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木兆扮作刺客進的秦王府,因著王府中秦王在書房裡處理公務實際上卻是空屋子,他們自然得找誘人的地方“刺殺”,於是年闖進了與主院相連著的王妃的院子,卻不想撞見了不該見的東西……
“說!”
夏侯淳抬眼示意馬車外的侍衛肅清四周,木兆才吞吞吐吐地道:“下官加班刺客進了王妃的院子,既然王爺受傷了,王妃無事說不過去,不想王妃房中有男子的聲音,而且兩人似乎似乎正在……”
木兆舔了舔嘴唇,瞥了一眼臉色發青的夏侯淳,任是哪個男人被妻子戴了綠帽子都會忍不住要殺人的吧,可是王妃是湘西王的嫡長女,如今連郡王廢了只能依仗這個殷寧君主了,可惜她先是失了王爺的嫡長子,如今又在王府與男子私通,哎!
夏侯淳的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隨即沉聲道:“王妃受傷了嗎?”
忠勇侯眼中閃過一絲激賞,果然他沒看錯人,這等城府和心機當真是當帝王的料,於是鬆了口氣接話道:“王妃受了驚嚇卻沒受傷,倒是住在西六院的貴妾受了傷,似乎傷的還不輕,皆因為她衝到王妃院中來尋求庇護,被、那個與王妃私通的男子險些殺了。”
馬車內靜悄悄的只聽得見夏侯淳高低起伏的呼吸,半晌,他才道:“命人給湘西王傳訊,就說本王處境堪憂,盼著王妃早些給本王剩下繼承人,柔側妃如今已經有了一個月身孕,不若等孩子生下養在王妃名下做嫡長子吧。”
忠勇侯和他的幾個兒子一下子便懵了,隨即心頭大震,秦王這是要讓湘西王出手了,太子妃即將臨盆,公里都盛傳嫡皇長孫就要出生,秦王果然是要出手的,只不過他這一招當真是陰險得很,讓湘西王為了女兒的地位替他賣命,事成之後便能一腳踢開……
“主子英明!能忍常人所不能,必將成大事也!”
忠勇侯臉上透出笑意,湘西王每年進京述職都會呆上三個月,今年年關已過,沒幾日他便要進京了,連郡王的封號被他請辭了,如今自然是要新封一個兒子的,若是這個時候王妃懷孕了,湘西王就能在京陵多逗留幾個月,再加上戰事吃緊,懿王或者洛王世子被派遣駐守北疆,京陵便只剩下秦王和太子的實力一決高下,而康王那個蠢貨如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
不起眼的黑布馬車從狹窄的后街進了秦王府,而府中因為昨夜的刺殺鬧得人心惶惶,這會兒下人都跪在前院中聽著王妃訓話,已有身孕的柔側妃卻是一言不發地躺在貴妃榻上瞧著,心裡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連殷寧瞥了一眼好整以暇的冷沁柔,心底冷笑不止面色冷冽的盯著地上的二百多名下人,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狠絕無情。
“都不吭聲是吧,沒關係,不肯說話的就沒人賞一頓松子,不說實話的沒人上一頓板子,也不必多一人二十便可。”
她話音剛落,便聽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的人心底已經生出了懼怕,這殷寧郡主的狠辣是早已傳揚在外的,只不過她嫁到秦王府這半年多都形式低調,甚至就連與柔側妃爭吵都極少,如今這般到叫人心生寒意了。
幾名知情的下人對望了一眼,開始動搖是否要說出來柔側妃半夜偷偷出門之事,而冷沁柔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門邊的侍衛,見人已經沒了蹤影便鬆了口氣,王爺被刺昏迷了,這會兒王妃不去守著王爺卻來這兒審問下人,是個男子都受不了這樣的冷待吧。
“王爺到——”
家丁通傳的聲音響起,坐在主子上的連殷寧抖了一下,昨夜的刺客很明顯是受過正規訓練的侍衛,功夫不弱卻也不夠強,她與師兄正行魚水之歡被人撞破,弱勢此事被傳揚出去,不僅她性命不保,湘西王府都會被牽連……
夏侯淳躺在軟榻上被侍衛抬著過來,連殷寧和冷沁柔都連忙行禮,卻被他打斷了,只是夏侯淳的眼睛在連殷寧身邊身形較高的丫鬟身上轉了轉,突然笑道:“本王以前怎麼沒發現王妃的陪嫁丫鬟身量這般高呢?”
連殷寧心下一驚,連忙賠笑道:“王爺許久都不來妾身房裡一次自然是不記得的,若是柔妹妹屋裡的王爺便不會沒映像。”
一句話恰到好處的掩飾了她身邊丫鬟的可疑,一雙帶毒的眸子卻凌厲的將地上的奴才們都掃了個遍,警告的意味頗濃,讓人不寒而慄。
“王妃這是在生本王的氣嗎?若是如此的話,日後王妃便住到主院來吧。”夏侯淳睨著她身邊低垂著頭的丫鬟道:“你說可好?”
眾人見王爺看王妃身邊丫鬟的眼神透著曖昧和挑逗,都一副瞭然的模樣,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