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局會議,否定了張國燾的錯誤主張,透過了《關於一、四方面軍會合後戰略方針的決定》,要“集中主力向北進攻”。張國燾會上並沒反對,但會議一結束,他回到雜谷腦立即致電中央,支援南下,誣衊中央執行了錯誤的路線,要求改組黨中央和中央軍委。
張國燾造謠生事,散佈不信任中央的言論,挑撥一、四方面軍的關係,妄圖篡奪領導權。他指使他控制的川康省委致電黨中央,提出改組軍委和紅軍總司令的名單,請他任“軍委主席”,並給予“獨斷專行”的大權。他還採用軍閥政客手段,企圖拉攏一些在中央和一方面軍工作的領導人,藉口統一指揮問題沒有解決,阻撓四方面軍北上。
中共中央一方面對他進行耐心說服和嚴肅鬥爭;另一方面,為了顧全大局和團結四方面軍北上抗日,任命張國燾為紅軍總政委。在此情況下,張國燾方勉強同意四方面軍向松潘西部的毛兒蓋前進。
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積極主張做好兩軍的團結工作。
他看到一方面軍兵力消耗大,老幹部儲存多,就建議從一方面軍抽調一批幹部到四方面軍工作,同時從四方面軍抽調幾個團補充一方面軍。
7月21日,中共中央在黑水附近的則格召開政治局會議,決定以原四方面軍總指揮部為紅軍前敵指揮部,徐向前兼總指揮,陳昌浩兼政治委員,葉劍英為參謀長,李富春為政治部主任。葉劍英接到命令後,帶領一些同志立即從黑水出發,於月底趕到了毛兒蓋。
葉劍英一到毛兒蓋,即著手加強前指司令部的組織建設和業務建設,同時,準備攻打松潘。然而,由於張國燾的阻撓破壞和其他原因。使紅軍在這一地區耽誤了一個多月,失去了佔領松潘、東出四川的機會。敵人在此同時完成了對紅軍圍追堵截的部署。
在這種緊迫的形勢下,中央於8月14日在毛兒蓋附近的沙窩召開政治局會議,決定混合編成左。右兩路軍,同時並進。左路軍包括一方面軍五、九軍團和四方面軍九、三十一、三十三軍,於卓克基集中,在總司令朱德、總政委張國燾、總參謀長劉伯承的率領下,經草地到阿壩,然後向東出墨德,到班佑與右路軍會師。總司令部隨左路軍行動。右路軍包括一方面軍一、三軍團和四方面軍四、三十軍,在黨中央、毛澤東直接率領下,由前敵指揮徐向前、政委陳昌浩、參謀長葉劍英指揮,在毛兒蓋集中,經草地到班佑,與左路軍會師。
8月18日,葉劍英帶兩個團出發,作為先遣部隊,為左路軍開路。程世才、李先念率三十軍跟進。經過千辛萬苦,終於戰勝重重困難透過了草地。
右路軍到達班佑之後,為了開啟通往陝甘的門戶,8月29日發動了著名的包座戰鬥,消滅了胡宗南守敵一個團和援敵一個師,給胡宗南以沉重打擊。這時,已佔領阿壩的左路軍如能按計劃北上,一定能順利進行夏洮戰役,迅速佔領甘南。
可是,張國燾卻在阿壩按兵不動。他把自己凌駕於黨中央之上處處同中央離心離德,拒不執行中央要左路軍全力向洮河以東發展的指示。他藉口“噶曲河水漲大,不能徒涉”,“茫茫草地,前進不能,坐待自斃”,並強令已向班佑進發的先頭部隊退回阿壩,要求已過草地的右路軍即乘勝回擊松潘之敵,迅速南下。
這時,隨右路軍行動的陳昌浩是積極追隨張國燾的,一切等待張國燾的電示。他暗中進行南下的準備。為了爭取陳昌浩,毛主席和中央其他領導多次開會,說明他支援北上方針,但陳昌浩不為所動,對張國燾仍惟命是從。
陳昌浩的表現,更助長了張國燾的野心。9月8日,張國燾揹著中央,命令右路軍停止北上,準備南下。同日,毛澤東、周恩來、王稼祥和徐向前、陳昌浩等七人聯名覆電張國燾,指出目前紅軍正處最嚴重關頭,“左路軍如果向南行動,則前途將極端不利”。這封電報簽署的時間是9月8日22時。
然而張國燾此時的篡權野心已惡性發展,根本聽不進中央的耐心說服。就在接到毛澤東等7人聯名的電報後,他不但不聽勸告,反而惱羞成怒,竟然向陳昌浩發出密電,命令在右路軍“南下,徹底開展黨內鬥爭”,並陰謀用武力危害中央。
密電到巴西,適逢右路軍前敵總指揮部正在開會。陳昌浩正講話時。譯電員送來這份電報就交給了葉劍英。參謀長當即轉給陳昌浩,但陳正講在興頭上沒顧上看,又交回給葉劍英。
葉劍英一看電報內容,大吃一驚,事關重大,必須審慎處置。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電報裝起來,然後佯作上廁所,出門後飛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