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距離極近,掌力猝發,十分勁急,急切之間,只好長劍護胸,劍光像扇面般展開,硬擋對方的掌力。
只聽一陣鏘鏘劍鳴聲中,常清風忽然大叫一聲,身子往前一撲,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撲倒下去。原來白繼善發現自己左肩中了對方一支蠍針,傷處發麻,心知對方針上可能淬過劇毒,心頭暗暗切齒,自己既然支援不了多久,對方也決不能留他,因此故意發出一聲大叫,身往後倒,右手打狗棒也隨著脫手飛出。
就算中了毒針,打狗棒也不會脫手的,打狗棒的猝然脫手,正是他的一記殺著——「迥光返照」,打狗棒脫手之際,他已經暗中運上回勁,就是說打狗棒飛出去到了一定的遠近,它就會以極高的速度,倒打回來。
因此他故意抓起一把石子當暗器打出,藉以分散對方注意,左手再打出一記劈空掌,讓對方認為這記劈空掌是真正的目的,要他全力化解,這時打狗棒也正好反射回來,可以擊中對方後心了。
這一切果然完全在白繼善預料之中,常清風劍光像扇面般展開,堪堪接住對方一記劈空掌,飛出去的打狗棒也在此時筆直電射而來,棒頭擊中常清風后心,發出砰的一聲大響,常清風口吐鮮血,終於撲倒下去。這原是眨眼工夫的事,雙方又落了個兩敗俱傷。
※※※※※※※※※※※※※※※※※※※※※※※※※※※※※※※※※※※※※※※※就在白繼善打狗棒直飛出去,掉頭朝常清風背後激射過來的同時,言鳳姑看出不對,右手飛快的凌空拍出一掌,她發這一掌的目的,自然是想把反射回去的打狗棒擊落。就在這時候,李鐵崖突然沉笑一聲道:“雙方動手,應該公平,言女俠怎可以第三者的身份出手相助。”口中說得較慢,右腕抬處,點出二指,一縷指風已迎著言鳳姑掌風擊出。
李鐵崖使的是一記「天罡指」,指風銳利,言鳳姑不敢和他硬碰,一招手收回掌風,憤然掣劍,冷喝二聲:“李鐵崖,現在該咱們下場了。”
這時王有福已把昏迷不醒的白繼善平放在地上,一下撕開左肩衣衫,仔細察看了傷勢。抬頭道:“幫主,白長老好像是中了常清風的細小喂毒暗器。只怕非他獨門解藥不可。”
李鐵崖道:“你去看看常清風身上,可有解藥?”王有福應了聲「是」,直起身待朝常清風走去。
言鳳姑長劍一橫,喝道:“誰敢過來?”
李鐵崖道:“言女俠,王長老只是想從常清風身上找取解藥,並無他意。”
言鳳始厲聲道:“雙方交手難免互有死傷,這怨得了誰?你們想從常觀主身上取得解藥,就先要勝得了我手中長劍。”
李鐵崖手持紫金打狗棒,忽然洪笑一聲道:“要勝你言女俠手中長劍,這又何難之有?”說話之時,篤的一聲,把打狗棒插入青石板中,右手正待從腰間去摘取長劍。
忽然只聽有人說道:“李幫主且慢,目前是救人要緊。”
隨著話聲,從門外走進一個身穿青布長杉,手中持一個四尺長青布囊的漢子,這人約莫三十出頭,面貌平庸,一腳朝躺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的白繼善走來。王有福立即迎著攔在前面,目注對方說道:“閣下是什麼人?”他正是戴著面具的丁少秋,是以沒有一個人認得出來。
丁少秋朝王有福微微一笑道:“王長老,在下不是說過救人要緊嗎。在下是誰,並不重要,只要能救治得好白長老才是重要的。”
王有福遲疑的道:“閣下能救治好白長老嗎?”
丁少秋含笑道:“這個自然,否則在下還會進來嗎?”
李鐵崖實在看不出這個貌不驚人的漢子有何異處,但因來人口氣託大,不覺頷首道:“王長老,就讓這位朋友看看白長老也好。”
王有福聽了幫主的話,就身形一側,說道:“朋友請看,白長老傷勢如何?”
丁少數朝她微微一笑道:“白長老中了常清風拂塵中射出的一支毒針,當時射出的毒針,有八支之多,差幸他只中了一支,要是全打中了,那麻煩就大了。”
王有福當時站在門口,並未看到常清風拂塵中射出毒針有八支之多,但李鐵崖卻看得很清楚,白長老一下仰臥下去,避開了常清風連續射出的毒針,心中不禁暗暗奇怪,此人說的竟如親眼目睹一般。王有福從布袋中取出一塊拳頭大的磁石,一面說道:“閣下只要有解藥就好。”
這話的意思是說只要有解藥,他就可以吸出白長老肩頭毒針,用不著丁少秋動手。他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當然懷有戒心。丁少秋朝他笑了笑,伸手朝白繼善左肩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