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
“這麼說,‘龍城’號確實被我們擊中了?”山口上夫明白了。
“當然!不過,它並沒有沉沒。不久之後,就將再次與我們作戰。所以,我希望我們不僅要情報共享,在作戰計劃方面雙方也要有所瞭解。這樣解放軍就會很快的地完蛋!”托馬斯說出了真正意圖。事實上,他很懊惱,J國人沒有通報整個作戰計劃(M國海軍只有一艘“海狼”級核潛艇臨時參加了戰鬥),不然,在強大的M國海軍的配合下,“龍城”號想死裡逃生絕對是痴人說夢!
戰爭中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來。痛心啊!所以,托馬斯覺得很有必要溝通一下,但是起不起作用,他自已也沒底。電話放下,助手敲門而進,送來一封寄給瑞克·卡特的電報。電報上說,瑞克·卡特的哥哥大卡特,在與解放軍的特種部隊作戰時,不幸為國犧牲。托馬斯深感震驚,他知道大卡特的槍法簡直可以通神,天下不會有比他槍法更好的狙擊手了。托馬斯撥通了大卡特生前所在部隊的電話,瞭解了整個事情過程。
原來,大卡特隨部隊進駐寶島後,卻沒想與因“擒王計劃”失敗而就地躲避的我軍特種部隊遭遇。一直處於待命狀態的M軍官兵時常受到解放軍特種部隊冷槍的襲擾,攪得整個部隊人人自危。沒辦法,M國人派出了他們的槍神,在寶島的南部山區,在茂密的叢林之中,與解放軍特種部隊,展開了一場“一槍決勝”的生死較量。
然而,就連大卡特自已也沒有意識到,當命運讓你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那你的命運就該結束了。腳下這片土地,不屬於他,也不屬於M國。是的,幸運之神早早地站到了解放軍那一邊。
一天,在較量的戰場,茂密的灌木叢深處,萬籟俱寂,許久許久後,草縱中開始傳出悉窣的響動,極其輕微,一支偽裝的槍口伸了出來。大卡特找到了解放軍狙擊手的位置,右眼貼緊瞄準鏡,左眼大睜警惕周圍,食指勾緊了扳機,而對方卻渾然不知。忽然,緊扣扳機的食指,卻停止不動了,一名當地高山族的小孩闖進了他的左眼視線。糟糕!小孩子正在鑽進草縱,晃動的枝葉,會被當成目標!
不行,必須把小孩弄走!可就在大卡特起身的那一刻,槍響了!
托馬斯沮喪地放下了電話,作為軍人,他對一名戰友的不幸,而感到萬分的惋惜;作為軍人,他又對戰場上的憐憫之心感到痛恨,他決不能允許自已計程車兵也有這種憐憫。想起從M國授勳回來、情緒一直低迷的瑞克·卡特。托馬斯把電報收了起來,至於什麼時候交給他?
則需要一個“好的時機”!
又是一個寧靜的早晨。“龍城”號航空母艦的搶修還在繼續,但已經恢復了正常航速,一切都在好轉。天幕之上,陳成輕輕推了一下操縱桿,與另一架殲十一起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順暢而又自然。
陳成看了一眼身旁的搭檔,想起了高鵬,不知道他怎麼樣?以往每次遇到大事,兩人總是合力結合出更強的力量來化解危機。可是現在只留下自已面對著誰也說不清還要持續多久的戰鬥,深感孤獨。聽雷明說他在濟南軍區迫降,受了一點輕傷,很快就可以歸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是雷明在有意安慰我們。真希望他沒事,真希望能早點看見他,真希望戰爭能早些結束……
飛行員備戰室,飛行員們靜靜地坐成一排等待著隨時可能到來的戰鬥。徐騰關注著牆上的掛鐘,嘴裡小聲嗔怪道:“雲飛怎麼回事,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
一牆之隔的洗手間,白雲飛一個人面對著明亮的鏡子站著,身體發出輕微的抖動。
想起自已是怎麼對待海亮而他又是怎麼對待自已的……
“該死!該死!一號,有目標進入了我的尾後!支援!支援!”
“你為什麼會飛得那麼好?有什麼訣竅沒有?”
“我並不是很優秀,我所能做的只有這個……”
想起自已與雷明的談話……
“是啊。可你有沒有想過,有多少人可以像你這樣力挽狂瀾。我不
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咱們艦上的水兵,他們都是17、18歲的
孩子,渴望打勝仗,同樣也想保住自已的命。但是怎麼打勝仗?
怎麼保住命?”
“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一個人一個主意,憑著個人的意志和個人
的主張而隨心所欲能行嗎?”
“紀律就是士兵的生命呀!”
想起馬克·吐溫的名言:當你的腳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