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安排。”

我心中有點激動地問:“有這麼一位表現不俗的孫兒不見,那到底要見哪些晚輩?我又需要做到多高的職務,老夫人才願意見我?”那天深夜,在華爾道夫飯店十二樓的房裡,可能因為時差,也可能因為思緒起伏,我難以入眠;望著天花板,想起自己的遭遇,又回想起母親和外婆,我眼眶紅了起來。掀開客廳的窗 ,望著燈火通明的紐約街景,有身處異國的孤寂,更有我是蔣氏家族裡的一個異鄉人的悲愴。

有人告訴我,阻擋我在紐約和蔣夫人見面的,就是孔令 和蔣方智怡。

黨秘書長猶在門外

國民黨自一九四九年遷臺後,幾經無數次地方選舉,氣勢最弱、挫折最大的一次是一九九七年十二月縣市長選舉的慘敗,全省只剩下八個縣市還在國民黨手裡,整個國民黨籠罩在愁雲慘霧中。就在此時,李登輝要我接下國民黨中央黨部 書長一職。

一九九九年二月,我以黨 書長的身份率領訪問團,前往華盛頓。當確定訪美行程包括紐約時,我暗中興奮地跟自己說:“我終於又來了,這次肯定可以用新職率團見到老夫人了,因為她老人家是中評會的主席,黨的大家長。”

“駐紐約辦事處”處長已換為鄧申生,他是我“外交部”同期同學,我任“北美司”司長時擔任過我的副手,為人忠厚,英文底子很紮實,對我的家世也有某種程度的聽聞,所以這次向他提到我將率團晉見蔣夫人時,他更樂意積極聯絡。

原以為這次不會有問題,仍然還是功敗垂成,無法如願。這次我不僅失望,也有些痛心。最難受的是,前後四次被拒,無法見到老夫人的挫折,還不能對外透露,外界還有人以為我不懂禮教,怎麼到紐約沒去拜見老夫人?

承歡膝下原是夢

從一九九○年任“海工會主任”起,包括一九九叄年“僑委會委員長”、一九九六年“外交部長”,到一九九九年中央黨部 書長,以四種身份,前後歷時十年,經過紐約四次,正式透過辦事處向蔣夫人辦公室提出請見的要求,均被一一擋駕。後來我才知道,都是被她周邊的人擋下來,我感到十分得無奈也相當沮喪,但又不能有不滿的反應。

很清楚的是,在這種現實下,我已不可能有機會把歸宗的事,直接去向蔣夫人稟報或請

示了,因為面都見不到。卻有人冷言冷語地說,二○○○年八月我去溪口蔣家祠堂祭祖,為什麼不事先和蔣夫人商量?這說法和晉朝惠帝看到有人餓死在路上,卻帶著責難的口氣問大臣,那些人為什麼不去吃肉糜的故事,有什麼兩樣?

我的確努力過要見到老夫人,也夢想過能承歡膝下,甚至陪陪她老人家,化解她的寂寞,更也可以讓我及孝慈的孩子,一共兩個曾孫、叄個曾孫女去到她跟前,在她孤寂的晚年裡,帶給她一些童語和笑聲,這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幅天倫之樂!但這只是一個夢。

從另一個角度想,難道原本不就該如此麼?我一直不解,在那麼多受過蔣家恩惠的人當中,卻不見有人主動出來從旁協助此事,讓蔣家內部遭遇的紛雜能夠得到較為圓滿的解決。或許他們認為太複雜了,避之唯恐不及。於是最後,就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獨力在逆勢操舟了。

夫人過世心情悵然

蔣夫人於二○○叄年十月二十四日上午十一點十七分(紐約時間二十叄日深夜十一點十七分)在紐約寓所逝世的訊息,很快就傳到臺北,一位媒體朋友在十一點四十左右打電話到“立法院”告訴我這件事,我雖然不驚訝,還是很失落。當我跟美倫說:“老夫人過世了!”她也是愕然,若有所失,但隨即很平靜地說:“老夫人算高壽了。”美倫的反應,和我近似。

對我來說,“蔣夫人”這叄個字的,在情感上,從未和祖母打上關連。當外婆於一九六一年纏病多年,在睡夢中驟然去世時,帶給我情緒上的衝擊和悲哀,遠比蔣夫人的離世要大多了。外婆過世,有如晴天霹靂,讓我和孝慈頓失依恃,哭了好幾天,有幾個夜晚,還躲在被子裡飲泣,無以成眠。

對蔣夫人的過世,感受上是失去一位對社會有了不起貢獻的偉大女性,有失落和哀愁,但沒有失去近親長輩的哀慟。當天媒體在“立法院”問到我的感觸,我直覺到的是她的智慧、才華和勇氣,腦海中浮現的是她的奮鬥和傑出建樹,據以讚揚。我對老夫人的欽崇,都是在公領域內,和老夫人之間,未能有過親情的對流,因為從來不存過祖孫共處的天倫融樂,或老祖母對小孫兒的噓寒問暖或殷殷叮嚀。

當局治喪失當

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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