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把的光亮中,陳星的身形如同大鳥一般揚起,同時,因為過激的行動使得隱身術的魔力層終於不能保持穩定。現出了朦朧的影子。
這就已經足夠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教廷目前所能拿出的最精銳的部隊,自然不會忽略這離奇出現的影子。無數道目光頓時將陳星還在半隱身狀態的身形變成焦點。一雙雙拿著長劍的手臂也已經揚起,鬥氣的光芒此起彼伏,等待著發出那鋒利的劍氣。
以聖堂武士的戰力,再加上如此眾多的數量。一旦同時揮出劍氣,作為目標的陳星就算有金鐘罩護體,也沒有絲毫懸念,必然是血濺五步之局。
“轟!”
在所有聖堂武士的注視下,廣場上空的無盡黑暗中猛然響起一聲巨響,與此同時,昏黃的光線就好象黑夜中的燈火,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
因為這次攻擊的關係,陳星身上的隱身術再不能持續下去,魔力層微微扭曲了一下,徹底化為無形。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在陳星的極限速度下,所有的聖堂武士只能看到黃光一閃,和半片灰色的衣角。同時,又一聲巨響出現在所有人的耳中。
大量的土石飛濺下,陳星早已經如同大鳥一般。投入了乞願塔外部的茫茫夜空之中。
“媽的”
一聲罵音出自教皇的口中。在陳星出手的一剎那,他才剛剛趕到這裡。唯一所能看見的,也無非是那半片衣角。一想到教廷沉隱百年的秘密即將公佈天下,他的嘴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沒有什麼比這秘密被揭破更讓他害怕了。因為這代表的,不僅僅是人類社會對教廷的懷疑。更重要的是,神族很可能會因為表面上的正文而放棄對教廷的一貫支援。
信徒的數量就是神族最直接的動力源泉。如果教廷再不能為神族提供足夠的信徒,則另外捧起一個教廷,對神族來說也是抬手可為的事情。但這些,對於教皇來說,卻如同末日般可怕。
一想到這裡,教皇就覺得頭眼發錯,就連身體,都開始了微微的顫抖。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在聖堂武士的視線中,教皇喃喃自語著,目光呆滯,但也不過片刻時間,他就再次挺直了腰板,眼中也逐漸清明。
神族絕對不會放棄我的,因為,那個秘密。
教皇這麼想著,臉上逐漸露出一絲笑容
聖城的混亂情況在一夜之間就平息了下去。到第二天天明的時候,整個聖城再次恢復了開始時的寧靜。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那些十字軍全城範圍的大搜查,恐怕誰也不會知道,在昨天夜裡,這個安靜的城市,到底是怎麼樣一番景象。
不過這平和的環境,對於一直被困於宿站中的傭兵來說,完全沒有絲毫關係。整個聖城一共有八個宿站,早已經住滿了從各地趕來此應試的傭兵。而這八個宿站,現在無一例外的被無數十字軍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從這些十字軍如臨大敵的模樣中,就是傻子,也知道教廷一定出了大事,而且是可以震驚整個大陸的大事。
靜靜的躺在屋子中間的靠椅中,陳星一邊享受著修麗那熟練的按摩技術,一邊長長的舒了口氣。
外面的狀況,早就在亨利的口中傳到陳星的耳中,當然,那些傭兵間的種種猜測,也絲毫不漏。可惜的是,這些猜測無一和事實吻合,倒讓陳星感到好笑。
“昨天晚上教皇的皇冠被偷了”
這是盜賊說的。
“不對,我聽說是教皇晉獻給神族的貢品被劫掠了。”
這是戰士說的。
“操,你們都是傻子麼?沒看到全城戒嚴,這分明是教皇隔屁了!”
這是殺手說的。
對於被憋在宿站中無所事事的傭兵,議論教廷的動向,已經成為現在唯一值得去討論的話題,當然,這裡的真實成分,就實在有點過不去了,基本上,所有能出現的猜測在這裡都會出現,不管這個猜測有多麼不合邏輯。
“星,是你做的麼?”
修麗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溫柔,而又有些畏縮。
抬頭望了一眼修麗,陳星突然一笑,然後拍了拍修麗的小手,安慰了一下。“別擔心,沒你想的那麼可怕,一切有我。”
早在昨晚歸途的路上,陳星就已經和老法師賴特商量好了,教廷這個秘密,如果一旦公佈,對全大陸都將產生不可預計的動盪,如果不加以把持,最終的結果只能是生靈塗炭,而陳星,很顯然並不具備控制言論的勢力。
但陳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