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她留心看了一下四周,牆體黴變的氣味和著牆角里的一隻便桶裡散發的騷味,讓她一陣作嘔。
“哐當”一聲響後,監獄裡,獄卒甲開門拉掉鐵鏈後的聲響使得晏紫心頭一驚,還在沉思的時候,又聽見甲獄卒一聲大叫:“嘿嘿,這丫頭好興致啊,還真能睡,昨晚上到今晚上,一下子就睡了一天一夜?!淡定啊!這已經是第三次叫飯了,到底醒了沒有啊?她奶奶的,膽子也忒大了,竟敢跟萬老財鬥?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看她一身清秀,倒像是大家閨秀,怎麼就落到萬老財手中了,你說,那個小萬,都傻到那份上了,還要糟蹋一個黃花大閨女,著實讓人憋屈得!”乙獄卒搭訕道,“壞就壞在那個老萬傷得不輕,幸虧救治及時,否則,早就駕鶴西遊了,哎,可憐的丫頭,這事情還真挺麻煩的呢!”
“所以啊,萬家族長已經下了命令了,先在這私人監牢裡關押著她!視萬老財的病情來決定是否沉豬籠,哎,可惜了一朵美麗的鮮花啊,倘若就這麼沒了,也實在可惜啊!”甲獄卒頓了頓,似乎是到了第二道門檻了,就聽見他抖落鑰匙,發出“嘩啦啦”一串鑰匙碰撞的聲響。
“你覺得可惜又有何用啊?捨不得了?呵呵,有本事你就放了她!”乙說道。
“不就是發發牢騷嘛,有你這樣擠兌人家的?”甲獄卒有點不高興了,情不自禁地嘟嚷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那丫頭可就太可惜了!都說紅顏禍水,這話一點不假呢”
“噓”兩人的腳步近了,他們又一聲相互提醒。
“起來!吃飯了,臭丫頭!!”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叫道,他們又好像是在試探晏紫是否已經醒了。
等那兩人靠近,晏紫又佯裝是正昏睡著又被他們叫醒似地,叫了聲“疼啊!”,就又閉著眼,倚在牆角斜臥著。
甲獄卒走過去,毫無顧忌地很粗魯地就朝晏紫的屁股踢了一腳,“死丫頭,會點功夫就了不得了?這會兒還裝腔呢?起來吧你,這都一天一夜了,真要出什麼差錯,我們可擔當不起。起——來——”
甲獄卒還未說完,乙又補上一腳。
具有雙重性格的晏紫,安靜的時候,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可是,一旦上了火氣,就收不住勢,絕對地要放縱散漫多了。
剛剛被人踢了一腳,真的就痛得哇哇叫喚起來,她咬牙切齒地嚷道:“這淮縣,破地方,我算是栽了,等姑奶奶出息了,非得來個翻天覆地不可!”
“嘿嘿,還天翻地覆呢?你這死丫頭能出去?切,天曉得!”甲一邊擺好牢飯,一邊奚落晏紫道,“我看等下輩子吧!”
“還是趁早先填飽肚子吧,去了也好做個飽死鬼,不要虧待了自己才是正當的!”乙也不閒著,呆在一旁死磕,整得晏紫心煩意亂。
“這位大爺。”晏紫耐不住了,她倚靠在牆邊喊道,“您甭管那麼多了,反正我也不會喝酒,您就盡情地喝吧。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這萬老財怎麼這麼霸道?,又為何要這樣置我於死地?他們這樣的為非作歹,就沒有人告發?就沒有人來管管?”
“真囉嗦,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啊?別瞎操心了!”乙獄卒啐了一口,厭煩地回答晏紫的問話。
“嘿嘿,那我可不客氣了。呵呵,他奶奶的,真饞的我酒蟲都要爬出來了!”甲自言自語地呷了一口酒,嘖嘖有聲,似乎是回味無窮,作為回報,他爽快地答道,“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這肚子餓的,沒有下酒菜,這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老不死的,一口牢飯也不放過?!我都昏睡了這麼久了,好幾頓沒粘米粒沒聞見菜香了,正餓的慌呢。”晏紫心裡罵道,表面卻很平和,依舊忍氣吞聲地道,“幫我解開枷鎖啊,只是一頓飯而已,總得讓我吃好這一頓飯吧?其實我本就沒什麼胃口的,那麼,這一點菜就讓給您下酒好了,我,就一點湯泡飯就夠了!”
“呵呵呵,那敢情好!不過,你還得委屈一下,這枷鎖是萬萬不可解開的。”甲獄卒一點都不肯耽誤喝酒,又悶了一口,再說道,“放心好了,等會兒有人餵你。瞧你這待遇,嘿,他媽的這死囚犯的牢食倒是比我們的廊餐好多了”
兩個私家獄卒自然不會放過這頓美味,狼吞虎嚥、風捲殘雲般豪飲猛吃。
隨後,還是乙獄卒打著飽嗝,將剩下的一點湯水澆在飯上,端到晏紫面前,一面心不在焉地喂晏紫一面不滿地說道:“你這丫頭,也不打聽打聽,這萬老財,竟是你能惹得起的?告訴你,萬老財掌管著這十里八鄉的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