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斯又說:“中國是一個嗜血的民族!有詩為證:壯士飢餐胡擼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被打敗的敵人,就要被吃掉,喝人血,這個民族太沒有人性了。而且令人不解的是,那位詩的作者,竟是中國人的民族英雄!如果,解放軍佔領寶島,那必將發生種族清洗,那將是人類的悲哀。所以,我們必須出兵寶島,幫助那裡人擺脫困境。而我們的飛行員英勇無畏,在與嗜血者的戰鬥中表現出了極高的素質。我為他驕傲,全M國為他驕傲!”
Adiranne坐不住了,氣憤地關上電視。她知道,由於卡特的家庭背景,自已處於M國的上流社會,接處的人物自然都是上層人物。而他們卻總把自已誤人為:J國人、韓國人、寶島人……她也想向大家的澄清自已是個中國人,但每次話到嘴邊時,就想起卡特曾對她說過:他們是我父親在政治上的朋友,也是我父親在政治上的敵人,我怕你被別人利用,那樣會有很大的麻煩。
不光是M國人,Adrianne還曾認識了一名來自西藏卻生長在國外的西藏女孩,女孩的中國話已經不會說了,兩人只能用英文交談。令Adrianne吃驚的是,女孩竟然問她,現在能不能回西藏,回西藏會不會被殺頭?又問毛澤東是不是還活著?Adrianne以為自已聽錯了,或者認為她在開玩笑。但是,沒有,與西藏女孩的交流,無奈又哭笑不得。即使努力去解釋真相,對方卻認定不信。
一個來自中國普普通通的女孩,一個在M國無依無靠的女孩,沒有選擇。Adiranne只有一次次預設、一次次忍耐,但她覺得越來越難以忍受了,覺得每一次誤解,恥辱感都在加深!
第二天,老卡特在自已的家中為兒子舉辦慶功舞會,金碧輝煌的豪華別墅裡聚滿了M國政界、軍界要人,以及各國駐M大使和武官。
客人都到起了,卡特也來了,可Adiranne還在房間裡挑選著禮服。花花綠綠的衣櫃裡,精美的禮服不計其數,黑色的神秘性感,白色的純潔高雅……可是這些都沒引起她的注意,不停翻閱的手忽然停住了,那是一件鮮紅色的禮服,紅的徹底,全身上下不帶一點雜質。
對眼鏡子比了比身,Adiranne完全被紅色迷住了:“太美了!就像旭日上採下的虹,天下最美的色彩!”
圓形大廳悅耳的音樂環徹全場,國防部長拉姆斯一身戎裝,手端香檳風度翩翩,與嘉賓位侃侃而談。胸前數枚勳章從左至右的依次整齊的排列,更令他神采風揚,年輕了許多。
“今天的樂隊很不錯嘛!”
“這可是M國最好的樂隊,他們可以演奏出世界上任何一首曲子。”
“哦,是嘛。那太好了!”
“哦,親愛的拉姆斯,前線的戰勢進展如何?”J國大使走了過來。
“相當的好,我們的航空母艦正在源源不斷的趕往那裡,優勢會越來越大,我們計程車兵馬上就可以回家嘍。”拉姆斯把調侃的口氣調整過來,說:“其實,我很想知道,J國何時出兵?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你們都要回家嘍,那我們還去哪幹嘛呢?”J國大使狡猾地一笑,運用了外交辭令:“今天是人家的慶功酒會,我們不談戰事。”
“好,不談戰事。”拉姆斯心中的不滿沒有表露,臉上仍帶笑容。
一位女參議員也問拉姆斯:“說實話,我對中國真的不瞭解,她是一個怎樣的國家?”
“獨裁、腐敗、好戰、沒有人權、沒有民主,只有這些。那是一個可怕的紅色政權。紅色!血腥!暴力!”拉姆斯故作表情,看上去像在迎合氣氛的表演,令大家開心,可事實上他就是這麼想的。
老卡特走了過來,“我倒不認為紅色就代表著血腥。中國的紅色,代表著他們本民族的精神,一種奮發向上的精神。”
有議員有似無意地刁難:“那你認為,拉姆斯說的不對的啦!”
“不,我認為這是中、西方文明的差異。對不瞭解的東西,我們就會擔心、害怕,這是人類的通病!”老卡特含笑回答。
對此,拉姆斯只是置之一笑,低頭看了看自已的酒杯,沒有說話。
這時場內漫談的話語驀然停止,與此同時,四周的一切喧囂也安靜了下來,接著響起熱烈的掌聲……瑞克·卡特一身軍禮服手挽著Adiranne,面含微笑,從環形樓梯上緩緩走下。Adiranne身上的紅色晚禮服就像一團跳動的火焰,紅的耀眼,紅的熱烈,紅的激情四射!整個人就像天使一樣光彩奪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