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掏出懷中的幾枚靈芝丹,塞進他口中,隨即塞取了錦被將他裹起來。
鬼影身上傷口太多,自己沒辦法幫他上藥,一偏頭見旁邊已經被割了幾十刀的血人,冷著臉走過去給他塞了一顆還陽丹。
“這般好的藥給你用了當真不如餵狗,不過只要吊著你一口氣,才能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南宮墨雪眸中一片寒涼,夏侯懿則是彎起了唇角,轉身又是一刀朝著他的腿彎下去,深可見骨。
沒有了剛才的小心翼翼,南宮墨雪渾身盡是殺氣,朝著對面嫣然的房中去了,正好見到玉嫣然跟對方正在交手,不過她身手敏捷,對方已經受了重傷,幾乎是在撐著最後一口氣。
“速戰速決,鬼影受傷了。”
南宮墨雪沒有出手的意思,殺手向來都是驕傲的,她自然也明白。
玉嫣然手上一回,短劍變成了長劍,直接刺入對方的咽喉,不見一絲血跡,南宮墨雪方才明白她方才是在戲弄對方罷了。
地上的黑衣人委頓下去沒了氣息,玉嫣然轉身跟南宮墨雪進了對面的房間,夏侯懿的黑袍已經被鮮血浸透。
溫熱的血從他的發上順著滴下來,漸在同色的玄黑靴子上,原本玄黑的顏色已經變得發紅,而他的眸子卻是看不見的黑,冰冷卻暴怒。
“你給他上藥,我去看看他們倆,他身上傷口很深,也許看不見的地方也有。”
南宮墨雪並未多說,只是將手中的金瘡藥塞給了玉嫣然,轉身朝鳳欒跟風吟笛的房間去了。
剛到門口她又聞見了那菜的味道,雖說比方才淡了許多,然而還是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
南宮墨雪眼眸一閃,抽出腰間的軟鞭,朝著走廊頂上的角落刺去,一團黑暗中似乎有風聲響起,然而軟鞭入肉的聲音更加讓人愉悅,
用力一收,上面的人掉落下來,大開大合的刀毫無預料的撲面而來,南宮墨雪鞭子一甩,捲上對方的脖頸,再一收,乾脆利落的收割了對方的性命,而她因為離得過近噴撒了一身鮮血。
鳳欒跟風吟笛的房門開啟了,風吟笛面色不鬱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淡淡笑著的鳳欒,他手臂上幫著一條繃帶已經被血染紅了,不過房間裡卻又三具屍體,如今幾乎都殘缺不全了。
“床榻左邊那名是在備用船上等待的,被我擊殺,房間裡兩名埋伏的被笛子毒殺,逃掉一名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頭,是名女子,如今應該毀容了,她中了笛子的蝕心散。”
鳳欒簡明扼要的解釋完,南宮墨雪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傷朝他們二人道:“笛子你先給鳳欒包紮吧,這邊一共三名已經身死,你們上完藥再過來,鬼影重傷,其餘人無礙。”
兩人點頭朝著房間走去,風吟笛南宮墨雪輕輕的帶過門來,走進了鬼影的房間。
玉嫣然已經給床上奄奄一息的鬼影上完了藥,她伸手取了乾淨的錦被將他包裹起來,呆呆地坐在一旁發愣。
鬼影卻是笑著看她,地上的殺手發不出半點聲音,只是喉嚨裡沙沙的,如同破了的風箱那般難聽之極。
夏侯懿手上的骨刀並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快了,凌遲並不是非要剜肉才會疼痛之極,也可以刮骨。
南宮墨雪咬著唇,她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殘忍的手法,然而她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對方觸了夏侯懿的逆鱗,那便要有承受的勇氣。
她不忍不是為了地上那個該死之人,而是為了夏侯懿,他這般只是在責怪自己而已。
“南宮姑娘,我無事了,你阻止主子吧,不過是些皮肉傷罷了。”
鬼影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沒有波瀾,然而因為脫力還是十分輕飄,他沒有收到侵犯,卻受了極為痛苦的折磨,床榻都染紅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皮肉傷!
然而南宮墨雪不忍心讓夏侯懿這般,她終究還是出手了,一招斃命。
“懿,我有些難受。”
南宮墨雪沒有上前拉他,更沒有權說安慰,她只是站在他身後,道出自己的心生,真的有些累了。
秋遠之帶著他的親信趕過來的時候發現這滿室的血腥,顯示打了個激靈,隨後立即朝夏侯懿跪了下去。
“秋平該死,沒有保護好貴客的安全,秋平回秋府會自己跟家主請罪。”
半晌,夏侯懿才轉過身來,他眼中的黑暗已經退去,只剩下一些淡漠,隨即道:“秋掌櫃無需擔憂,幾名刺客而已,讓下人收拾一下,換上乾淨的用品。”
夏侯懿的語氣沒有喜怒,又恢復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