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蓮兒忙應下,一溜煙跑了。
黃月英也不耽擱,在屋裡轉了一圈,搬了個矮榻放到北面書架前,踩上去模仿跌落的樣子製造了一個十分逼真的‘案發現場’。她剛趴到地上,就聽見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黃月英一陣愧疚,閉著眼顫著睫,臉微微泛起一層可疑的紅。
黃老爹衝進來時見這副場景嚇得驚呼一聲,就連跟在他身後的蓮兒也沒想到小姐裝個暈倒還能裝得如此逼真,比 黃老爹還快一下撲了過去將黃月英抱在了懷裡。
黃老爹急得直跺腳,皺眉喊道:“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蓮兒邊小勁兒輕拍黃月英的臉。邊急切低呼,她現在都懷疑小姐是不是真的摔了下來。
這個情況維持了片刻,黃月英實在抵不過良心的譴責,悠悠睜開眼來,見黃老爹一副火急火燎的跳腳樣子,心裡一酸,輕聲喚道:“爹爹——”眼眸中已經浮上了愧疚和心疼的淚花,這一年來黃老爹為她操心,似乎老了許多。
“呀,英兒,你醒了!有沒有傷到哪裡?疼不疼?!”黃老爹忙撲了過來,拽過黃月英的胳膊,摸摸她的腦門,緊張得不得了。
“女兒沒事,只不過想拿幾卷書冊,沒想到突然眼一黑,便不醒人事了。現在女兒好了,爹爹不要著急了!”黃月英心疼地安慰起老爹來。現在她真有點想抽自己**掌的衝動,實在是不孝啊,不孝大發兒了。
“蓮兒,快扶英兒回房好生休息,其餘事情你暫且不要管了,唉……”老爹看著蓮兒將黃月英扶到床上躺好,才拔腿走人。
此時前廳裡,氣氛沉悶得近乎詭異。陸遜一路趕來早聽蓮兒將前因後果說了明白,得知小英不願嫁給提親之人竟然裝病,雖有不贊同但心裡竟也浮現了一絲竊喜,因為小英將這種想法透過蓮兒告訴了他,還請他幫忙 掩護。這說明了什麼?會不會是小英的某種暗示呢?
所以自陸遜踏進廳來見到諸葛均,便自報了家門並於言談中透露了自己在黃家已經住了七年與黃月英更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諸葛均聽陸遜這話口自然心中明瞭,陸遜這是在向他示威呢吧,出於禮儀一時間便緘口不言。只等黃老爹回來在談其他。
陸遜見諸葛均不再言語只默默喝茶,卻淡笑著問:“諸葛公子,我們上次亦有一面之緣,我記得當時是在你兄長的選親會上吧,不知貴兄長現在可定下了親事?”
這話一下戳到了諸葛均的痛處,實際上他此番前來提親並沒有知會孔明,一來他不想讓二哥知道他懷疑黃月英便是那日他在月溪中救得的女子,二來他也不想告訴二哥那對賦會上的神秘女子便是黃月英,這三來嘛,兄長尚未定親,做弟弟卻著急了,於禮實在也是說不過去的。
其實他心裡明白,他就算告訴二哥他今日前來提親,二哥也必不會阻攔,但這樣不正是戳了二哥的痛處嗎?也違背了他當初替二哥前來觀禮的初衷。不管是私心也好,關心也罷,與他想要再見她一面的慾念相比,對與錯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想到此處,諸葛均心中卻平靜了,他從容一笑。道:“正如陸兄所言,家兄此時尚未定親。家兄胸懷大志並不為兒女私情所累,如今只是專心治學靜待有緣人。”
“哦?”陸遜不以為然,依舊淡淡一笑,那如海洋般深沉的眸子裡捲起了一層明亮的浪花,“這麼說,公子此次前來提親就有些稍欠誠意了,試想若是師妹與公子定了親,你兄長一日不成親,那你便一日娶不得。我素聞孔明大志不為私情所累,照此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遇到有緣人。那麼你娶師妹也要白白的礙著,這對我師妹卻有多不公平啊……”
諸葛均一時有些啞言,他此次前來本是為了再見她一面,提親不過是個藉口,到真沒有想得這樣深,婚姻果然不是兒戲的。
立在門外廊下的黃老爹也同樣聽到了陸遜這翻話,他到不急著進廳了,細細想來,陸遜說得十分在理,這件事還真的要好好斟酌一下才行,想了想,黃老爹朗笑著進廳,廳內二人忙起身相迎,黃老爹朗笑著讓他們復又落座,對諸葛均道:“諸葛公子,實在抱歉,小女今日舊疾復發臥病在床不便見客,這樣吧待我著人選一良辰吉日赴約你們見面,你看可好?”
這話聽在諸葛均耳中自是真假難辨,心裡的失落不用說,但他也沒有理由再強求了,只得應下,辭別黃老爹回到隆中。
一進家門,就見二哥諸葛亮端坐在前後院相連的過廊下,沉著臉正在撫琴,他進門,他彷彿不見。
諸葛均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