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尖細的聲音透著幾分焦急到了洛出塵的營帳外,乍一見到門外跪著的秦王正妃和側妃便是一驚。
“秦王正妃和側妃為何在這兒跪著?你們還不快將人扶起來送回秦王營帳去?統統都是些死人嗎?”
福泉衝站在一旁的秦王府的下人吼道,他身後立即有幾名年紀較大的嬤嬤扶了地上的人便往外拖,冷沁柔想要撒潑耍橫立即被堵了嘴拖出去了。
“鬼影侍衛,不知這會兒洛王世子可醒了?皇上徹夜未眠擔憂世子的病情,特地吩咐雜家過來傳個口諭。”
福泉一臉賠笑的看著面無表情的鬼影,這個侍衛同他們家主子懿王一般無情冷血,就連面癱都是一樣的。
“世子剛醒過來,這會兒怕是正在喝藥呢,福大總管裡面請。”
鬼影生硬的說完,揮退了他身後的侍衛,他原本是打算讓侍衛將過來鬧事的女人點了穴叫下人抬回去的,現在倒省事了。
福泉讓身後的人都留在了營帳外面,獨自一人朝營帳裡走了進去,小腿不住地打著顫。
門口的侍衛掀開營帳的風布和簾子,福泉整了整衣冠走了進去,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些。
“咳咳!奴才見過懿王、洛王世子!”
正在喝參湯的兩人同時抬起頭來,衝福泉揮了下手,一個慵懶妖嬈,一個冰冷肆意讓福全頓時軟了下去,連腿都開始發顫。
夏侯懿放下手上的空碗,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福全道:“福總管過來所為何事?”
“回懿王,皇上讓奴才過來傳旨,不過如今洛王世子躺在床上呢,老奴直接說了便是。”
福泉陪著笑,見洛王世子並不說話,只是在一旁低頭喝湯,而懿王坐著的軟榻上郝然睡著清靈公主!
“謝福總管體諒出塵,唸吧!”夏侯懿抬了下眼,示意他不必打擾洛出塵直接宣旨,福全如蒙大赦一般猛點頭,隨即開始傳旨,這也是他這輩子傳的最為辛苦的一次口諭。
“封吾皇口諭,昨日山林狩獵洛王世子因刺客刺殺身受重傷,念其重病未愈又添重傷,特賜東海貢品仙靈丹一瓶,黃金千兩,千年人參十株,千年靈芝十株,準其在家中休養至痊癒再來上朝,與明年四月占卜吉日吉時同清靈公主完婚,賜清靈公主全副鳳攆大婚,榮國公主於半年後進門,以平妻禮進門,欽此!”
福全心裡極為沒底,一邊傳召一邊看著懿王和洛王世子面不改色的模樣,頓時拿捏不住他們的想法,一時間也不敢吭聲,直愣愣地站在那裡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就皇上讓福公公說的就是這些嗎,沒別的?”
洛出塵放下苦澀的藥碗,塞了一粒酸梅在嘴裡,似笑非笑的看向福全,而夏侯懿則是喝著茶,似乎並不在意。
“回世子,皇上的口諭就是這些,世子若沒有別的疑問,笑得就回去覆命了。”
福全壯著膽子說完,轉身便向開溜,而洛出塵也沒攔他,攏了下身上的衣裳便躺下了。
“走!回王帳。”
福全一路小跑帶著身後的一干侍衛和小太監連滾帶爬返回了夏侯雲天的營帳,而此時營帳之中地面上正跪著秦王和康王,太子和幾個成年皇子則是在一旁坐著,眾人皆是神色嚴肅。
“啟稟皇上,您的口諭奴才已經傳到洛王世子那兒了,懿王也在旁邊,清靈公主一夜未閤眼睡著了。”
福全小聲說完恭敬地退到一旁,夏侯雲天緊皺著的眉卻未鬆開,偏頭看向太子,“太子,此事你怎麼看?”
夏侯泰聽到自己被問有幾分詫異,立即起身上前道:“回父皇的話,昨日刺客身上帶著的雖然是秦王府的腰牌,可是如同前幾次的刺殺一般,兒臣以為三皇弟沒有理由派人刺殺七皇弟,更何況負責保護洛王世子安全的禁軍雖然從前是四皇弟的部下,可並不代表他聽命於四皇弟,兒臣以為這其中必定有誤會。”
夏侯雲天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想自己已經在琳兒同南宮丫頭的婚事上做了讓步,想必洛王也不會因此而動怒,再者唯一的證人都死了,昨日的刺客一個不留被盡數剿滅,也算是能揭過去了。
“你們幾個怎麼看?”夏侯雲天眼神銳利的掃向太子身旁默不作聲的幾名皇子,“老十你怎麼看?”
夏侯徽恭敬有禮地起身答道,“回父皇,兒臣認為太子皇兄所言甚是,光憑藉這個定奪有失偏頗,三皇兄和四皇兄向來對兄弟和善,七皇兄雖然性格孤僻少語,然而他們並沒有過什麼衝突,因此兒臣認為此事當從長計議,不可妄自論斷,以免失了兄弟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