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地說。本書由豬豬論壇(天外飛仙lp)精心手打製作。
祝濤勉強坐下。
“今天上午,我和你爸發現”鄧加翔儘量拖延時間,以減少親骨肉的痛苦時間段。
“發現什麼?”祝濤逼問。
“發現肖慧勤偷咱們家錢”鄧加翔鼓足勇氣說。
“慧勤偷東西?開什麼玩笑?絕對不可能!”祝濤騰地站起來。
“她是偷了咱家的錢,我和你媽都能證明。”祝置城用做錯了事的孩子對爸爸說話的口氣對兒子說。
“不准你們再用‘偷’這個字往她身上潑髒水!”祝濤怒不可遏,“慧勤在哪兒?”
“你爸把她送回家政公司了。”鄧加翔的聲音比蚊子聲的分貝還秀氣。
“我去找她回來!”祝濤扔下書包,衝出家。
“小濤!你”鄧加翔站起來追兒子。
跑到門口的鄧加翔從穿衣鏡裡看見身後的祝置城捂著心口,她知道丈夫需要速效救心丸。
用了藥的祝置城躺在沙發上。鄧加翔開啟兒子的書包,裡邊是一個緞面首飾盒,盒子裡是一條足金項鍊。
鄧加翔癱在沙發上。
祝濤下樓攔了輛計程車,他對司機說了家政公司的地址,然後催司機快開。
祝濤趕到家政公司時,人家已經下班了。
祝濤猛敲家政公司的門。
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從裡邊將門拉開一條縫兒,他對祝濤說:“下班了,找保姆明天上午再來吧。”
“我有急事!”祝濤說。
“什麼急事?”男人問。
“我家剛退了個叫肖慧勤的保姆,我有急事找她。”祝濤說。
“什麼急事?”男人又問。
“我們冤枉她偷錢,現在我們找到丟的錢了。”祝濤說。
“這種事不少。”那男人說,“我給你看看她在不在,如果還沒被顧客挑走,就會在裡邊休息。叫什麼?”
“肖慧勤,甘肅人。”祝濤看見了曙光。
男人走到候選保姆夜間休息的大廳裡,大聲問:“有叫肖慧勤的沒有?甘肅人!”
橫七豎八躺在長椅上的保姆們沒人應答。
男人又問了一遍。他回到門口對祝濤說:“她已經被顧客挑走了,裡邊沒有她。”
“被誰挑走了?”祝濤急了。
“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你。”男人說。
“為什麼?”
“我們公司有規定,不能向保姆的前客戶提供現客戶的資訊,因為現客戶不喜歡自家的保姆和前客戶聯絡,懂了嗎?”
“如果我明天上午來查,你們公司肯定不會告訴我肖慧勤去了誰家?”
“絕對不會,除非你是公安局的。”
“她有東西忘在我家了。”祝濤急中生智。
“你把東西拿來,我們負責轉交。”
“一點兒通融的辦法都沒有?”
“沒有。”男人開導祝濤,“你想想,雙方解除合同,肯定是有一方不滿意。解除了又反悔,說明什麼?判斷錯誤唄!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祝濤神情恍惚地離開家政服務公司,他回到家裡。
祝置城和鄧加翔還呆坐在客廳裡。
“小濤,你回來了!你聽媽說”鄧加翔站起來。
祝濤沒理鄧加翔,他一頭扎進肖慧勤的房間,從裡面插上門。
祝濤開啟燈,他一眼就看見了行軍床上的東西,祝濤如數家珍地清點他送給肖慧勤的禮物,他的眼淚灑在禮物上,同肖慧勤的指紋融合在一起。
祝濤環視肖慧勤住過的房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掏空了。祝濤突然大聲朗誦一首古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祝濤用灌滿淚水的聲帶反覆誦讀,聲嘶力竭。
嚇得門外的祝置城夫婦魂不附體。
祝濤的聲音突然停了,他的目光停留在衣櫃頂部的一堆紙盒子上:紙盒子中,露出一處非紙物質的深色物件。
祝濤拿過一把椅子放在衣櫃前,他踩上去,伸手將紙盒子移開。
生化磁場發射儀暴露無遺。
剎那間,祝濤的腦袋成為攪拌機,腦漿成了攪拌機中的水泥,攪拌機在攪拌水泥的過程中發出的轟鳴和抖動使得祝濤全身震顫。
房間裡古詩誦讀活動結束後的寂靜令祝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