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變了腔調。
“你能幫我你剛才是不是說能幫我”
聲音無比的焦急,沙啞中帶著哭腔。從他這個大老爺們的口中吐出。給人好笑的感覺。
可是在座的卻沒任何人嘲笑他,就連那些冰冷的少年都略微讓開了一條路。冰冷的目光中隱見一絲同情。
依舊沒有抬頭,陳冰專注的望著自己手中的水杯。似乎那裡有著什麼非常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同時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不勞而獲的事。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
絕情,這是陳冰留給所有人的看法。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陳冰正是學足了陳星的處事方式。男人不需要憐憫,就算那個落魄鐵匠再可憐,他需要的也絕對不是憐憫。因為憐憫一個男人,往往帶給對方的,卻是侮辱。
渾身一震,落魄鐵匠臉上的傷疤微微**。整個人慢慢冷靜了下來。在陳冰那無比冰冷的聲音中,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
絲毫不在意酒吧裡那些客人的目光,落魄鐵匠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眼中出現的竟然是一絲絕然。
“我一條爛命,本就沒什麼活的意思。只要你能幫我討還個公道。就送給你了。”
一片靜寂。
落魄鐵匠話中的意思卻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以命換命,就是這麼簡單。那言語中不可言狀的絕然讓所有人都心絃巨震。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既然付出的是生命,那麼要得到的東西自然也就非常清楚了。
雖然鐵匠跪在那裡,可是又有何人敢說他沒有骨氣?最起碼這種捨命求成的勇氣就足夠讓人心寒。就算亂世之中人命再不值錢,那也是自己的唯一。說放就放,絕對不是一般人所為。
“啪!”
陳冰手中的水杯落到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夜
哈比小城依舊燈火通明。作為黑暗工會的分部。這裡的夜晚代表的絕對不是寧靜。反而是另外一種生活的開始。
正經的平民早就已經回到家中。現在滿大街走的,不是流浪的傭兵,就是來往黑暗工會辦事的人流。其中流寇慣犯數不勝數,亡命之徒比比皆是。
很有諷刺意味的是,此時卻是哈比小城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各種各樣的商品應有盡有,妓女柳鶯搔首弄姿。一些白天關門的酒吧此時更是大門敞開,其中喝酒行令的聲音喧鬧無比。整個城鎮都展現出一重畸形的繁榮。
陳冰等人就遊蕩在大街上。二十一個冰冷少年和一個滿眼血絲的鐵匠所混合的隊伍在這裡顯得很是特別。引得不少人回頭觀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詢問什麼。
畢竟在這個時候,這條大街上什麼人都有,就是沒有好人。大家心照不宣,相安無事。這也是黑暗工會定下的規矩之一。
“陳冰,對面那個院子就是黑暗工會在這裡的分部。我上次就是在那裡被扔出來的。”
中年鐵匠在一邊低聲說道。經過一下午的時間,他已經把眼前這個冰冷少年的性格摸了個八九不離十。說話也乾脆了很多。
順著鐵匠所指望去。在大街的盡頭。有一個大的不合常理的院子。其中一個裝飾豪華的府邸坐落在其中。在哈比小城中,這恐怕就是最氣派的建築了。比城主府都要大上一圈。
但是大歸大,守備不可謂不森嚴。陳冰剛走到院子門口外一丈距離的時候。守衛就已經迎了上來。
“這裡是私人府邸。不歡迎外來訪客。如果你們沒有這裡主人的邀請函,請立即離開。”
說話不卑不亢,黑暗工會的守衛還是很有素質的。
不過在他的眼中,還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雖然對面這些少年全部都有一種冰冷的氣息。可是作為黑暗工會的守衛,每天見到的三教九流的人多了。自然不會為這麼點事就吃驚。再加上陳冰等人不過是一群少年,更不能得到守衛的重視了。
“告訴你們長老,說陳冰要見他。叫他立即滾出來。”
冰冷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滲人。激的守衛一下打了個寒戰。
“你到底想做什麼?”
一聲出鞘的劍響。原本在一邊觀看的守衛也圍了上來。陳冰剛才說話的語氣極不客氣。其中滿含的敵意更是昭然若揭。他們怎麼能不小心?
“陳冰小心,他們都是很強很強的戰士。”
中年鐵匠見狀不由得出聲提醒。作為一個平頭百姓,眼前這些守衛也確實稱得上是“很強很強”的戰士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