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呢。”
黃老爹嘆了口氣,無比憐惜地撫上黃月英的頭頂,黃月英一臉錯愕,這樣的事雖然她一早就聽黃老爹略提過,但當真發生了,她卻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孩子,這樣的重擔爹爹怎麼忍心看著你一人去承擔?更何況如今這天書又被朝廷盯上了,如果他們知道這世上只有你一人才能讀出這天書上的內容,你說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你自己的安危又會變成什麼樣的處境。”
黃老爹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黃月英聽了老爹這翻話一顆心瞬間便沉到了谷底,她略顯焦急地問道:“依爹爹的意思,那該如何是好?”
黃老爹沉吟了一下,突然抬起頭,目光爍爍地望定黃月英,堅定地道:“把它分出去。”
“什麼?!”黃月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天書只有我一個人才能看懂,即使分出去也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啊?”
黃老爹卻淡淡一笑,“傻孩子,若是按你想得這樣,我又何必去分,我所說的分,是要你讀過天書之後將其中的內容分播出去,為這亂世多打造出幾位濟世能臣,這樣一來,求賢若渴的諸侯們又怎麼還會來為難你呢?”
“爹爹的意思是要我開堂辦學?!”黃月英不敢置信地問。
黃老爹卻呵呵一笑,安慰她道:“開堂辦學太過張揚,不是我黃家作風,此事你不必擔心,為父會為你安排。天晚了,你今日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黃月英心中好奇還待追問,卻見黃老爹疲憊地按了按額角,不捨得自家老爹太過勞累,便怏怏閉了嘴 告辭回了房。
第二日醒來,黃月英便被水鏡先生喚了過去,一進房門,才發現屋裡已滿滿堂堂坐了一屋子人,竟是全員到齊。
黃月英皺了皺,與眾人一一見過禮,才在黃老爹身邊坐下。
水鏡先生不急不慢地壓了口茶,放下茶盞後微笑著望向黃月英,道:“石公子,多日相處,老夫甚是欣賞你的才德,卻不知你是為何要欺瞞老夫啊?”
咦?!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個黃月英弄得一愣,她忙偷瞄了黃老爹一眼。哪知道黃老爹老神在在地喝著茶,完全把她當空氣。再看水鏡先生,依舊微笑著在等她的回答。
黃月英懵了,這是唱得哪一齣?左右想不明白,只得老實回答道:“先生此話何意,學生不明白。”
“你這聲學生老夫可不敢擔,石公子大才,如此稱呼怕是要折煞老夫了。”水鏡先生淡笑著,將長案上幾張摺疊整齊的錦帛一一開啟,才道:“這圖你可認得?”
黃月英狐疑著起身,捱過去一看,不禁大驚。脫口道:“這不是我的三合陣嗎?為什麼會……”話沒說完她已經明白過來了,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黃老爹的安排唄。遂忙改了口,道:“正是學生昔日所繪三合陣。”
“恩。”水鏡先生讚許地點了點頭,將三合陣推到一旁,望著黃月英的眸子裡閃爍著亮晶晶地光芒,就好像終於發現了什麼奇珍異寶一樣。緩緩開口道:“你能創出這等陣法,可見你對兵陣的研究成就匪淺,今日老夫就給你個機會,不如就趁著今日把你平時所學跟老夫露個實底,這樣或許老夫可以考慮原諒你之前欺瞞的無禮,你看如何啊。石公子?”水鏡先生說完似乎還輕輕地哼了一聲,果真擺出了一副氣惱的樣子。
黃月英頗頭疼地皺了皺眉,遲疑了下開口道:“學生只——”
“咳咳咳咳咳咳……”話沒說完,黃老爹那邊突然爆出一陣猛咳,貌似是被茶水嗆到了。
黃月英擔憂地忙替老爹捶背順氣,卻換來老爹提醒性地一記白眼,黃月英這下算徹底明白了,敢情老爹今日是要她當著水鏡先生的面好好賣弄一番自己的學問呢。
無奈地嘆了口氣,待黃老爹緩過氣來,便回到水鏡先生面前,恭敬地道:“蒙先生不棄。石頁所學不多,只兵陣,器械稍深些,於農耕醫理經論略懂。”
“哦?”水鏡先生雙眼放光,興致勃勃地追問道:“你除了兵陣還懂器械?那老夫倒是有幸,今日不妨就請石公子當場教授一二,可好?”
“教授不敢當,石頁獻醜了。”黃月英心裡有了底,也不客氣了,抄起長案上的毛筆,拉過一張空白的錦帛就著墨揮腕延展,很快便畫了一幅四連發的弓弩圖。又就其效能做了一番詳細的解釋。
眾人專心聽著黃月英滔滔不絕的講著,隨著瞭然,理解等情緒的操控他們時而點頭,時而發出一聲聲讚歎,一雙雙晶亮的眼眸投射到黃月英身上,彷彿她就是一塊極具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