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怎麼對一個有著同樣興趣愛好的來賓就這麼謹慎了,還含沙射影的怒罵一通,這個,實在太有損於韓家莊的整體形象了。”
原來怒氣沖天的老韓反倒被駁了,直羞得一張老臉通紅,禿頂上也泛著油光,汗滲滲的。
東方曉哪有什麼收藏的《罪己詔》了?他純粹地是一通胡扯。
可是,東方曉就這一陣子的信口雌黃,竟也鎮住了那兩個漢子?並且,當他們聽說東方曉還擁有一樣先皇的藏品時,雖然他一口的髒話,卻也只能忍了,眼下,要緊的是,儘快將他手中的寶貝收歸己有,千萬不能再讓先皇的遺物流落漂泊,這樣的恥辱不能再延續下去了,等到復辟成功之日,這便是大功一樁!兩個人思索著同樣一個問題,然後,就一起放下手中的短刀,站在一旁。
高個子追問道:“正如你所說,我們也是古玩商人,正跟這個韓老闆交流著呢,你就來了。既是同道中人,又何苦猜忌重重?拿出寶貝示人,共同研究一番才好!”
韓老財主也討好地笑笑,道:“你懂的,做古董收藏的,都有點神經兮兮的,不為別的,都是為了安全著想嗎,相互理解,和氣生財嘛!”
“那是自然!”東方曉瞅著眼前的幾個人,這就回答道,“和平年代,共同發展才能長治久安!咱們做生意的也一樣,圖的就是個和順美滿!”
“這就好!”韓財主連連點頭,轉身讓人端來茶壺,給每人斟了一杯花茶,然後用指尖捏著杯身,對東方曉道,“按照我們的規矩,新認識的和新近加入的,碰個杯!大家互相打個招呼,認識一下。那就自我介紹吧!”
韓財主徹底解除了戒備,東方曉自認為順利的東西來的太突然了,不由得想笑,便趕緊端起茶杯,掩嘴輕咳一聲。
“我叫鄭則勇,是濱州的一個生意人。初會,請多關照!”高個子一仰脖子,喝了杯中茶,就向東方曉介紹自己。
另一個同樣也很認真地介紹自己道:“認識你很高興,我叫鄭則庚,和本家少爺一起做生意,往來於京都與濱江之間。”
“在下複姓東方,單字曉,和你們一樣,都是生意人!”東方曉隨口扯道。
正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陣喧鬧,剛要喝茶的東方曉便定下心來,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朝門口望過去,不由得一個驚歎,焦慮地想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上次在鎮北侯的祝壽筵上,我陪著定西侯,他呢,好像是陪著銀聯幣工部的部長?兩個人見面,肯定要露相,這可怎麼辦呢?”
門口,一個青年拎著一隻灰黑色的布袋子,走了過來,他邊走邊喊道:“大伯,我回來了,順便把你要的東西也帶回來了。”
韓財主聽了青年的叫喚,轉頭對東方和那兩個人道:“是大侄子回來了,呵呵,也一起認識一下啊!”
說話間,那個青年已經來到了眾人跟前,很明顯,他和那兩人熟悉,見面就打招呼。
“這位是東方先生,京都‘名古屋’的老闆,專做古董生意的。以後,在京都,可以多聯絡聯絡啊。”韓財主興奮地拉住青年的手,介紹他和東方認識。
“我們見過面,在鎮北侯的壽宴上!”東方搶先一步,他故意很坦誠地告訴韓財主,然後,就主動伸出手去。
那青年一愣,隨即就又一拍腦袋,做醒悟狀,警惕地道:“你怎麼在這兒了?”
東方曉故作姿態地哀嘆道:“嗯,一言難盡啊!都是為了混飯吃。哦,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
青年卻不搭腔,他拎著布袋子,拉著韓財主就往後面退過去。
東方曉腦袋轉得飛快,他在想著在最為糟糕的情況下應該如何地面對。
等那個青年再回轉身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雕刻用的鑿子,不停地在手中掂量著,轉身過來,突然嚷道:“揪住他,別讓他跑了,他是朝廷細作!”
那兩個漢子聽了,感覺很是受傷,剛剛還當這個東方是同盟好友呢,怎麼這一刻就變敵對的了,還是朝廷的細作?乖乖,這是要將我們來個一鍋端啊?
這一刻,已來不及多想了,兩個漢子重新拔出腰刀,齊刷刷地朝東方曉揮舞過來。
東方曉的身後,也有家丁圍了過來,他們手中都拿著傢伙,擀麵杖、菜刀、板凳,凡事能用作武器的,都隨手取了來。
霎時間,大院內亂作一團,圍了過來的人們還是很忌憚東方別在腰間的長劍,都緊張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們的包圍圈越來越少,幾乎就把東方曉包了餃子了。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