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
黛韻小心翼翼的把一個小小的布包揣在懷裡,在城門外2000米外的一處殘破的房子牆角處四下裡打量了一圈之後,才躡手躡腳的繞到這處房子的背後去。
破房子的背後還是破房子,只是後面的那座破房子明顯要比其他的破房子稍稍好那麼一點點,至少四面牆壁還算完整。
“爺爺,我回來了!”
黛韻進門之前先是又把手伸進懷裡,在那個布包上面抹了兩把,又把這隻手在自己的嘴巴上摸了一大把,讓嘴巴看上去油光發亮的。
進了門之後,就可以看到房間裡面亂七八糟東倒西歪的一些破爛傢俱,一大堆的柴草堆在這些傢俱之間,一個老人坐在柴草堆的邊緣,就著一小團不是十分旺盛的火堆烤手。
老人身上的衣服是灰白色,和黛韻身上那套略顯明亮的衣服顏色相差很大,但是基本都是十分破舊的衣服了,看上去像是放了很多年的樣子;而衣服上的褶皺則表明,這些衣服已經是很多年沒有動過了。
“爺爺,從斯帕主星上派來的那位羅伯特神父和咱們城裡的明神父今天舉行悼念儀式了。”
黛韻一邊拍打著劉海上的細小雨絲,一邊說:“羅伯特神父緬懷了這一次地震事件的死難者,還慰問了像是咱們這樣失去家園的難民,最後每一家還分發了一些食物。”
她從自己的懷裡掏出那個小小的布包,說:“不過食物不多,爺爺,咱們倆省著點吃的話,或許能吃兩三天呢。”
“地震事件?”
爺爺嘆息一聲:“斯帕主星上這位羅伯特神父也是和稀泥。就連我這個小城裡的老人家都看得明白,那絕對不是什麼地震事件,他還來慰問什麼?”
小心翼翼的開啟黛韻遞過來的小布包,爺爺看到了裡面一塊切割的十分不規則的熟肉,又是一陣搖頭嘆息。這哪裡是兩個人可以吃兩三天的食物,只怕是放開肚子吃的話,一個人一頓飯都不夠。
“小黛韻今年十六歲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爺爺把手裡的布包遞向黛韻,說:“小黛韻先吃,爺爺這會兒不餓。”
黛韻嘻嘻一笑,指指自己的嘴巴,說:“我在悼念儀式上吃過了,你看看我的嘴巴還沒擦乾淨呢。爺爺快吃吧。”
“悼念儀式上現場就讓開餐了?”
爺爺有些狐疑,不過他的確是餓了,去了一根鐵條,差著這塊肉,架在了火堆的上面烤一烤。爺爺年紀大了,直接吃冷肉不好消化,需要先熱一熱。
淅淅瀝瀝的小雨在空中飄飛著,黛韻生怕爺爺聽到自己的肚子裡面咕嚕咕嚕的叫,就走到了破房子的門口,望著外面的景色出神。
這裡原來是躍馬城邊上的城郊村,爺爺和黛韻一直生活在這裡,相依為命;他們本來有一棟不算大的小院子,還有自己的一頭耕牛。但是三天前,一個突如其來的晴空霹靂當空砸下,擦著躍馬城城牆外的地面飛了過去,城郊村絕大部分的房屋全部被焚燬,很多老百姓也直接在這一道霹靂之下喪生。
黛韻和爺爺的小院子就是在那個霹靂之下被徹底的毀滅的。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破房子三天前其實一點都不破,甚至可以算是城郊村之中建造的相當不錯的房子。只不過同樣是在那一道霹靂之下,這一處房產也徹底的成為了廢墟,更加遺憾的是,房子的主人蔣四叔一家也全部遇難了。
該死的霹靂!
黛韻在心裡暗暗的詛咒著那樣的霹靂,天空之上卻又有一道明亮的閃電劃過,一聲霹靂炸響,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真正該死的其實不是霹靂,而是城主大人以及那些教堂的神父們;就像是爺爺說的一樣,活下來的人都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什麼地震,更加不是簡簡單單的霹靂,而是一種神奇的詭異的恐怖的變化,只是城主大人和教堂的神父們卻是一口咬定這就是地震,每家每戶發放了一丁點的食物之後,空口白牙的號召遇難的難民們自力更生。
難民們一無所有,拿什麼自力更生?
黛韻恨恨的想到:如果我是那些神奇的修煉者,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城主大人和那些該死的神父們!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牆角的位置傳了過來,在黛韻的臉色還沒有變得十分恐懼之前,一個年輕人轉過牆角,出現在了黛韻的視線之中。
這是一個看上去個子只有不上英俊,卻也絕不難看。
只是這個年輕人的髮型和衣服很奇怪。
戎馬大陸上所有的男子都是留著長髮的,大都是挽到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