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河蛟幫被突如其來的狂厲衝殺後,己然膽顫心驚的四處奔逃,哪還有膽衝殺入分堂內!
未幾忽又由分堂內衝出大群灰衣武士,狂呼吶喊奮勇衝殺,約莫兩刻的激烈慘鬥後,飛虎武士雖陣亡三十餘名,但河蛟幫竟然遺屍三百餘具,其餘的狂駭散逃不知去向。
從此後莫說湖屯附近的黑白兩道武林了,便是河蛟幫受此狠疾狂厲的一場反擊後,所餘寥寥無幾的殘眾,恍如見到厲鬼般的駭然訴說慘況,使得河蛟幫再也不敢貿然侵犯飛虎堂的分堂了。
歷城西郊依臨大河的百家鎮因位於大河兩岸渡口官道失途中,因此往來行旅高賈小販眾多。
鎮西里餘之外的官道中,有數十行旅停足圍觀,不知發生了何等之事,只聽內裡響起陰森森的蒼老之聲:“桀桀桀!好小輩,老夫行道江湖數十年首次遇見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狂妄年輕人,既然如此老夫先殺了你們再進城也不遲!”
陰森森的蒼老之聲剛落,忽又聽一女子之聲響起:“嗤!老魔頭,本姑娘早就知曉與你好言絕無圓滿結束,但仍然照吳分堂主之言好言相向,既然你無意遵守本堂之規,那本姑娘也無意贅言了,本姑娘你立即離開,否則莫怪本姑娘要對你不客氣了!”
那女子話聲方止,又聽另一清脆嬌聲響起:“珍姊!你和他憑多廢話作啥,咱們姐妹三個就和他玩幾招讓他嚐嚐厲害,否則他自恃年高功深又兇狠又殘厲,天下人都該怕他似的!”
“咯咯咯!你倆就多說幾句吧,我可要先出手了,咯咯咯!老頭,你年高功深,我這個小丫頭先拿刀砍你可不算欺負你吧,接姑奶奶一招!”
“桀桀桀!女娃兒找噫?”
陰森森的蒼老狂笑方起,倏見一道睛空驚電暴閃而起,刀風尖嘯刺耳令人心寒肌凜。
突見一道黑色身形暴然上縱凌空倒翻。
“咯咯咯!老頭別慌,這只是第一招先讓你瞧瞧而已,不過後面幾招你可要注意啦!姑奶奶可非心軟之人,接刀!”
嬌笑聲一頓,倏又見匹練劃空,一道翠影暴升超出圍觀人群頭頂兩丈餘,竟又頭下腳上的疾抖手中彎長柳葉刀凌空疾揮,頓見柳葉刀恍如分化為七柄刀鋒同時罩向下方。
“叮!叮!噹噹噹”
“啊”
一陣金鐵脆鳴暴響,並有一聲狂駭慘叫緊接響起,驀然一道黑影帶著一片血雨暴然凌空疾掠向大河之方,而人群之內又響起那女子的脆笑聲且嬌喝道:“咯咯咯!喂,老頭你怎麼跑了?你的鐵柺還留在這呢!”
女子嬌笑聲未止,圍觀人群突然響起一片歡呼叫好之聲,並有人笑叫道:“好哇,壞人被打跑了,以後咱們四鄉再也沒有凶神惡煞敢欺厭善良百姓了好好”
“太平了太平了咱們以後可安心過日子啦,還是老飛虎堂能照顧咱們百姓呢!”
人群逐漸在笑聲及低語中散去,基中尚有一些神色惶恐垂首急行的武林人,似乎唯恐被靜立道旁註視來往行旅的三名翠衣系刀姑娘及十名灰衣大漢發現。
大河畔的一處大船埠,逆行下放的船貨皆在此停靠裝御南北貨,渡船口鎮中兩條大街十之八九皆是貨棧、客棧、酒樓飯堂,往來客商貨販川流如水。
空然在舟船停泊碼頭之方響起一聲怒叱:“前輩住手!”
“噫?又來了援手咦?不對,年輕人,看你們的打扮大概便是飛虎堂之人,以及江湖盛傳的正義使者啦,哼,老夫與河蛟幫的過節不容你等插手!”
只見十餘名頭破血流的船伕驚慌失色的圍聚一圈,一名灰衫五旬的老者神色陰鷙的望著另一方三名年約雙十出頭腰繫大刀的青年及十名灰衣大漢。
三名青年之一,立時拱手陪笑道:“前輩,並非晚輩要插手前輩及河蛟幫的恩怨,實因此處乃本鎮重要船口且往來商客行旅眾多,因此還乞望前輩暫且息怒,莫在此爭鬥以免累及無辜!”
“嘿嘿嘿,老夫行身從不管他人安危,況且老夫曾聞傳言河蛟幫圍攻貴堂浦城分堂之事,照理貴堂與河蛟幫應屬仇敵,怎麼爾等竟要為他們出頭?”
居中的靛衣青年聞言,立時拱手笑道:“前輩,我等並非為河蛟幫助拳,而是為了本堂轄境內的百姓安危寧靜,而向前輩主令,尚請前輩給本堂個面子,不如晚輩請您老喝一盅如何?”
“你哼!此乃老夫首次遇見的怪事,竟會助敵方緩敵?”
就在此時,突見右方舟船雲集之處急奔上百船伕,個個皆手執兵器呼嘯而至。
為首之人乃是面板泛銅色威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