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這個單純的小丫頭,聽了柯寒的話,頓時漲紅了臉,默不作聲,端的是被柯寒勾起了什麼想象似的,羞澀地別過頭去,又不捨地再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掃了一眼柯寒,可再一接觸到柯寒得意的眼神時,蘋果的目光竟也有點扭扭捏捏的不自在了。
“你嚇著人家了!”秀兒過來,大大方方地坐在柯寒的對面,瞄了一眼不以為然的柯寒,卻還是轉頭過去,不放心地對蘋果道:“妹子,你想老爺了嗎?”
梨花見此情形,對秀兒不依不饒的太度有些反感,趕緊來打圓場,笑著接茬道:“老爺如此英雄氣概,不用說蘋果,就算是鄉野村姑,恐怕也會看了又看,頓生仰慕呢。你沒看到還是沒聽到啊?無論在哪裡,都有那麼多大嬸大媽對老爺的誇讚呢,那叫一個崇拜!”
“呵呵,我原來也就是一箇中老年婦女的偶像啊?”柯寒嘻嘻哈哈地大笑起來。
秀兒也憋不住,“噗嗤”一聲跟著笑出聲來,然後,又不放心地想要看看海棠的反應,那丫頭卻默默地走向別處去了。
“姐妹們,你們都吃啊!別走啊!”柯寒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還主動伸手拉住梨花,再揮手招呼遠去的海棠,然後又急急地從托盤上拿西瓜片,遞給梨花,再拿了一片送給蘋果,還一個勁地對已經羞於面對自己的蘋果肉麻地嚷著,“果果,吃!”
秀兒瞪圓了眼,表示無語,卻又很不甘心,她弄不明白,柯寒怎的就不遞給自己一塊西瓜,不喊一聲“秀秀,來吃”?
秀兒心裡這樣想著,不自禁地再看看自己,原來,自己手中本就捏著一片西瓜了,便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乾脆也不吃了。
可是,柯寒好像很大意,他根本就沒在意到秀兒的舉動,仍舊熱情地招呼梨花和蘋果,還十分不滿地嘀咕著,“海棠咋這就走了呢?”
原來熱鬧的場面,就因為蘋果的一句問話,和柯寒的一句不經意地詰問,搞得大夥都很為尷尬。
這一會兒,蘋果也好像突然間長大了不少,眉宇間,少了單純,多了矜持,她不再冒冒失失地亂髮話了。
吃完了西瓜,柯寒還要去看看大煙囪的建築進度的,鄒老闆不在家,他總得多多關心關心這裡,什麼都指望那個鄒開山,未免太不人道了點!
“石大俠!大事不好了”柯寒正邁步離開小亭子,後面就聽見鄒開山大叫的聲音,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趕緊大踏步地迎過去。
“老伯,什麼事這麼慌張?”柯寒心裡沒底,急急地追問,“是煙囪出了什麼問題了還是咋的?”
“麻煩了!”鄒開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頓頓地道,“步彩,步彩被人扣了,在,在東坡的‘順銀票行’被人扣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是剛剛聽到的這個訊息。”
“哦?”柯寒聽了,也是覺得稀奇,嘀咕道,“在銀行裡被人扣了?這就怪了!”
“這可怎麼辦啊?”鄒開山沒見過世面,急得團團轉。
“我這就去看看,那個,誰能帶我一起過去?”柯寒一面安慰安慰鄒開山,一面對幾個丫頭道,“你們好好待在這裡,我去看看鄒老闆。”
幾個丫頭見狀,又是遞衣又是遞包的,秀兒則一味地叮囑柯寒,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我們等著你回來之類的話。
給柯寒帶路的是陪鄒步彩購買機器的隨從二狗子,從二狗子斷斷續續地彙報中,柯寒大致瞭解了一些情況。
原來,鄒步彩相中了一組機器,到銀行轉賬下單時,櫃面上的夥計接到鄒步彩的銀票後,仔細地揣摩一番後堅決表示拒收,鄒步彩氣極大吼,然後就被‘順銀票行’的一個管家請到了大戶受理室,開門見山地問道;“您這是哪來的銀票?敢在皇家票號裡耍橫,竟然還是一整包的假鈔?”
鄒步彩當時就懵了,他不相信地一把奪過管事的手中的銀票,再從包裡取了兩張,掐著捏著揉著,擺弄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不同,就心浮氣躁地嚷道:“你們胡說,這有什麼不同了?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做生意了,大小銀票也不少見,怎的你們就說我這是假的了?”
“因為你那包裡的都是假的!”管事的當時就火了,喊來票號裡的打手保鏢,下令道,“取了他的包裹,趕他走!”
鄒步彩大罵道:“你們這是什麼狗屁票號?!就這樣對待你們的大客戶?我抗議!”
“抗議你妹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過來,很不耐煩地一腳踹中鄒步彩的肚子,痛得他捂著肚子,順帶著護著包裹在地上蜷縮一團。
隨行的二狗子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