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地方是真正乾淨的?那些細菌和病毒會滲入到每一個角落,就算你能殺死一批,很快就有就有新的一批滋生出來。”
話說到這裡,羅飛總算找到了和實際問題的結合點:“您的意思是:龍宇集團這樣的黑惡勢力就像是滋生在社會中的細菌和病毒,清除一批之後,還會有新的勢力出現?”
宋局長點頭道:“事實正是如此。鄧驊死了,省城黑道上的人物哪個不是蠢蠢欲動?我們看到的是高德森,看不到的更多。現在高德森也死了,但我毫不懷疑,省城道上很快又會出現新的大哥。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都阻止不了。因為在社會環境中存在著供他們滋生的土壤。說得更透徹一點,我們之所以無法徹底地剷除他們,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社會結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細菌也是生物圈的要素一樣:我們看到細菌在腐爛的垃圾中生存,便心生厭惡。可實際上呢?那些垃圾正是我們自己創造的,細菌只是在幫我們分解垃圾,實現生命系統中的物質迴圈。你想徹底消滅它們?除非你能改變整個生物圈運轉的模式。”
羅飛沉默了。他有什麼能力去改變這個社會的運轉模式?那些伴隨著經濟飛躍而產生的精神和物質垃圾必然要有相應的角色去消化和清除,他個人的力量再大,也無法阻止這樣的客觀規律。
不過羅飛並沒有完全妥協,片刻之後,他抬頭正色說道:“是的,我們不可能清除所有的細菌。不過我們還是有必要對那些特別危險的細菌進行針對性的滅殺,這也正是警方當年制定‘收割計劃’的初衷吧?”
宋局長用指尖在杯蓋輕輕一敲:“你說得很對。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