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機會,沒想到她竟輕鬆無比地解決馬軒,武功只怕比榮華大師還勝兩籌。此戰甚為兇險,除了韓姑娘外,你們都與此事無干,根本不應該牽涉進來。」
「從我把金龍刺拔出來時就已經牽涉進來,不可能這麼簡單被排除出去。」
耳朵微微一顫,她雖不知吳羽為何見外,不過仔細想想,碰到這類事情好像大哥也是這種想法。難不成所謂男人的尊嚴就是如此?
「何況,對方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恐怕連威天盟都在她算計中」
非是姬夢盈危言聳聽,自從想通其中關節,姬夢盈的小腦袋裡已反思當日上雲深閣的種種。既然吳羽已經說殺了馬軒的黑衣女便是陰謀家,衛纖如當時才離開塌雲道,分身乏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武裳盈。
若是如此,衛纖如之所以下山清理門戶,後來又硬把他們擋在登天階外,恐怕不是有心死守閣規,而是希望以最少的死傷了結,不讓武裳盈有機會插手。她若如此希望,與之相反,武裳盈的打算恐怕是把事情鬧大,讓水愈渾則愈遂其意。
若沒親眼見識到武裳盈的絕世武功,只怕姬夢盈還不會想到這方面去,畢竟雲深閣久不入江湖,劍法雖高明,但論綜合實力也不見得勝過威天盟;可武裳盈既有兩、三招內解決馬軒的實力,單打獨鬥時威天盟沒人能勝她,縱然群毆最後能勝,損傷也必慘重。既有如此武功,自然不會怕事情鬧大。以此看來,衛纖如扮黑臉好讓武裳盈無機可趁,也真是辛苦極了。
回想當日武裳盈勸說衛纖如的幾句話,原沒怎麼注意的姬夢盈愈想只覺後心愈寒。武裳盈竟是打算除了祝語涵外還把旁人拖下水去,絲毫不想迅速了結。一開始她只說大哥,衛纖如尙有微詞,可當武裳盈連威天盟也算計時,衛纖如只能被迫收手;若不及時止步,也不知武裳盈還想搞出多大風暴!
不過她既連參與黑道會盟這等事都幹得出來,喪心病狂的程度只怕非常人所能思及,也不知她接下來會如何打算?但同樣的事她既能幹一次就能幹第二次
現在姬夢盈總算知道,吳羽為什麼無論如何都要勸阻姬平意與商月玄相爭。
先不說威天盟裡的問題不小,山頭並立的程度不在黑道聯盟之下,更怕兩邊鷸蚌相爭,反讓武裳盈漁翁得利。畢竟武裳盈武功雖高也只有一人,又不好真讓整個雲深閣參與其中,借黑道聯盟之力才是對付威天盟的最簡便方法。
「這倒未必不可能。」
嘆口氣,吳羽雙肩一聳,算是承認姬夢盈的假設。
若對方是黑道門派的領袖,吳羽倒不至於說得如此難以確定。黑道中人比正道更為功利卻不難預測,畢竟一方之霸雖是威風堂堂卻也有所牽掛,不可能盡遂己意。與之相比,單槍匹馬闖蕩江湖之人反而更難預料。沒有後顧之憂的人從平常行事實難發覺,究竟遇到大事時會小心應對,還是乾脆艇而走險。亡命之徒才是最麻煩的對手。
雖說武裳盈不是獨行江湖之人,但從她先前舉動、行事,卻真有幾分亡命之徒的特徵。若非衛纖如有幾分謹慎、並未洩露身份,讓戰場上勝負底定之後還有殺人滅口的機會,只怕雲深閣參與黑道會盟之事早要洩露出去!武林中門派所在多有,女子掌門之事也不少見,各有各的生存之道,但像武裳盈令人全難預測其行止,卻是難得一見。幸好雲深閣不入江湖,否則以武裳盈這等性子,風浪只怕難以平息。
仔細想想,姬夢盈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武裳盈看似雍容華貴,比起邵雪芊還多幾分高貴氣質,行事卻帶幾分瘋狂氣息,偏生武功又那麼高;若真讓吳羽單獨面對此女那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就算知道再加自己,勝算也未必高上一點,卻不能置身事外,再怎麼樣也得參與進去。「既然如此,這回夢盈就去定了,你別再找什麼理由把夢盈排除在外,不然的的話」
「是、是、是。」
聽姬夢盈這麼說,吳羽也不得不舉手投降。畢竟身為盟主,姬平意事務繁忙,邵雪芊也沒那麼多空管教女兒;就算自己想方設法把姬夢盈帶開,她若心一橫跑來想幫忙,隱在暗處反而變數更多,還不如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就算管束不了,至少不會讓她單獨遇上事情。
「但這回非同小可,我雖有定計,能否制勝還在未定之天。小夢盈答應我,絕不可輕舉妄動,碰到事情時必須聽我號令,否則我寧可放棄這個計畫,行不行?」
「嗯好吧。」
本還有幾分忐忑,畢竟姬夢盈親眼見識過武裳盈的武功之高,十個自己遇上她也贏不了;吳羽便有準備,但兩邊武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