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鳳欒他們啟程回京陵,我們就繼續趕路朝南昭去,最後一味胭脂雪在南昭國庫裡。”
夏侯懿微笑著看向南宮墨雪,看樣子他們要去當一次江洋大盜了,南詔的國庫不知有沒有景家的寶藏這般值錢呢!
“好,如今十一月中旬,我們只需在一個月之內找到胭脂雪趕回去過年就好,轉眼已經離家半載了。”
看著面前笑得柔和的夏侯懿,南宮墨雪伸手輕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隨即落下輕柔的一吻,經歷了這麼多磨難,總算可以讓他不再受苦解除蠱毒了,心裡萬分愉悅。
大手一勾將南宮墨雪拉進自己懷裡,下巴抵在她頭頂上,撈起一捋髮絲放在鼻尖嗅著。
冰涼卻乾燥的懷抱透著陣陣紫羅蘭的香味,南宮墨雪閉上眼倚在他懷中,閉上的眼瞼上垂下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輕顫撓的夏侯懿心裡癢癢的。
“丫頭,你希望我能給你怎樣的生活?”夏侯懿認真至極的語氣和一字一頓的話讓懷裡的南宮墨雪咬了下唇,她不知道他竟然會將他的未來交到自己的手中,南宮墨雪感到有些無措。
“懿,無論以後的路如何艱難,我都會陪著你,除非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愛上了別人,否則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想做什麼都陪著你。”
南宮墨雪閉了下眼睛,她不能自私的讓他陪自己遠走江湖,拋下洛王府拋下洛美人夏侯懿會無法活下去,況且千年冰魄還沒有得到,他們的路還很長……
腰間的手臂收緊,夏侯懿將腦袋擱在她頸窩,微涼的氣息掃著她的臉頰,有些麻。
南宮墨雪一回頭尚未開口,唇已經被捉住,冰涼柔軟的唇貼著她的,他的眼神裡有疼惜、有無奈也有火一般明亮的情愫。
抬頭回應他的吻,任由他的唇舌奪走自己的呼吸,感受著冰涼的唇吮吸自己的,就像初冬的第一場雪那般潔白美好。
看著自己懷中想他開啟心扉的女子,和夏侯懿從未感受過的主動,溫柔的輕吻隨著呼吸的加重變得狂熱起來,肆意地輕咬、舔舐,任憑自己為之沉淪,為之瘋狂……
一吻如天荒地老般漫長,一吻如疾風暴雨般瘋狂!
許久,夏侯懿放開懷裡早已癱軟的小人,沒有了起初對自己的防備和尖銳,只有甜甜的愛意和溫柔,心裡的冰冷就像是被融化的春雪一樣有些震顫和柔軟。
“咳咳,主子、南宮姑娘,西廂那邊好像房頂塌了……”
鬼影站在窗外背朝房內的兩個人,可是他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一絲不自然,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倒黴,希望主子心情好不跟自己計較。
“嘭!”
窗戶關上鮮血砸到鬼影的後腦勺,隨即夏侯懿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聽得鬼影頭皮發麻。
“別人家的事情你著什麼急,鬼影你莫不是不想成親了才有這閒工夫管這些事情,鳳欒都不急呢。”
語畢,房間內就沒了任何聲音,鬼影瞧著左邊鳳欒的廂房也一直沒有動靜於是飛身上了房頂找看熱鬧的玉嫣然回房睡覺去了。
西廂那頭,一男一女兩個白袍人站在掀飛的屋簷下,相視無語。
女子滿臉怒容透著幾分惱怒,隨著真氣鼓起的袖袍在寒風中獵獵作響,蜜色的臉頰上卻染上了一絲紅暈,光裸的腳踝上隱約透著水珠,若是仔細看的話,頭髮也是溼的。
而離她不遠處的男子則是一臉詫異地站著,身上的寢衣敞開露出泛紅的肌膚,看樣子是剛睡醒要來沐浴。
“小蝶,不能運氣不能發怒,你自己是醫者明知道不能……”蒼無涯搖了下頭,想讓自己站的穩一些,這個臭小子利用起自己來當真是什麼都敢做,哼!回去把雪丫頭嫁給出塵讓他自己哭去!
“夠了!蒼無涯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當年是我設計你,我活該!如今你這又是要做什麼,我想在洛王府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聖手醫仙一手扶著浴桶旁邊的屏風,一手扶著自己心口,鳳欒這個臭小子竟然敢欺師滅祖的給師傅下藥!看她明日不扒了他的皮!
“小蝶,我當年不是故意要離開,只是因為……”
蒼無涯慌忙解釋,就像雪丫頭說的若是他不解釋媳婦也沒了,女兒也沒了,孫子也會因此沒了的。
“因為你要去救她,我都知道!蒼無涯你不必在跟我裝什麼,這麼些年你留在東辰皇宮守著她的兒子不就是因為她臨終所託嗎?我不會再自欺欺人了,明日一早我帶笛子回京陵,你自己走吧。”
自嘲的笑了笑,聖手醫仙抬手想要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