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好生歇著吧,我能怪她什麼呢,不過我記得梓鳶身子骨結實著呢,怎麼突然間就病了?”
南宮墨雪故做沉思的模樣,驚得青裳跟青衣一身冷汗,而她們這一反應更讓南宮墨雪憤怒不已!梓鳶這個笨丫頭到底是怎麼了?等晚上自己必須得去看看!
“小姐您可過來了!溫夫人跟溫小姐等您好一會兒了呢!”
紫玉笑呵呵的打起竹簾讓南宮墨雪等人進去,南宮墨雪朝著裡面正聊著的三人打招呼。
“雪兒見過溫夫人、悠姐姐。”
“雪姐兒快過來坐,自己人在不必行這些虛禮的,昨日夜裡你悠姐姐將你的話都告訴我了,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夫人有些疑惑,雖說御史府中的府醫說自己的身子大好了,可是自己每日仍然覺得有些睏倦,原以為是自己久病的緣故,如今想來恐怕是別的原因,因此一大早便過來了,畢竟鳳欒是名震天下的名醫,看看總是放心些!
“溫夫人先彆著急,我去將鳳神醫請來給您請個平安脈,雪兒才疏學淺不敢斷定自己的想法,說不定只是虛驚一場呢!青衣你跟我來,青裳留在這兒伺候吧!”
南宮墨雪轉身出門親自朝聽風軒走去,她只帶了青衣一人特地留下了青裳,青衣雖然聰慧但是畢竟年紀小些,梓鳶的狀況她只怕也是知道的。
鵝卵石的路上並不平整,南宮墨雪腳尖踢著地上的碎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旁垂著眼的青衣。
“青衣,平日裡梓鳶可有跟你們提起過她中意的男子?梓鳶今年年底便十六了,是時候找個人家了。”
青衣一聽自家小姐的話,心中大驚失色,她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將實話說出來,最終咬了咬牙決定說出實話。
“小姐,奴婢該死,奴婢不改欺瞞小姐,不過奴婢請小姐替梓鳶姐姐做主啊!”
南宮墨雪本只是想詐她一下,沒想到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複雜!
“欺瞞何事?如今你說出來本小姐可以考慮如何幫她,若是你們一直瞞下去,本小姐也幫不了你!”
南宮墨雪並沒有直接問,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悅,自己如此信任這三個丫頭,她們有事情竟然還欺瞞自己!她再也不願被人欺騙了。
“小姐息怒!奴婢說了您可別怪梓鳶姐姐,她也不想這般,梓鳶姐姐她已經半個月沒有來月事了,我們懷疑、懷疑……”
青衣越說聲音越小,她瞥著自家主子越來越黑的臉,不敢再說下去了。
“說!這個時候你們還想瞞著我?等到紙包不住乎火的那天嗎?”
南宮墨雪停下腳步,不可遏止的憤怒從心底湧了出來,好!很好!懿王府的人一個個都了不起!
青衣被她這麼一吼,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的答道:“是,奴婢不敢隱瞞,請小姐為梓鳶姐姐做主!我們懷疑梓鳶姐姐有身孕了,是魅影的孩子。”
許久她都不曾說話,隨後只是伸手將地上的青衣拉起來,扶她站好。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定然不會叫梓鳶受了委屈,青衣你還年幼,千萬別像梓鳶這般犯傻,青裳就很聰明,明白嗎?”
南宮墨雪閉了下眼,轉身朝聽風軒走去,青衣滿眼擦乾了眼中的淚水跟著她走了過去。
院中的陣法並未撤除,空氣中還泛著淡淡藥香,鳳欒仍舊在琉璃藥房中配藥,彷彿今日要離開的人不是他一般。
“鳳欒,勞煩你替我母親的密友請個平安脈,我懷疑她體內餘毒未消,可是又不敢妄下定論,所以……”
南宮墨雪有些不好意思,雖說鳳欒是將軍府的府醫,然而除了一些比較貴重的藥材之外,將軍府給他的報酬他從來都沒有受過,反倒是將那些錢以將軍府的名義都換成藥材接濟窮人了。
“雪兒你何時跟我這般生分了?走吧。”
鳳欒拿起桌上的藥箱朝她走了過來,昨晚自己的失態讓南宮墨雪有些羞赧,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便想明白了,鳳欒便是這樣的人,他心裡只有病人和朋友,沒有別的概念。
“是我迂腐了,走吧!”
兩人一路並未過多的說話,卻也默契的走得不快,似乎都知道即將別離可是又沒有人願意提起離別的事。
芙蓉園中,雲紫萱命人將自己準備的蓮花甜酒釀端了上來,許久圍聚在一起的好友說著知心的話,甚至說到了溫若悠的婚事,讓溫若悠鬧了個大紅臉。
“母親,鳳神醫來了。”
南宮墨雪打著簾子讓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