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間的事情,如今她同洛王世子這般親密,懿王定然是心中抑鬱的,只需要恰到好處的撩撥,懿王同洛王世子之間的關係定然如履薄冰!
洛出塵微微抬了下眼眸,語調平淡沒有起伏的道:“三皇兄多慮了,清靈這墨雪閣的這扇門倒也不是什麼精貴的東西,左不過幾千兩銀子罷了,只可惜她們身上沾染的這些顏料卻是西域進貢的重油彩,千兩黃金一克的東西,卻不知道三皇兄何時能將金子湊齊了把她們贖回去呢!”
知道這個時候夏侯淳才明白為何方才太子會讓人將雲側妃送回去,畢竟太子府再怎麼有錢也定然不會為了這一幫雲國公府的蠢貨白白的將自己的金子拱手他人!
南宮墨雪見夏侯淳臉色變了,放聲笑道:“哈哈哈哈,世子方才還不信,我就說臉太子皇兄都不敢查收的事情秦王卻敢,想來是因為三皇兄這些年也有不少的身家,區區幾百萬兩黃金自然是拿得出手的。”
諷刺至極的語氣讓地上的雲婉潔匍匐的更低了,她自然是知道為何秦王會替她出頭,前些日子母親也問過她願不願意嫁給秦王做平妻,畢竟殷寧郡主不能生產的話她嫁過去便是正妃了,可如今卻鬧出這麼一出事來!
夏侯淳抿著唇,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泛著鐵青,若他方才知道這些五顏六色的東西便是那萬金一克的重油彩,他死都不會替她們出頭的,可如今話已經說出口來由不得反悔,只是平白的虧了這麼多金子,無論是誰心裡都要無比怨恨的。
“竟然是因為這麼貴重的東西?那麼本王倒是覺得詫異,為何懿王會同洛王世子在墨雪閣中擺弄這般詫異的東西呢?”
夏侯淳知道賠金子是一定的,但他也不能就這般讓他們好過了,畢竟金子沒有了可以再賺,可是暈國公府的嫡女只剩下雲婉潔未婚配了,若是錯過了機會,過了年去奪嫡之爭他便會處於劣勢。
被他問到的洛出塵似頗不耐煩的轉頭看向夏侯懿道:“出塵,你來說!本王氣的不行了。”
夏侯懿彎著唇角瞥了一眼夏侯淳,一副你是蠢貨的模樣道:“這墨雪閣是我未婚妻的地方,本世子每日都來有何不可?今日前院人多又吵,我特地跟懿王求了西域進貢的重油彩來,想將墨雪閣的大門重新裝點一下,恰好懿王畫技精湛,我們二人便準備給清靈一個驚喜的,誰知才將顏料都化開,放在門方上,還未來得及開始畫,便被這一群蠢貨給毀了。”
桃紅色的薄唇一張一翕,便已經將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說的一清二楚了,南宮墨雪肅然立著,突地笑了起來,輕聲道:“想不到你們二人神神秘秘的竟然是為了這事兒,可惜了這些貴重不已的東西呢!”
南宮墨雪險些破功了,重油彩的確是萬金一克,可是南昭女王接受了安息女王的無數聘禮,將耶律賢嫁給了安息女王之後,南昭女王又送了不少這東西過來東辰,起碼她在龍脈山莊便見到了許多,整整一個儲藏室!
夏侯淳這會兒饒是再想說什麼都無用了,可他夏侯淳卻也從來都不是什麼傻子大金主,若是沒有所求的話,他定然不會願意舍了這麼多的金子幫她們的。
“婉潔怎麼如此調皮呢?即便是你同清靈交好,也不能貿然的闖進公主的閨房,畢竟她如今是天家的公主了。”溫柔的聲音讓瑟瑟發抖的雲婉潔垂淚,她先前還嫌棄秦王有了正妃,可是如今她的年齡配得上的皇子卻是沒有了,只有一個徽王還是個陰鶩琢磨不定的主兒,再加上他那已經處斬的姐姐……
一臉墨黑透著抹不掉的五顏六色的雲婉潔揚起小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垂淚道:“秦王教訓的是,婉潔今日失禮了,請清靈公主開恩放過我們吧,再怎麼說國公府同將軍府也是姻親,今日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與清靈公主的名聲總是有損的。”
雲婉清已然站不住腳,饒是她在怎麼蠢也看出來了秦王保她們不過是為了婉潔,可是秦王如今同太子勢若水火,國公府這打的是什麼主意?
“哦?依著雲二小姐的意思是說,今日之事是本宮有意為難你們了?既如此,這事兒本宮便不插手了罷,省的別人以為我軟柿子好捏呢!”
南宮墨雪索性朝椅背上一靠,端起夏侯懿遞過來的茶慢慢地品了起來,一副閒適的模樣看得地上的一眾貴女們咬牙切齒卻又發作不得。
“如此也好!本來這些東西就是本王的,借給洛王世子用也不過是看在兄弟情誼上,如今被人毀了也不該讓清靈替本王討回來,還是本王自個兒來吧。”
洛出塵微微揚了下臉,正午的陽光照射到他臉上的銀製面具上,透著幾分森涼和恐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