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手臂各個環節的支援力。手腕部一般常出現的毛病有手腕塌陷,也叫塌腕手腕僵死,處在肌肉完全緊張的狀態,屈伸發生困難,手部失去獨立運動能力,造成腕、指運動笨拙,速度緩慢。一般正確的手型是手與前臂基本保持同一方向,手腕稍向右斜一點。手指要做到正確張弛,在演奏中是由手指來接觸琴絃,當手指尖沒有接觸到弦時,手指應該是自然下垂,不用一點力,是完全鬆弛的。”露絲就彷彿是在給一幫孩子上音樂課,講得頭頭是道。
“啪、啪、啪、啪!”等露絲講完,後面就響起了一陣有力的掌聲,跟著就是一通誇讚,“講得好啊,把一個難以領會的理論講得如此透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敢問姑娘師從何處?供奉何職啊?”
露絲轉身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身著灰布舊長衫的老頭,他就彷彿發現了一個寶貝似的,毫無顧忌地盯著露絲,兩眼放光。
“小女子閒來無聊,將自己所知說出來而已,並無他意,老先生勿要取笑為好!”露絲被老人家盯得不好意思了,她趕緊做了一番解釋,然後又謙虛地施了一禮,就要離開。
柯寒也感到好奇,這時已經走了出來,正好碰到老先生和露絲的對話,就拉過劉三,接茬道:“這位是我老鄉,來自雷州淮縣,和您說話的這位是他剛過門的媳婦,平時愛好唱歌奏樂。剛剛聽了這位小女孩的演奏,一時興致所致,便囉嗦了兩句,老人家勿要多慮啊!”
“呵呵,哪裡、哪裡?”老頭樂的笑開了花,指著彈古箏的丫頭道,“她呀,三腳貓的功夫,能得到小姐如此細緻地點撥,也是造化了!哦,忘了自我介紹一下的,我叫老邱,跟你們也是半個老鄉吶,祖籍就是淮縣的,現在京都大世界劇院做樂師;那個小女孩叫小芬,是我們劇院一個旦角演員的女兒,平時也愛好這個古箏,得空過來玩玩的,若是能長期得到姑娘的教誨,定能終成大器啊!”
“老先生過獎了!”露絲頷首低語著,“我等初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一個安身之處,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不敢奢望太多的了!”
“你們是剛搬來的?”老邱驚訝地望著露絲和她身旁的兩個男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都是外鄉人,都挺不容易的!那麼,你們現在在哪裡司職?”
“他們目前還沒有去處,正思忖這事兒呢。”柯寒答道,“我也是臨時來京都辦事,夠不上力啊,便憂心忡忡的了。哦,不說這些,今兒個是他們的大喜之日,還需開心點才好!既然大家都是老鄉,不妨也來湊湊熱鬧,共享喜氣啊!”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老頭也是個直爽人,說到做到,剎那間,原本冷清的小屋子裡就熱鬧起來!
多少年了,老邱就租住在這個小小的四合院裡,沒有一個可勁的人說話,真可謂:寂寞到蛋疼,冷清到發痴。
這一刻,老邱開心之極,幾乎到了發狂的地步,但見他拎著剛剛從菜場裡買來的鯽魚,直接就放到到劉三和露絲的灶間裡,還親自下廚,燒了個他最拿手的“喜慶有餘”。
幾個人又灌了幾杯老白乾,夏日裡喝這東西,絕對夠勁道!
不一會兒,幾個漢子就都有點暈暈乎乎的了,小芬卻嚷著要回去,而邱大嬸還沒回來,這時,只有露絲一個人是最清醒的,便由她送行,好在,小芬家離這兒也不是太遠,眾人也就沒有異議,隨她去了。
跨出小院,走到十字路口,就可以望見小芬家租住的那個筒子樓了。
傍晚時分,小巷裡,到處都是生爐灶做飯的忙碌的情景。這情景,就讓露絲十分地留念起小時候在寧波老家的時刻,她總是很乖巧地依偎在母親的身旁,坐在灶口,“呼啦呼啦”地拉著風箱,望著跳躍的火焰,映紅了臉龐,很快,就聞見了飯香的味道,往往這時,父親就快回家了,於是這個時刻,常常有一種溫暖溫馨的感覺充斥心頭,滿滿的幸福之感,圍繞著自己,歡笑在父母慈祥關愛的目光裡被無限地放大。那一刻,是多麼的幸福快樂啊!
往事難忘!這一刻,露絲竟然流下了一長串淚滴,無限感慨都裹進了那一串滾燙的淚滴中。
“姐姐,你怎麼啦?”小芬不解且又擔心地問露絲,“是小芬哪兒惹著你了,讓你生氣了?”
露絲趕忙擦乾淚眼,微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是,是姐姐突然間想家了!”
小芬似懂非懂地盯著露絲,然後,牽著露絲的手往家的方向指著,急切地說道:“小芬有家,小芬的家就是姐姐的家!”
露絲感動地點點頭,說道:“嗯,咱這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