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之間站的更加整齊了幾分,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也有不少人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畢竟汝陽城的規矩可是鐵打不動的,誰想違反下場必然是丟人又丟臉面,正如方才這個江家小子,不知輕重的想要進城卻丟了江家的臉面,最好也只會被父兄一頓好罵而已。
“汝陽城可不是誰能撒野的地方,除了軒轅皇族之外的人想過這城門就得老實排隊等候,人人如此,別說你不過是江家的一個外家人,得了個令牌便想進汝陽城,即便是江家的長老來了也得差人排隊等候!”
城頭上站著的人又出了聲,這下子竟然讓眾人都抬頭看了上去,聽聞這章連英當年立下過赫赫軍功,卻不知道為何甘願跟著鐵面城守身後做這汝陽城的一名小小侍衛統領,不過他在這汝陽城也算得上是名人一個,讓人不能小覷。
青灰色的高大城牆上有士兵不停地來回巡著,整齊劃一的紅色軍裝配黑色鎧甲鮮明而肅殺,這是汝陽王的軍隊,戰場上廝殺活下來的軍隊也是北齊最鋒利的屏障。
人群中有恢復了正常,偶爾有不規矩的人造假了令牌被鐵面城守扔到了方才那名少年的身旁,同樣是雪埋半截的難看姿勢同樣是城牆那頭的位置,據汝陽人說,那裡曾經是一處茅廁……
不遠處一輛華麗至極的馬車駛來,精緻而華貴的紫檀木車架上鏤刻著各色妖嬈肆意的帶刺薔薇,挑染著深淺不一的色彩的薔薇花綻放在這華麗馬車的周圍,頂蓋上綴著的環佩輕響,鈴鐺輕搖卻勾起絲絲旖旎和舒暢。
深淺不一的紫色和藍色瓔珞纏繞在馬車周圍,比起普通的厚重馬車而言這一輛馬車更加像是一頂步攆,奢華卻處處透著精緻的妖嬈,看起來反倒是不像這北齊的東西。
“快看吶!竟然是玲瓏姑娘的車駕!”
人群中爆發出一聲驚歎,說話的男人立即被身邊的老婆伸手掐住了腰上的肥肉,緊接著便是“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排著隊等著進城的人們又發現了新鮮的事情紛紛回頭駐足,然而不比方才的看戲的模樣,這一次人們的眼神是熱烈而期盼的,無論是三歲稚子還是九旬老翁凡是男子眼中都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顏色,而女子則是齊齊都黑了臉,甚至有人低聲的咒罵著,即便是聽不到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城門上巡邏的章統領也是一驚,他抬眼朝遠處緩緩過來的馬車看了過去,馬車車身上刻著的獨一無二的帶刺薔薇和那熟悉的紫檀木瓔珞馬車,只需一眼他就知道這是玲瓏姑娘的車駕。
男子凌厲的眼眸中泛出點點柔光,微微帶著幾分笑意轉頭吩咐身邊計程車兵,“去跟城守說玲瓏姑娘回來了,派人通知汝陽王府的那位吧。”
士兵點頭應下立即轉身下了城樓,而城門口的肅殺計程車兵們臉上也泛起了絲絲笑意,說不出的甜蜜,更加讓女子們臉色變了幾變。
幾乎是馬車剛到城門口的同時,城守已經帶著人出了城門,而設定在城門口的障礙也都被迅速地挪開,寬敞的大道只是在片刻之間向著這倆馬車敞開了。
“咦?不是說人人都必須排隊嗎?為何這馬車中的女子不必排隊等候?還是說這其中的人是軒轅皇族?”
一個外鄉人打扮的男子好奇地問道,看樣子是第一次來汝陽城,年輕的樣貌也許是進祁都趕考的春試的學子。
“孩子是第一次來汝陽城吧,不然也不會連玲瓏姑娘都不知道了。”一個老者笑眯眯的瞥了他一眼,在他耳邊神秘地低聲道:“玲瓏姑娘是這汝陽第一美人,國色天香樓裡的清倌兒花魁,雖說她是花魁,可是她卻在八年前登臺過一次之後便銷聲匿跡了。”
年輕的男子聽得雲裡霧裡,皺著眉道:“這麼說來這馬車中的女子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為何能得鐵面城守親迎呢?為何連貴妃後家都不曾有的殊榮她一個青樓女子卻有?”
老者摸著花白的鬍鬚笑眯眯的道:“不可說不可說,總歸,你想知道的話,晚上去一趟國色天香樓便知,就是不知這八年過去了,玲瓏姑娘還會不會登臺獻藝呢,否則我老頭也是要去看上一眼的,畢竟如此美人……”
年輕男子不解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發現除了他以外幾乎所有的男子都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樣,甚至無人敢對這女子逾矩進入汝陽城有任何意見。
“玲瓏姑娘歸來,乃汝陽之幸!城守鐵震恭請姑娘入城。”為首的青袍男子站在馬車前朗聲道,語氣透著幾分欣慰和激動,眼中甚至有幾分讓人看不透的情愫。
此人竟然能得鐵面城守親迎,果然不簡單!鐵震此人人如其名鐵面無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