!現在還是沉默的好。
詹筱媛顯然是不忍心讓吉布森為難,把扇盒推到唐寧面前,勸道:“寧丫頭,你的心意,我和你。。。姐夫心領了!這麼貴重的扇子,你還是。。。。。。”
“筱媛姐~!扇子有價,恩情無價!”唐寧說著,把扇盒又重新推到詹筱媛的面前,感動道:“六幾年那場動盪,要不是你們詹家相助,哪還有現在的唐家?”
六幾年的動盪?文·革?
果然,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
“寧丫頭~!一事歸一事。”詹筱媛再次把扇盒推回去,勸道:“真要算起陳年往事,從上世紀兩家結識開始,每當我們詹家有困難了,你們唐家哪次不是仗義相助了?你快把扇子收好!今天我們也打擾很久了,等哪天有空,我們再來看你。”
“好!”不等詹筱媛先起立,唐寧自個先站了起來,撿出盒中扇,展開,作勢就要撕毀。
“哦,no~!”
“你幹什麼?”
“寧丫頭?!”
吉布森,蕭浩庭,詹筱媛三人,第一時間出聲制止唐寧的瘋狂行為。
“咯咯~!”見眾人這麼緊張,唐寧爽朗一笑,嬌嗔道:“那你們還收不收?真不要的話,我就撕了,扔了。”
太瘋狂了,居然還有這麼送禮的!
收也不是,拒絕也不成。詹筱媛不由向蕭浩庭投來了求助的眼神,蕭浩庭隨即貼近她的耳根,細語道:“老婆~!我們要不。。。先收下的。等寧丫頭哪天嫁人了,我們再加些別的,一起當賀禮送回,這不就成了嗎?”
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詹筱媛微嘆一聲,從唐寧手裡把扇子接了下來,無奈道:“寧丫頭,希望你能快點找到真命天子,好改一改你這倔驢子般的脾氣。”
“咯咯!”唐寧被詹筱媛的話語逗樂,用餘光瞥了蕭浩庭一眼,嬉笑抗議道:“筱媛姐~!我們做女人的,一定要為男人而活?為男人而改變嗎?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呀!你麻煩了哦~!”
“麻煩你個頭!”詹筱媛被唐寧反過來一將,頓時雙頰紅暈,滿是惱羞地操起裝好扇子的紙盒,佯裝要抽打唐寧:“丫頭片子,該給我們講講扇子背後的故事了吧?”
“講~!我講還不成嗎?”唐寧開玩笑道:“其實,憑筱媛姐無比玲瓏的心智,恐怕早就猜到了,你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