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利用寒暑假在歐洲旅遊一圈呢。 “你現在還不知道巴黎高師放假幾周,你要是想滑雪的話,我可以陪你。”他笑眯眯的說。 倒也不是不行。 “好吧,開學後我會問一下,看看我有幾周時間。” “歐洲很好玩,你可以計劃一下,每年寒暑假去幾個國家旅遊,這樣不是很好嗎?” 她點頭,“是有這個打算。”隨即很有興致的說:“我聽說大學生旅遊有那種……窮遊,或者揹包客?是這麼說的嗎?” 他挑眉,“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沒錢有沒錢的玩法,有錢當然就是有錢的玩法。看你喜歡哪一種。” “有錢當然更好——” 就是把人民幣划算成法郎英鎊啥的太肉疼,獎學金夠她生活但不會還能支援她周遊歐洲,畢竟巴黎居大不易,巴黎的生活指數也是蠻高的。 “你買輛二手車,我們可以開車去旅遊。” 嗯? “我來做旅遊路線圖,從巴黎到——或者現在也行,採爾馬特的滑雪場一年四季都可以滑雪。” 哇喔!土包子瞪大了沒見過世面的雙眼,“夏天也可以嗎?” “採爾馬特的雪山很高,終年積雪,夏天滑雪一定特別有意思,你說呢?” 康妙玟滿心都是“想玩”:滑雪一定很有意思! “可以嗎?”轉念一想,不等他回答,“算了,等聖誕節吧。我跟李教授他們一起來的,往返機票也是一起的,他們把我當孩子一樣看待,不會讓我跟你去玩的。” 羅克狄有少許遺憾,“沒關系,聖誕節假期也可以來玩的。” 游完了利馬特河,小船又駛回上船的碼頭,羅克狄將她送回酒店。 她心裡很高興,誰能不喜歡一個長得很好看又很會說話的男生呢?要說她看不出來對方的“喜歡”,那是白瞎了她的智商,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很好,而且,跟教授們的重視不同,是……私人感情,知道自己是被別人喜愛著的,這種感覺最美妙。 任雪娟已經睡覺了,被開著的燈驚醒。 “妙玟,你回來了。” “哎呀,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沒事,就是燈太亮了,刺眼。”任雪娟用手遮眼。“幾點了?” “9點多,不到10點。” “好晚了,快洗洗睡覺。你明天去哪邊?” “明天……議會大廳啊,聽懷爾斯教授的報告。” 議會大廳肯定能容納得下2500多人,所以幾乎是全部參會者都會去聽,包括任雪娟這樣“編外”的。還有上百名各國記者的席位呢。 “對,我老闆一定要去的。你有票嗎?”研究生都習慣把導師叫“老闆”,作為導師的助手,碩士、博士研究生都有額外的“工資”,資金來源都是導師的課題經費,所以叫“老闆”沒毛病。 “有的。” “唉!”任雪娟嘆氣,“你呀,羨慕死我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呀!” “又怎麼了?你老闆又說什麼了嗎?” “我老闆今天在跟其他老闆說,70後國內看你的表現了,國外嘛……陶哲軒是你的競爭對手。” 康妙玟覺得好笑,“怎麼提到‘競爭對手’?我和泰倫斯……沒有那麼尖銳的矛盾吧?” “我猜他們在說菲爾茲獎。” “謝謝你老闆這麼看得起我。” “好了,不說了,趕緊洗澡。” 花灑噴出熱流,打在身體上,順著身體曲線流下去。 哈!老闆們有點意思哈。其實以全世界範圍來說,幾乎不管什麼行業都是男多女少,科研機構也同樣如此。而且以現況來說,一個行業裡如果能選擇男性,那麼男性的機會總是比女性高,且高很多,女性想要殺出頭,必須要比男性更強、更聰明、更能幹。 這是個頗令人沮喪的事實。躺平的話無所謂高低,反正就是主打一個“我不幹了”,天天混日子,沒動力,也就無焦慮。 老闆們給她如此“高”的評價,說起來還是內接方形問題帶給她的“好處”,以至於他們都把眾多的男生給“忘了”。 如今她也算在國內數學界怒刷了一波存在感,在國際數學界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未來可期。 她滿腦子都是“將來”,越想越覺得有幹勁! 數學家的未來 組委會很懂照顧數學家們的情緒, 總是緊繃著到處趕場聽報告未免枯燥,8月9日晚上舉辦了一場音樂會,有小提琴家和鋼琴家的精彩演奏, 還有啞劇表演和流行音樂, 古典與通俗都照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