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馬伕等人並沒有那麼輕易地攻下轘轅關,兩方都有一定的死傷,見硬攻不下,馬伕索性對眾人道:“走,我們再回殺太谷關!”
馬伕等人前腳剛走,呂布就帶著大軍趕到了轘轅關,他喘著粗氣,一把揪住守城之將:“賊軍呢?”
那滿臉鮮血,已經累得精疲力竭的守城之將顫顫巍巍地道:“聽聞將軍率兵來助,他們已經撤兵了。”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呂布此時氣得咬牙切齒,像是要把守城之將給生吞活剝一般。
“不知!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
呂布聽到這樣的回覆,差點直接拔出配劍一劍砸了那守城之將。站在他身旁的高順道:“末將願意帶領陷陣營前去追殺。”
呂布搖了搖頭道:“這幫人異常狡猾,萬一他們設下埋伏,我們豈不是中了圈套?”
聽呂布這麼說,高順只得作罷。
連番奔波,呂布早已是人倦馬乏,他下令全軍稍事休息。各路諸侯可不願給他這樣的機會,就在呂布躺在榻上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有士兵來報,十八路諸侯軍正在猛攻虎牢關。
呂布一聽大驚,連戰袍都沒披上就直接拿著方天畫戟衝到門外,號令麾下之軍立即趕往虎牢關。
但是當他趕到虎牢關的時候,他險些氣得吐血,只見十八路諸侯軍淹沒在白色的海洋裡,士氣倒是高漲,但是並未見他們攻城。
呂布用一種質問的口氣對留守在虎牢關的郝萌、曹性道:“你們倆不是派人說十八路逆賊攻城嗎?這是怎麼回事?給本將軍一個解釋,不然一律軍法處置!”
郝萌、曹性連忙跪拜在地,不停地解釋。
當得知他們只是吶喊,做出攻城之勢,但是並沒有真正攻城之時,呂布立馬道:“這兒有十萬大軍,你們倆怕什麼?即使真的攻城,他們也完全不是你們倆的對手!”
郝萌低著頭道:“那馬伕的厲害我們早就見識到了,他可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如若沒有將軍在,我們根本沒底氣和他打!”
呂布怒瞪他一眼:“十萬大軍對戰五萬賊軍都沒有信心?那本將軍要你們倆何用?趕緊滾回家種田去吧!”
二將聞言,趕緊請求呂布的饒恕,其他將領也紛紛求情。呂布只得道:“下不為例,如果再犯,本將軍一定要了你們倆的項上人頭!”
郝萌、曹性唯唯諾諾地退出去以後,張遼對呂布道:“如今宋將軍和侯將軍鎮守太谷關,料想那賊軍應該不敢再去侵犯。只是有一事末將不懂,那賊軍為何奪了太谷關之後又主動捨棄?莫非他們用的是疑兵之計,故意把我們累得人仰馬翻?”
呂布喝了數口茶後道:“也不無這種可能!現在賊軍大勢已去,他們就開始玩起這種小伎倆的把戲來了。我們不能上他們的當。待讓眾將士休整好之後,我們就殺出關去,滅了那幫賊軍!”
呂布剛欲休息,又有士兵來報有一隊賊軍正在猛攻太谷關。
呂布緊閉雙眼,深呼了一口氣後,緩緩地道:“回去告訴宋憲和侯成,無論誰去攻,都不準出關應戰,不然的話提頭來見!”
那士兵見呂布怒而未發,倒也識相,趕緊離開。
曹操等人此時正在關前喊得不亦樂乎,真是一將罵過之後緊接著又一將繼續罵。而那些士兵們則是直接坐在地上背靠著背地休息。
宋憲被他們罵的有些受不了了,急欲出戰,侯成連忙阻攔道:“之前不是聽說馬伕帶著一幫賊軍攻下的太谷關嗎?如今在那些滿口胡言亂語的將軍中並沒有看到馬伕的身影,我們還是隻守不出,小心為妙,以免上了馬伕的當!”
宋憲見天色已晚,也怕中了馬伕的圈套,況且這一日的奔波,他也累得夠嗆,遂道:“也罷,且看本將軍明天如何收拾他們!”
就在他們邊吃著飯邊談論前番虎牢關大戰的時候,他們倆派去傳信給呂布計程車兵出現在他們倆的面前,氣喘吁吁地道:“呂將軍有令,只可守,不可攻!”
侯成立即大笑道:“怎麼樣?這倒是被我言中了?看來我們不出關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宋憲道:“既然將軍有令,我們自當遵從,只是他們一直這麼謾罵,真是讓人受不了!”
侯成笑道:“喝點酒消消氣就好!”
宋憲自思現在有一萬士兵守關,而關外的賊軍看起來並不多,而且異常散漫,想攻下太谷關難度還是很大的,遂放心大膽地和侯成暢飲起來,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第70回:烏雲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