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襲至鮮為人知的大順朝了?
這點讓柯寒怎麼都想不通,算了,索性不去追究這個無從查證的歷史了。
柯寒下得馬來,也沒有心思去尋那寄宿的旅館,他由二狗子嚮導,直接來到大順皇家銀行在東坡的分號“順銀票行”,找到了那個小屋。
柯寒順著街角,牽馬來到這個位於后街小巷的小屋,剛要叫喚鄒步彩呢,卻被人攔在了外面,“喂,你幹啥呢?”
“一個小小的銀行,竟然也敢拘捕公民了?!這麼做,根本就不合乎律法!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特權來拘捕人了?”柯寒絲毫也不含糊,用他自己對法律的理解,對那人嚷道,“你們非法拘捕一個正常的社會公民,擾亂社會秩序,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要受到法律的嚴懲的!”
“去、去、去!你是什麼人,敢在這吵吵鬧鬧的?”守門的兩個漢子怒斥道。
屋裡的人聽了柯寒的聲音,連忙趴到隔著木柵欄的窗臺上,孩子般聲淚俱下地喊道:“大俠,我是被冤枉的啊!大俠你一定得想法子救我出去!外面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耽誤不起啊!”
望著鄒步彩好像重見黎明曙光後的激動的眼神後,柯寒莫名地心酸起來。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靠近了窗子,伸手去拉鄒步彩,從窗臺的口頭遞過去一隻包子和一隻裝著豆漿的竹筒,安慰道:“先把這些吃了!鄒老闆,你別急,我來就是要帶你出去的。”
聽了柯寒的話,鄒步彩稍稍定心來,心想:只要自己是清白的,一準沒事,再不濟還有石大俠呢,哪怕是劫“獄”,他都不會放下我不管的。如此,倒是可以放心了,不過,這假鈔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著實有點惱人!
“老爺!”外面的二狗子也顫顫地喊道,“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鄒步彩在裡面不住地點頭,可心裡的這個委屈,讓他充滿了無限的恨意。
“保重?我也知道要保重自己,可是,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啊!”鄒步彩憤憤不已,他含著淚花,一口一口地吞食蟹黃包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忍飢挨餓的,可總也覺不出這蟹黃包子的美味了,味如嚼蠟啊。
“鄒老闆!”柯寒在窗外守著,思緒飛轉,他乘隙問道,“這段時間,你跟誰有過經濟往來嗎?想想看,或許對你又幫助!”
在柯寒的提醒下,鄒步彩皺著眉頭沉思了半晌,忽地大聲罵道:“劉三?難道真的就是劉三?”
“想起什麼了嗎?”柯寒焦急地守在外面,他一迭聲地問道,“劉三是誰?他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聯嗎?”
屋裡的鄒步彩沉思著,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了,他撓撓頭,沉默著,回憶著。
“你們快走吧,不要讓我們為難!要知道,他持假鈔兌賬不說,還手持兇器傷人。在皇家票號的分行,他竟敢如此囂張?若是聽之任之,你們說,朝廷的顏面何在?”守門的兩個漢子竟然沒有發飆,而是耐心地跟柯寒扯談起來。
嗯,這可是好兆頭!只要他們不過分為難,還是可以留在這裡聽聽鄒步彩的敘述的,這對於幫助他,收集一些對他有用的資訊有很大的好處。
也不能百搭了兩個守門漢子的好意!柯寒從懷裡掏出兩根金絲,嗯,這樣的小事,不能大方到送金條呢,所以,兩根金絲也就夠了。將金絲遞給那兩個守門的漢子,道:“兩位兄弟辛苦,這點小心意,算是請二位喝茶了。我和咱家兄長就說說話,我相信咱家兄長肯定是遭人陷害了”
那兩人互相看了看後,不聲不響地接過柯寒遞過去的金絲,揣了起來,四周瞅了瞅,好一會兒,才轉身過來,說道:“那個,你們盡興聊吧,不過,只能隔著窗子聊,我們呢,什麼都看不見啊!”
柯寒笑笑,他用很文明的方法打發了兩個漢子,讓二狗子去幫忙買自己吃的晚飯,然後和鄒步彩一個在內一個在外,隔著窗子背靠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敲了敲牆板,繼續對鄒步彩道:“你說吧,我就在這裡聽著呢!”
鄒步彩嘆了口氣,說道:“劉三是我們紫陽縣的一霸,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他是我在京都時才認識的老鄉,他有個諢名叫‘官路通’,目前,我所知道的,也只有這些。”
“你到京都去辦什麼事情的?”柯寒明知道鄒步彩去京都是要拜見那個什麼鎮北侯的,但還是故作不明真相的圍觀者,提醒道。
鄒步彩凝望著窗外明媚的月光,沉思著,思緒也慢慢地回到了過去,在京都的幾天,讓他如噩夢般,現在想想,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半個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