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一把將他拎起來,拽著他重新回到大廳,再讓蠶繭場跟過來的男丁將丁老闆的手下糾集到一起來。
“秀兒!”隨後,柯寒就愛憐地喊著由梨花攙扶著走來的秀兒,說道,“你過來看看,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當時,我被這個丁狗挾持了,在馬背上,他對我動手動腳,等我拼命調轉頭去看我娘時,我娘就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沒有了一點氣息”秀兒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要知道是誰幹的!我要千刀萬剮了這個畜生!”
柯寒揹著手在廳內轉悠了一圈後,回到這幫傢伙的面前,他隨後拿來一條布條搓成的長繩子,將已經被反手綁了的打手們串聯起來,押往素有“無底洞”美稱的“龍眼”這個地方,擲地有聲地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的事!誰都沒有特權讓自己例外!”
丁勇泉一下子慌了,他心有不甘地問柯寒:“你是誰?”
“我是光明使者,正義之神!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柯寒呵呵地笑著,很光棍地拍了拍丁勇泉的頭回答,將丁勇泉第一個綁了起來,然後再大聲嚷道,“對於一些沒有人性的人來說,那個被稱做‘無底洞’的‘龍眼’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屬!”
那些被反手綁著、一貫欺壓百姓的走狗,已了無往日的狂妄,他們被串聯著緊緊地綁著,要是真的下去了,那絕對是玩完,他們一個個的都明白得很,於是,在聽了柯寒的話後馬上就緊張了,都大聲嚷嚷著,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突然,他們中的一個漢子口吐鮮血,轟然倒地,連帶著把兩旁的漢子也連帶著倒地了,蠶繭場的男丁見狀,趕緊過去一看,回頭來報告說:“那傢伙咬舌自盡,沒救了!”
“那又能說明什麼?這幫咎由自取的傢伙,自以為很仗義呢?毛爺爺曾經說過,為人民服務嘛!可他們,與人民為敵,對待老百姓都是凶神惡煞的,而對待地主老財就像是一條哈巴狗,惟命是從。都是些什麼玩意?哼,與人民作對的,永遠都是錯的,只有死路一條,該殺!!”柯寒嘀咕著,他十之八九能猜出,那個咬舌自盡的傢伙,肯定就是殘害丈母孃的那個畜生,至於別的啥的,也懶得多想,更不願理會那些沒有人性的奴才,便是連看也不看那幫傢伙一眼的了,倒是很溫和地攙著秀兒,笑嘻嘻地領著三個丫鬟抬腿就走。
離開之前,柯寒掉轉頭來,對龍鬚溝的男丁們喊道:“別忘了他們是怎麼殘忍地對待你們的!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怎麼做啊!”
“‘光明使者,正義之神’,請您留步!”那個帶領柯寒過來的老者伸手朝柯寒搖擺,他急切地喊道,“大俠您請留步!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現在好像還不遲吧?我是‘龍鬚溝’蠶繭場的生產總管,叫鄒開山,我代表我們的鄒總和所有的蠶繭場的員工,謝謝您對我們的幫助!眼下,我們‘龍鬚溝’蠶場經歷了多場劫難後,就是丁勇泉隔三差五的去我們蠶場攪擾一下,逼得我們那都無法正常生產了,現在正面臨停產倒閉的危險,所以,這個時候,離不開繅絲產業的幫助,如果就這樣要了丁勇泉的命,恐怕便是實在無力迴天了。”
“老伯的意思是?”柯寒驚異地望著鄒開山。
“這個丁勇泉罪不可赦、死有餘辜,之前,我們在與他的生意交往中,也沒少受到他的盤剝,但是,畢竟他有一套生意路子,沒了他,我們的蠶繭往哪銷啊?”鄒開山擔心地問道,“所以,我斗膽替丁勇泉求條生路,只要他肯交出繅絲的秘方和這家作坊的經營權,便可饒他不死,這樣,也可救活‘龍鬚溝’蠶繭場,不知大俠可否同意我這個糟老頭的想法?”
柯寒聽了,對鄒開山也不免大為讚賞!
既然那個丁勇泉只顧了採花問柳、無心經營手中的生意,那麼,讓有識之士接管了這產業,以免慘遭流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呵呵,老伯的想法還是挺有前瞻性的嘛,眼光獨到啊!”柯寒回過身來,拍手誇讚這個友善的老頭,再轉向快要踏進“無底洞”的面如死灰的丁勇泉,戲謔地問道,“只是,不知道丁老闆肯否放手?”
“”被趕到河邊的丁勇泉,可憐巴巴地失神地望著漫過腳面的河水,一言不發。他想不到,自己只不過就是要納個小妾,為了傳宗接代而已嘛。在大順朝,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又遭來如此大禍,一時間就感覺憤憤不平的了。
丁勇泉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渾濁的眼淚,為自己的不幸而哀傷。
他在心中懊惱不已,一方面暗自責怪自己做事太高調,另一方面,又恨自己運氣不佳,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