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心裡駭然。
就算是他犯傻,到了這一會也明白過來了,剛剛那兩位被他偷了錢包的主乃是不世出的高人。
想到自己居然還透過他們的錢包,陳浪的那冷汗就嘩啦嘩啦的淌了出來。
他在這邊發呆,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張口罵道:“哪個王八蛋拍你家少爺!”
一回頭,卻是那個小診所的一聲胡勇道。
胡勇道惡狠狠的說:“你小子的醫療費還沒付呢,敢跑,老子賣你的腎!”
陳浪翻翻白眼,沒搭理他。
他現在心裡滿是王珂和戀傷的影子,心說:“自己那天也能有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就好了,偷東西方便啊”
實際上,除了陳浪陰差陽錯的注意到了王珂和戀傷的離開之外,這片區域裡面,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了這件事情。
齊國這縮地成寸的異能法術當真是施展的出神入化,王珂和戀傷在任何長度的街道上,都是一步從頭走到尾。
依照這樣的速度,就算是死盯著他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最多能看到一道迅速消失的人影,仔細看時,卻有什麼也看不到,十之**都會以為是看花了眼。
誠如齊國所說的一樣,不出兩分鐘,王珂和戀傷已經走出了那片區域。
現在他們就在一個交通路障口的外面,看著一輛四輪朝天的法拉利。
“有沒有搞錯?我請人來把我的車拖走都不行?”
那位染著黃頭髮的營少正在那裡發飆,衝著一名交警吼道:“什麼狗屁影響交通,你們都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了,還影響個屁的交通!”
交警很嚴肅的告訴他:“拖掛車太大,萬一有什麼車輛需要進去,難不成也要把拖掛車掀翻?”
營少氣得一張臉漲的通紅:“你們行!”
自己的法拉利被掀翻,是他今晚遭遇的最恥辱的事情,交警居然一再提及,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他暴怒之下,瞅見跟隨著自己的那個女人還在抽抽搭搭的哭泣,扯過來,又是一巴掌抽她臉上:“哭什麼哭?都是你這個喪門星,整天哭喪著一張死魚臉,不是你一定攛弄我走這邊,我還沒這麼倒黴呢?”
女人被抽的另一張臉上立時紅腫起來,嘴角上甚至滲出了血跡,耳聽這個營少說話如此惡毒,女人再也忍不住回手一巴掌抽在營少的臉上:“你個傻×有什麼了不起的!沒你老子,你就是陀臭狗屎!拽什麼拽?高興了玩老孃,不高興了打老孃,老孃不陪你玩了!”
她氣極之下,又是**掌抽在營少的臉上,最後一抬腳,踹了營少的小肚子一腳。
她腳上穿的高跟鞋,是6公分高的高跟鞋,鞋跟細的跟筷子差不多,這一腳踹下去,差點沒刺穿營少的肚子。
營少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等他的疼痛稍減,回過神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提著小包,扭著大屁股走的無影無蹤了。
“臭婊子!你身上哪樣東西不是我給你買的?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臭婊子!”
他朝著女人消失的方向一通臭罵,回頭又罵交警:“你們眼瞎了,她那麼打我,你們都不管?你們還是不是人民警察?”
交警板著臉說:“對不起,這位先生,請您注意兩件事情,第一,我們是人民警察,不是紈絝警察;第二,我們是交警,不管民事糾紛!”
營少一聽這話,臉都綠了。
王珂和戀傷一直在旁邊看著這出鬧劇,到了這個點上,忍不住哈哈哈大笑,朝著那位交警翹起了大拇指。
營少轉移矛頭,衝著王珂和戀傷罵道:“你們兩個傻×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信不信我營少招呼百八十個兄弟滅了你們!”
戀傷聳聳肩膀,對王珂說:“今天是驢年?”
王珂笑眯眯的說:“不是啊。”
“那真是太奇怪了,怎麼今年腦袋被驢踢的人那麼多。”
戀傷從身上摸出一小塊碎銀子來,塞在營少的手裡,說:“快去醫院看看吧,不然會越來越嚴重的。呃,對了,還有你的命根子,早去看看,免得你爸爸罵你不孝。”
他是注意到了,剛剛女人那一腳除了提到了營少的肚子之外,還在他胯下掃了一下。
營少一聽這話,別說臉,連眼睛都綠了。
幾天晚上對他來說,簡直是有生以來最為恥辱的一天,最後的恥辱居然又延伸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厲吼一聲,營少狀若瘋狂,就要撲上來找戀傷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