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不足兩百人的韃子騎兵隊伍,似乎對這場戰爭充滿了信心。
“有西奴蠢貨墊背,我們不用太過認真,等那幫蠢貨精疲力竭了,我們再乘勢而上!記住,我們的行動,其實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就是那黃雀!另外,他們那邊的領頭人,就是投誠我們的安德牛,是個見錢眼開的瘋子,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局勢基本上已被我們控制,我們要儲存實力,來對付大順守城的那幫傢伙,統一與擴張的最大障礙就是他們!聽說,那邊西萊鐵礦被他們的人盤活了,這樣也好,等我們收復了,一併取得,連採礦的勞工都不用再費勁勞神的去找了!哈哈,哈哈!”來的時候,他們的大帥耐溫爾弼這樣告訴他的手下,便僅僅調撥了大約五十人的隊伍,由自己的一個副手帶領,舉著火把,趁著夜色,與西奴衛軍兵分兩路,同時進發順風島。
竹林裡一片安靜,月光透過挺直的毛竹茂密的葉片間灑下,使得林間充滿了朦朧與神秘,這時,似乎能聽得見月光滑落葉片,投入地面的沙沙的聲響了。
不過,這樣的安靜是很短暫的,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觸動了他們還算鬆弛的神經,瞬間緊張起來,分明是西奴那邊的衛軍朝這邊過來了,可是,本該直接從西面經由土著叢林去往小島的,這幫西奴蠢材怎麼繞道這邊來了?難道有什麼不好的變故?
耐溫爾弼的副手面露不悅,他端著一副臭架子,朝驅馬趕來的西奴衛軍吼道:“喂,你們怎麼?”
可是,話音未落,就見一支羽箭直飛過來,正中他的喉頭,箭尖從喉嚨戳進,再由後頸梗躥出,一下子,便從馬背上跌倒,“噗通”一聲,滾落下地。
“呔,你們那個什麼‘二逼’大帥,一直就藐視我們西奴,這次也只派了你們這一撮愣頭青的刺兒頭,主力還靠我們西奴大軍,想犧牲我們的人,吃現成的?!哼,沒門!”還真有熱血的漢子,敢和盟軍這般對搓了?
“唰”的一下,盟軍雙方的所有人都拔出朴刀,本來就各自不和,這一會兒,橫眉冷對的對視便不足為奇了,已經有人直接揮舞著刀劍,拼殺過來了。
一時間,眾人“哼哈”亂吼,短兵相接間,刀來劍往,朦朧的月色下,但見寒光瑟瑟,真個是風雲乍起!
這時,王三讓拍馬過來,他沒能追上柯寒,心中不服,衝過來時,正碰上兩軍打鬥起來了,便抽出腰刀,“呼啦”一聲,砍向韃子匪軍。
因為西奴兵人多勢眾,而韃子,因為他們輕敵,派來的人自然就少。西奴這邊,又有王三讓和柯寒這樣的猛人幫助,於是,不一會兒,西奴衛軍便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望著兩個生猛的漢子,沒了頭領的西奴衛軍都沉默著,懷著複雜的心情,對柯寒和王三讓瞅了又瞅,沒有一聲感謝,更沒有交流,策馬就要往西奴國返回。
“兄弟們!”王三讓忽然朝他們喊道,“請不要走!”
西奴衛軍怔了怔神,默默地回過頭來,疑惑地望著王三讓。
“我們是同胞兄弟,按年齡說,我該是你們的兄長!”王三讓急了,他望著眼前的這一群年輕人,心中還是多了一份愛憐和不捨。
王三讓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汗水和著韃子匪軍的血水在他的臉上畫了一個鬼臉,就讓一臉嚴肅的西奴兵們忍不住地笑了。
“剛才,從韃子匪軍的口中聽到了我們不願聽到的事情,我們對我們的國家還有什麼感想沒有啊?至少,我們都被我們的朝廷戲弄了,我們的愛國激情被愚弄得一文不值!”王三讓跟柯寒在一起久了,也學會了弄兩句話來鼓舞或者鼓動一下士氣,“真想象不到,一個曾經雄壯的西奴大國,竟然悲慘到了要靠外邦來幫助我們?而這個外邦根本就不屑與人為伍,甚至還要藉機吞併了咱們西奴,這是多麼危險的訊號啊,國將不國了,我的兄弟們,要真到了亡國之時,我們還能做些什麼?警醒啊!我的好兄弟們,我們不能做亡國奴,我們不能因為我們的國名中就有一個‘奴’字而自暴自棄,真的就甘心為奴?剛才,我們做了一次最最正確的最最熱血的決定,幹掉要吞併我們的潛在的危險的敵人!但是,我敢肯定,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所以,我們要團結一致,時刻準備迎接新的戰鬥的到來!”
柯寒默默地站在一旁,他要給王秘書一次完全展現的機會,為他的仕途鋪就輝煌。
西奴衛軍們無措地望著王三讓,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想知道我們現在有多少人在這裡,那個,邊卡上的兄弟們還有多少人在守護?”王三讓切入主題,直接問道