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察覺到一束驚辣的目光望來,他心中一滯,急忙順著目光望去,正迎上墨梅老人幽深絢爛的眸光。
冷彥面色微滯,急忙抱拳:“國丈……”
老人急忙伸手製止,對著冷彥輕輕搖了搖頭。玲彥會意,便點了點頭,立在原地靜靜的望著。
老人撿起一塊石子,握在手中,瞄準了黑影的後背,暗暗運力,手腕一翻,石子便如流星一般朝那人射去,速度奇快無比,卻毫無破空之聲。
冷彥見此,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早就聽說墨梅老人武功深不可測,想不到功力竟然到了這層地步,暗器可以毫無聲息的發出。
而那抹人影似是察覺到了擊來的石子,他身形一翻,石子便擦著他的衣襟飛過。
墨梅老人見此,淡笑一聲,身影驟閃,從冷彥的身旁掠過。
“冷侍衛,借你的刀用用。”
只聽蹭然一聲,冷彥腰間的長刀便被老人握在手中,寒光一閃,劈頭便朝那道黑影砍去,利刃破空之聲大響,威勢懾人。
“啊……師父!”
那抹人影見老人提刀砍來,頓時哇哇大叫,竟是邵千潯。
老人聞言,濃眉一挑,面色大喜,豪氣頓生,長嘯道。
“哈哈,吃我一刀。”
寒光夾雜雷霆之勢朝邵幹潯砍去,邵幹潯面色一沉,心中叫苦不迭,急忙縱身閃開,眉宇間更是掛滿了愁苦之色。
此時,辰洛正從質子府中走出,朝鳳梟宮走來,尚未走近宮門他便聽到了院中的打鬥之音,他劍眉一蹙,凝神聽去,呼呼刀聲中夾雜著邵幹潯的喊叫,他略微沉吟,定是墨梅老前輩抓住了邵千潯!他兀自苦笑一聲,搖頭道。
“有墨梅老前輩在此,還是算了吧。”辰洛說完,便轉身離去,眉宇間帶著幾分寥落。
墨極老人越戰越勇,手中長刀不斷翻飛,招招狠辣,直把邵千潯攻的左右不支。
邵千潯見老人更加興起,不禁呼道。“師父!饒了我吧。”
老人朗聲長嘯:“兔崽子,競然敢偷老夫的鳳鳴劍!”
邵千潯心中一愣,看來師父已經發現書顏身邊帶著的鳳鳴寶劍了。他兀自嘆息一聲,突然,他眸光一亮,便停住了身形,不再躲避老人手中長刀,凝立在原地,朗聲道:
“徒兒該死,師父便將我就地正法吧!”
老人見此,猛然收住手中刀勢,長刀鋒芒在邵千潯的脖頸間停住,他怒喝一聲:
“你找啊!怎麼不躲!?”
邵千潯見老人收住了刀勢,晶燦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他眉峰一沉,面上露出悲傷之色,沉聲道:
“徒兒偷了您的鳳鳴劍,今天您老人家便將我就地正法吧。”
老人鼻翼輕閃,重重冷哼一聲,反映著邵千潯的鼻子道:
“你以為老夫不敢打你嗎!?”
老人說著,手腕一翻,以長刀背為鋒,朝邵千潯的屁股擊去。
邵千潯見此,心中一愣,眸中分明閃過一絲懼色,旋即,他眸光一沉,嘴角緊緊抿起,暗自心道:最多捱上幾下,痛歸痛,只要師父打夠了,覺得無趣便不會整天拿著兵器砍殺自己了。
眼見厚厚的刀背即將打在邵千潯的屁股上,老人見他不躲閃,面上騰然升起一股怒色,將手中長刀一扔,喝道:
“兔崽子!你故意的是不!?”
邵千潯見此,深深一笑,急忙湊到老人的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支雪白的花枝,送到老者面前,笑道:
“師父,這是西仇玉葉白蕊,徒兒送給你!”
老人聞言,微微蹙眉,他手中的花的確為玉葉白蕊,此花生長於崖壁之上,開花之時,雖然芳澤無比,但是極難摘取。邵千潯能有此心,做師父的應該高興才是,但是他弄的這支花束真的是送給自己的嗎!?
老人冷哼一聲,抬頭望了望邵千潯的左手,只見他左手上提著一個黑色包裹,老者便冷哼一聲。
“哼!怎麼就一枝,你左手包裹裡裝的什麼?!都給我!”
邵千潯聞言,面色一滯,幽黑的眸中閃過幾分為難之色!支支吾吾道:“這是給書顏妹妹的……”
老者聞言放聲長嘯,轉頭朝御階上望去,笑道:
“書顏啊,看來這個兔崽子對你比對我這個老頭子好啊!”
邵千潯心中一愣,急忙扭頭望去,只見書顏正凝立在臺階上望著自己。
他急忙回書顏一個寵溺的微笑,快步走到她的身靜,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