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果然就是那一包包精度超純的白粉,柯寒逼著那個車伕重新坐回馬車的座椅上,執鞭施駕往回趕。自己則騎著馬,在旁邊跟著,監督著。
一路上,就沒少聽見那兩個漢子的痛苦的哀號!
正在這時,前面跑過來一匹彪悍的棗紅色的駿馬,上面坐著的人正是東瀛大使大甫直仁,只見他手執長劍、咬牙切齒、目露兇光,迎面攔住了柯寒的去路,用非常生硬地漢語吼道:“大膽刁民,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竟敢攔截受保護的使館物件?到底是為何意?小子,你要往哪裡走?!不怕死的就拿命來!”
“在我面前口吐狂言的人聽著,”柯寒有意要逗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帽大使,便道,“你別豬嘴插大蔥,假冒大鼻象了,跟我回去,好好交代問題,興許還能討得一條生路,否則,哼哼”
大甫直仁大使哪裡受得了這樣的侮辱?他揮舞長劍,對著柯寒直刺過來。
第147章 京郊銷煙
第147章京郊銷煙柯寒跨坐在馬背上,迎面看見那長劍反射著冷冷的月光,飛速斜刺過來了,聽得風聲在耳畔驟響,柯寒也不敢大意,他趕緊將脖子一扭,偏過頭去,躲過這一劫。
大甫直仁拼命揮舞的長劍落空了,他隨著慣性的作用,一時間又轉不過彎來,老臉憋得通紅,更是氣得嗷嗷怪叫。
這時,柯寒抽出腰刀,大叫一聲,緊跟著便一躍而起,直接跳到大甫直仁的眼前。柯寒虛晃一刀,就將刀搭在這老頭的頸項上,再細看,便見那大甫直仁瞬間又嚇得面色如土。
“這是什麼?你確定這是東瀛使館的東西嗎?”柯寒繳了大甫直仁的長劍,指著車廂裡的白粉追問,不等他回答,又戲謔地喝問道,“你到底是誰?”
朦朧的月光下,大甫直仁看不清柯寒的經過喬裝的面孔,一心想著如何的矇混過關呢,卻又不敢承認自己是大使了,一時間就支支吾吾,他知道,一個外交官與毒品染上關係的後果會是什麼,雖然,他的身後有他的政府做後盾。
柯寒撕下衣袂,將大甫直仁反手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就將他扔進車廂,衝那胖乎乎的車伕吼道:“回頭,給我去大理寺!”
聽了這話,大甫直仁徹底懵了,他簡直就是欲哭無淚的了。他知道,那個大理寺卿可不是一般的二,栽在他的手裡,可別指望有好日子過,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和他有過過節的外邦人。
車伕則哭喪著臉,在柯寒的監督下,駕著馬車,得兒得兒的調頭往大理寺趕去。
遠遠地望見大理寺那熟悉的影子了,但見大理寺內外,這一刻果然還是燈火輝煌,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把那一塊地方照得亮堂堂的。
遠眺那門口,只見一個人影前後晃動,不用說,那是大理寺卿揹著雙手,焦躁地在門口來回踱步。
忽聽到馬車的攆聲,大理寺卿便拿手搭棚遮住額頭,在燈光裡伸長了脖子張望。等那聲音近了,看清是柯寒押著一輛馬車回來了,大理寺卿這才稍稍放心。
不過,那個駕車的既不是李瀟也不是張嘉棟,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胖子,就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大理寺卿正納悶著,聽見柯寒爽朗的笑聲傳來,這才徹底放心地長舒一口氣,迎了過來。
“大人果然守信,這麼晚了,還等著為下官接風?甚是感動啊!”柯寒跳下馬來,將手一拱,算是問候了大理寺卿,然後,還神秘地衝大理寺卿一笑,不再言語。
“何事如此開心?”見柯寒忽然間又笑而不語,大理寺卿自然疑惑,雖然高興,卻還是不解地問柯寒,“又得著什麼歡喜糰子了?”
“大人請隨我來,請往車廂裡看!”柯寒領大理寺卿靠近車廂,再朝車廂裡努努嘴,笑道,“千萬要冷靜!”
見是一包包的超純白粉,大理寺卿甚是驚訝,再往裡瞧,見到那個平時一直都頤指氣使的東瀛大使和兩個武士被反手綁著,蜷縮在狹窄的車廂裡,就更加地不可思議了。
一個人搞定這麼多人?大理寺卿不敢想象這個難度,不由得也孩子似的咋舌,朝柯寒豎起了大拇指。
“助理大使先生?!”大理寺卿驚訝萬分,意味深長地對大甫直仁笑笑,表示連他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柯寒吩咐差役趕下那兩個武士,然後還架著大甫直仁下得馬車,這才著人將那一包包的白粉卸了下來,這樣的戰果是柯寒也始料未及的,他很謙虛地想道:大概是這個東瀛大使太過小看咱大順王朝的衙役了?我也不過是趁虛而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