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家徒四壁」四個字來形容,因為除了中間一個蒲團,就什麼也沒有了。
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個白髮披肩,白髮垂腹的老和尚,身上穿一件月白僧衣,也已快要變成灰黃色了。但在黑暗之中,他雙目宛如兩點明亮的星星,望著丁少秋雙手合十,藹然笑道:“老衲深感抱歉,小施主光臨,這裡連一把椅子也沒有,小施主如不嫌棄,就請席地而坐吧。”
丁少秋看他慈眉善目,一臉俱是仁慈之氣,心知是位有道高僧,不覺肅然起敬,拱手作了個長揖,說道:“弟子冒昧求見,恭敬不如從命。”說完,果然就在右首盤膝席地坐下。
白髮老僧看了他一眼,微笑道:“相見即有緣,何來冒昧?小施主神采照人,勸力已差臻上乘,但年齡似乎僅屆弱冠,可否取下面具讓僧老瞧瞧?”
差臻上乘,尚未完全臻於上乘境界,年齡僅屆弱冠,這兩句話,他對丁少秋雖然只看了一眼,但卻已完全看出來了。丁少秋心中暗暗驚異,忙道:“老禪師法眼,弟子敬佩之至。”雙手緩緩從臉上揭下面具。
白髮老僧雙目乍睜,朝丁少秋臉上一陣端詳,低誦佛號,說道:“善哉,善哉,小施主光風霽月,人間祥麟,只是殺孽較重,如能上體天心,長存與人為善之心,壽世壽人,功德無量。”
丁少秋合掌道:“老禪師教誨,弟子自當謹記。”說到這裡,目光一抬,問道:“不知老禪師法號可是上金下缽嗎?”
白髮老僧藹然笑道:“金缽,這是老僧昔年的法號,已經有三四十年不曾有人提起了,小施主如何會知道的?”
丁少秋略作沉默,說道:“弟子也是今晚才聽說的,所以必須找到老禪師”說到這裡,不覺停了下來。
金缽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