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他們連傷亡慘重,一百多號人轉眼就沒了,爺爺身上三處負傷,隨傷員撤退至廣州沙河陣地。就在爺爺抵達沙河的當晚,倭寇佔領增城。一日後,倭寇兵臨廣州城。情況危機,有人勸爺爺快往後撤,爺爺說:後面就是廣州城,後面就是我的家,我回路可退!他毅然的留在了沙河,與堅守沙河的一個營一同陣亡。當天倭寇佔領廣州城。
我小姑就是出生在那個國破家亡的年代,整天在躲避小鬼子的追殺中度日,天天都吃不飽,胃不好,積下了病根。解放後,小姑也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在我懂事的那年,小姑因胃癌晚期永遠離開了我。
小鬼子殺了爺爺,害死了小姑,此仇不報我妄為人!”
周圍的空氣好似凝固了,原本遐意的海風在一瞬間苦澀起來,呼吸也在不知覺中變得沉重,大家的胸腔裡好似灌滿了鉛塊一樣的痛楚。
高鵬和陳成看到白雲飛淨白的臉上並沒有激動的表情,可在冰冷的瞳孔深處卻埋藏著拼命想掩飾的感情,流露出來的只有很淡很淡的一點,讓人不容易察覺卻又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要殺人一樣的強烈情感!
“那你父母呢?”大家都沉默不語,又是高鵬多了嘴,引來眾多責備的目光。
那又是一段更為苦澀的回憶。牙咬著嘴唇,白雲飛選擇了沉默。大家發現他在極力剋制自已的情緒,壓制與渴望釋放而產生的衝突使得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一種刻骨的仇恨!
誰也沒有再問下去。
紅日東昇,茫茫海天寥落空曠。遠方暖色強光,身下大洋暗影,對比突出,就像濃重瑰麗的油畫,將天地間的波瀾壯闊,表現的壁壘分明。2架殲十與2架“飛豹”組成超密集編隊迎著朝陽的金燦光輝,擦著海平面,疾馳。陽光從雲端透出的光束,在水滴型座艙上映出一道道光痕,眼下的海平面變幻出無窮多飛逝的線條,兩旁鋒利的翼尖劃破遮擋的霧障,發出尖銳的音色,激盪著天地任我闖的自由。
昨晚得到情報,J國秘密向寶島援助的一個“愛國者”導彈營。為求快,前敵指揮部連夜決定:小機群突襲,拔掉這個眼中釘!
為了躲避雷達,4架戰機緊緊貼在一起,就像細小的椎骨,絲絲入扣,才能俯仰自如。忽然,高鵬覺得右側有什麼東西在一直晃他,轉頭一看,那竟是緊貼“天光一號”右側“飛豹”機頭上的星星被陽光折射出的光芒。怎麼會有這麼多?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一眼數不清……哦,該死的!他知道,飛行天才是人類世界的稀有元素,一雙可以出神入化的雙手,加上變幻無窮充滿想象力的大腦,比起那些起可以拉小提琴的金左腳還要稀少!可遇而不可求。但是,擁有最多星星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白雲飛,不是啊……不行!我一定要超過他!
“飛豹”平顯泛出綠幽幽的光,讓白雲飛的雙眼感到平和舒適。放棄光彩耀眼的殲十,依舊選擇粗線條的“飛豹”,只因這裡面有著一種情感的聯絡,一種日久而生、越摩擦越光燦的默契,雖然愚蠢,但的確是真情的流露。有人曾對他說,家禽的結構決定了它只能在地面徘徊,雄鷹的結構決定了它可以在天空飛翔!而“飛豹”的設計也就註定了“二流戰機”的身份。對此,他卻有不同的理解。想一下,就是這樣孤零零的一架“二流戰機”,在佈滿煙霧的天空上,與那些可以控制天空、海洋的龐大的超級戰機群做著殊死地搏殺!想起這種光景就不能不讓人興奮,但對他而言,一切都為了Adrianne--我才是最好的飛行員!
菱形編隊的隊尾,陳成因最信任的隊友在身旁而信心百倍,不再覺得眼前是由寒光閃閃刀刃排列組成的通向地獄的不歸路。只是,擦海面的超低空飛行,讓他想起了希臘傳說中,飛出了重圍找到光明的代達洛斯--害怕飛得太低,會碰到海水,從而被拽進大海;飛得太高,又怕翅膀會因靠近太陽而熔化……
接近寶島海域,天氣突然變得惡劣起來。還在睡夢中的導彈陣地,怎麼也想不到,“龍城”號的尖刀正迎著強勁的海風,掠過翻騰的海浪,直插他們的巢穴,就好像魔術中的“大變活人”一樣,突然出現在導彈陣地的前沿。
“開火!”高鵬一聲令下,嚴謹的編隊“刷”地一下展成攻擊隊型。
陳成啟動鐳射吊艙,一道道鐳射束照射向“愛國者”導彈陣地;楊淼、李可按下電鈕,轟!轟!轟!接二連三的巨大爆炸連成一片火牆,如夢方醒的國軍士兵們慌忙應戰,亂作一團。
兩部“愛國者”防空導彈車開始運作起來,雷達屏上鎖定了高鵬,令他不顧一切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