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些賞銀,日後再有什麼訊息只管來我宮中稟報,你們都下去吧,我想睡一會兒。”
辰妃半眯著眼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宮女紛紛退下,空蕩蕩的內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聽得炭火噼啪作響,偶爾蹦出幾絲火星消失在灰塵中。
殿門突然大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隨後一身華服的七公主扭了進來,帶來一陣陰冷腥臭的氣味。
“都這個時候了母妃還睡得著?嘖嘖!還真是年紀大了呢!”
嗤笑不屑的聲音響起,貴妃榻上的辰妃臉頰染上怒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放肆!這是你這個做人女兒的應該說的話嗎?琳兒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辰妃心中壓抑的怒火因為夏侯琳的挑釁而爆發出來,胸膛上下起伏著,臉也在一瞬間變得通紅。
“規矩?母妃的規矩太多,琳兒忘記了呢!不過那可是我的母妃,我便提醒你一句,如今我們跟蓮妃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你若是出手動她或者是我那剛出生的十七皇弟,別說是我,就算是你心疼的寶貝兒子也會棄你而去的……”
每一個字都像是無盡的嘲諷刺進辰妃的心裡,她有些後悔將女兒逼上絕路,然而為了能讓兒子不被她牽連,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沒想到琳兒如今會變得如此狠毒,甚至威脅自己?
“琳兒你還在怪母妃嗎?那件事是母妃對不起你,但是母妃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如今既然我們的利益跟秦王一派拴在一起,母妃自然知曉輕重,不過你說的不能動十七皇子跟你皇弟又有何關係?”
辰妃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先前太子跟徽兒都因為蓮妃偷人一事被皇上關過幾日,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畢竟徽兒再怎麼胡鬧也知道這是殺頭的大罪!
“這個母妃不如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女兒雖然不孝,不過卻從未做過讓母妃身處險境的事情,母妃還是好自為之!”
夏侯懿詭異的一笑,彷彿毒舌爬上來帶著絲絲寒涼,辰妃獨自跌坐在貴妃榻上,莫非、莫非徽兒跟蓮妃真的有染?傳言都是真的?
門外的風雪吹進來內殿,無情地打在辰妃臉上,夏侯琳轉身朝偏殿走去,今夜得再去一次洛王府呢,七皇兄自己是捨不得殺,不過洛出塵就該死!
鳳棲宮內,文皇后砸碎了一批西域剛進貢的瓷器,正坐在鳳座上陰冷而扭曲的笑著,地上跪著一干宮人瑟瑟發抖。
太子被皇上冷落,這些日子秦王和康王得勢,一些朝臣都開始見風使舵的露出了牆頭草的本性,而將軍府跟相府如今攀上了洛王府更是對他們不屑一顧了。
“娘娘,方才太后娘娘傳令讓您過去她宮裡一趟,說是太子妃身子不大好要娘娘去看看。”
大宮女戰戰兢兢的跪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出地等待著文皇后發話。
“擺駕!”
地上的人都一溜煙地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出了內殿,一些宮人倆忙整理內殿,而另一些則是跟著鳳攆朝太后宮中去了。
“一早便過來給哀家請安,陪著哀家誦經寫經舒蘭該乏了吧!”
文太后心情愉悅的說道,這麼多的孩子中,就梳文舒蘭對佛經悟性最高也最能靜得下來,饒是她研讀佛經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也不如她看得透徹。
“皇祖母說的哪裡話,能陪皇祖母誦佛寫經是舒蘭的榮幸,別人求都求不來呢,又怎會乏?”
文舒蘭淡然一笑,將剛寫好的經書掛在一旁的牆壁上,似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今個兒早晨過來的時候聽說蓮貴妃娘娘要生產了,這會兒估摸著已經生了吧,不知是位公主還是位皇子呢?”
老謀神算如文太后又豈會聽不出她話中之意,一旁站著的林嬤嬤則是笑眯眯的答道:“是名皇子呢,皇上歡喜的不得了,年關後便會舉行皇貴妃的冊封儀式。”
文舒蘭眼眸中只是一閃隨即立即恢復了正常也笑著道:“先前聽傳聞說皇上承諾過蓮貴妃若是誕下皇子便封為皇貴妃,如今看來果然不假,皇祖母可想好了要賜她何物呢?”
自從上午過來一直到現在,文舒蘭都沒見到文太后宮中派人去賞賜,心下有幾分驚訝,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便壓了下來。
“人家如今是皇貴妃了,舒蘭覺得哀家賞賜什麼能讓她高看一眼呢?”
文太后放下手中的經書,語氣頗為不悅看向文舒蘭,而文舒蘭只是淡淡一笑道:“皇祖母多慮了,皇祖母是長輩,您賜的無論是什麼蓮貴妃都要好生收下不是嗎?”
“哦?那便將先帝留下來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