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你不需要去看醫生嗎?”她關心的問。
“我討厭去醫院。”他想都不想的拒絕。
“可是你的傷……”她遲疑的看著他,“沒事嗎?”
他瞄了她一眼,從小到大沒人管過他的死活,“死不了!”
聽到他不留情的回答,她覺得有些尷尬,她扭著手強迫自己開口,“我……要回去了。”
“喔。”他冷冷的應了一聲。
她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最後邁開步伐離開。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他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她不敢回頭問他到底跟著她要做什麼,可倒也不害怕,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而這樣的信任來自何處,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等她推開家門時,駱沂楨聽到身後的聲音,她微轉過身,就見他跑著離開,一下子就消失了身影。
久久,她露出一個微笑踏進了家門。
一群女學生魚貫的踏出校門,就見平時只有一、兩個教官守在校門口維持秩序的情況有了改變,幾乎全部的教官都站在校門口。
駱沂楨不解的跟著同學走向校門口,一踏出去,她便知道教官如此嚴陣以待的原因了。
就見一群青少年或坐或站的在校門口不遠的地方,一旁還停了數輛機車。
“門口怎麼會有那麼多不良少年?”陳雅絹忍不住湊向駱沂楨的耳際問。
她搖了搖頭,“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她們跟教官道了再見,便頭低低的離開。
在經過那群青少年的面前時,突然被一道人影給擋了去路。
駱沂楨倒抽了一口冷氣,猛一個抬頭──
“勵……勵文浩?!”她傻了眼,怎麼也沒料到會在此時此刻遇上他。
“還給你。”勵文浩從外套裡掏出手帕。
她楞了下,然後收了下來。“你為了這個來這裡?”
他點了點頭,身後的小弟們發出嘲弄的笑聲,但他一點都不予理會,雙手插進口袋,低頭看著她。
她卻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低下頭,萬萬沒想到他會為了一條微不足道的手帕來這裡。
“你的傷好了嗎?”
“那點小傷死不了人。”
她聞言眉頭微皺,抬起頭迎向他的眼眸,她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深邃,在陽光的折射之下透著咖啡色的光亮。
他……看來不像是東方人。
“你不是醫生,不能判定你的傷到底嚴重不嚴重?”
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以後去當醫生好了,如果你當了醫生,我一定天天去醫院報到。”
他的話令人聽得好氣又好笑。
“等一下我去接你!”
她不太能理解的看著他,身後的腳步聲使她分了神。她微轉過身,是學校的教官。
勵文浩沒有給任何人抓他小辮子的機會,帶著手下跳上機車揚長而去。
“真是一群社會的敗類!”趕來的主任教官霍明達忍不住啐道,他轉向駱沂楨問:“你認識那個混混?”
她緊握了下手中的手帕,勉為其難的說:“見過一次面。”
“這種壞學生,你可別被他們汙染了。別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不然我會通知你的父母。”
她的頭垂得低低的,“是。”她應了一聲。
霍明達交代完之後便離開,她鬆了一口氣。
“主任教官還真奇怪,連交什麼朋友都得經過他同意。”陳雅絹忍不住扮了個鬼臉。
駱沂楨沒有答話。
“你怎麼認識他的啊?”陳雅絹拉著她,“他好帥,看起來不像是臺灣人對不對?”
說真的,除了個名字外,她對他一點也不瞭解,她為難的笑了笑,轉開話題,“我們快遲到了!走吧!”
於是兩個人都不敢再遲疑,就某個程度而言,補習可比上課重要多了……
駱沂楨因為一旁的儀器發出聲響而回過神,她看見勵文浩依然一動也不動的躺著。
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相識吧!
她輕輕的撫過他的臉,不管如何,她要他活下去,縱使兩人的世界已經離了很遠,但她依然要他好好的活在他的世界之中。
勵文浩全身僵硬,他堅持要睜開雙眼,卻無能為力。
他的耳邊盡是個女性輕柔的聲音,這個聲音屬於遙遠的記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